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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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毒解毒方法隻聽說過需要男女相好,而相好具體該是什麽樣,嬌嬌大小姐還真不知道。
她隻知道那是道侶間才能做的事,像阿爹阿娘那樣。
男人仿佛也不太懂,他抓著應瑤的手不讓應瑤亂動,再次問道:“該怎麽配合你解毒?”
得不到疏解的應瑤眼睛都紅了,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男人,不懂他為什麽還不開始。
“你,你快點兒……”
男人喉結上下一滾,任憑小姑娘反抓著自己的手到她身上。
……
有些東西聰明人是可以無師自通的,分不清是誰先動的嘴,反正很快山洞裏便沒了說話聲。
良久,才聽到男人問道:“我叫離泗,你叫什麽名字?”
“阿瑤,我叫阿瑤……”
(鎖了四次,刪了)
整整兩日兩夜過去,洞裏才漸漸安靜下來。
遠隔萬裏的一座密室裏,皺著眉頭滿頭大汗的少年逐漸平複下來,此刻他丹田處的金丹已隱隱有了雛形,進階指日可待。
應瑤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還閉著眼睛在睡,她反應過來飛快給男人貼了張昏睡符,保證他半個時辰內醒不過來後才從石床上爬起來。
“嘶……好疼……”
舌頭嘴唇好疼,身下膝蓋也疼,還有後背都疼的不行。
她可是修士,居然都有些扛不住。
“沒輕重的莽夫!”
應瑤憤憤看了男人一眼,一看便愣住了。
這是一個比三師兄還好看的男人。
先前在坑裏隻看到他全身都是焦黑的,後來迷迷糊糊也沒注意,沒想到他幹淨後竟是如此的,嗯,俊俏。他的唇色嫣紅比自己身邊的幾個小姐妹都還要漂亮,膚色有種溫潤如玉的感覺,鼻子也又高又挺非常好看。
啊……他鼻子上好像有個牙印……
應瑤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她立刻從儲物袋裏拿出備用的衣裙穿上。又吃了一顆丹藥身體才舒服許多,然後爬下床開始收拾自己的衣裳碎片。
一想到這些衣裳是怎麽碎的她便忍不住一陣麵紅耳赤心跳如擂鼓,隻恨自已記憶力太好。匆忙收拾完都不敢再看那男人一眼她便直接跑出了山洞。
今日就是出秘境的日子,隻要身上被長老們打了印記的便可以傳送出去。洞裏那個男人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昏睡符半個時辰後就會失效了就算現在傳送他也能出去倒不用擔心。
現在自己得走遠些才行,不然一會兒和那個男人一起傳送出去距離太近被他發現自己是琉璃宗的人,那就麻煩了。
應瑤先去寒潭邊舀水洗了一把臉,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這片黑岩一眼瞧過去好像沒有路徑,其實仔細找很快就找到了兩條小路。
她沒忘這裏是秘境,不管走哪條路都會有一定危險,所以一直拿著阿娘給自己的護身法寶。左右猶豫了下,她很快選了右邊那條小路走出去。
沿路到處都是細碎的黑岩還有一些深紅色的泥土,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聞著實在叫人舒坦。兩日來折騰的疲憊都仿佛消失了。
走了兩刻鍾後,香味越來越濃鬱,遠遠已經看到了一片繚繞的靈霧。
她很明白那片靈霧裏一定有著非常珍貴的寶貝。但前車之鑒讓應瑤很是警惕,實在不敢貿然跑過去查看。要是她現在有金丹期的修為就好了,那就能將神識蔓延過去。
可惜啊……
應瑤斂了氣息在旁邊的岩石後躲了會兒,靈霧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想了想拿出一把小姐妹送的玲瓏扇。這扇子除了扇麵渾身綴滿了稀奇古怪的寶石,看著晃眼實則也沒什麽大用,隻是能扇出比較大點兒的風而已。
她將靈力灌入玲瓏扇然後朝著那片靈霧氣輕輕一揮,一陣風吹過,靈霧頓時被扇開逸散,露出裏麵的真容來。
那是二十幾株鮮紅似血的藥草,葉片狹長似舟,中間一條金色暗線,看著就貴氣逼人。草葉上還凝著一顆顆鮮紅的露珠。
應瑤兩眼放光,作為一個煉丹師的女兒,她太認識這東西了。這是阿爹心心念念許久的奇藥紅羅,這寶貝能清心養魂,和其他靈藥一起還能煉製出七品固神丹。
固神丹是目前已知唯一一種能增強神識的丹藥,而神識一般來說隻有在進階的時候才會增長。
可能這個丹藥對別人來說不是那麽重要,但阿爹是個煉丹師,神識越強煉丹時便能控製的越好,他眼饞好久了,就是一直收不到紅羅這味靈藥。
而眼前卻有不下二十株的紅羅,實在叫人很是心動。
應瑤放出傀儡小人符又在它身上附著了人的氣息,結果它在那群紅羅裏轉來轉去,一點事兒都沒有。
沒有護寶妖獸?
這麽好的機會,再不上就是傻子了。
應瑤飛快取出小玉鋤頭和存放靈藥的玉匣子跑過去挖起來。
兩刻鍾後,秘境之中所有曆練的修士隻覺得手腕一熱,眼前一花便從靈氣濃鬱的秘境站到了廣場上。
所有人都自發去尋自已宗門的長老,隻待人一齊便可從傳送陣離開。
應瑤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在看到阿爹的一瞬間頓時爆發了,眼淚怎麽止也止不住。
“阿爹!!”
聽到女兒的聲音,應善心中一喜轉頭正要笑卻見女兒滿臉淚水的樣子臉又瞬間沉了下來。
他修為高,一眼就瞧出女兒失了元陰,再看她傷心流淚的樣子頓時猜了個七八分。察覺到周圍有不少探過來的神識,應善冷哼一聲將女兒護到懷裏隔絕了窺探。
“乖阿瑤,莫哭莫哭,萬事有阿爹在。”
“阿爹,嗚嗚嗚嗚嗚……”
應瑤哭的停不下來。
她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有爹娘哥哥寵著從來就沒吃過什麽苦,這回秘境真是叫她栽了大跟頭,連女兒家的清白都沒有了。越想心裏便越是難受,還有一陣陣的後怕。
應善聽著女兒哭的那樣傷心,自己眼也紅了。這裏不是問話的地方,但他還是沒忍住咬牙問了一句。
“那畜生是哪一宗的人?”
應瑤哭聲一頓,抽抽噎噎的搖頭說沒有,然後便拒絕回答了。
這種事對女兒傷害肯定很大,應善隻好暫時忍下不再追問。打算等回了宗門再讓妻子去好好問問。
“七長老!林易師兄又吐血了,情況非常不好!”
幾個弟子一嚷嚷他這才想起那邊還有個傷員,若是平時,看在女兒和林易關係好的份上,應善多半會給一顆好藥將他治個七七八八,現在哪有心情。而且若不是他這個三師兄保護無力,女兒也不會受此大罪。
“呐,這顆藥給他服下,能保命回宗門。”
誰的徒弟誰操心,姓林的關他屁事。
應善這是明晃晃的遷怒,弟子們看著七長老那難看的臉色麵麵相覷一時都不敢再上前求藥。
林易就這麽半昏半醒的被抬回了宗門裏。
他的師父是如今琉璃宗的宗主,也是應瑤的師父。看到三徒弟傷的那麽重他自然要先顧著三徒弟,連小徒弟沒來都沒發現。
應善沉著臉帶著女兒一路回到一家子住的嘉蘭峰,生著氣又怕嚇著女兒一上山又改成笑臉,隻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老遠就發現丈夫和女兒的竺若一路小跑過來,臉上的笑半道便凝固了。她是琉璃宗的六長老,修為更在丈夫之上,自然也一眼就瞧出了女兒身上的異常。
“阿若,阿瑤在秘境裏出了點事,女兒和你貼心,你去問問她。”
聽到丈夫的傳音,竺若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下去了,牽著女兒的手都在抖。
母女倆進了院子裏,竺若正要布下結界卻聽到女兒小聲說道:“阿娘,叫阿爹也進來吧。”
竺若心疼的摸摸女兒的發髻,開口將丈夫喚了進來。兩個化神期道君布下的結界整個琉璃宗大概也隻有禁地的老祖宗們才能不被察覺的鑽進來偷聽。
當然,他們也沒那麽無聊就是了。
應瑤依偎在阿娘懷裏,將自己在秘境裏發生的事都一一向爹娘道來。她對家人毫無保留,連自己想找林易表心意解毒也都和爹娘說了。
夫妻倆一麵暗恨那林易有眼無珠,一麵又心疼女兒在秘境中孤立無援。待聽到女兒被人打落懸崖之時更是雙雙落淚。
最後講完應瑤倒是心情平複不少,夫妻倆卻哭成了淚人,還得當女兒的去哄。
應善還是對那個占了女兒便宜的小子念念不忘,催著女兒去想他是哪個宗的。
“阿爹,都過去了。他救了我我也救了他,我們算是兩不相欠。”
說完她又想起一事。
“阿爹阿娘,經此一事女兒已經放下執念。三師兄永遠都是三師兄,你們也別因為我再給他便利了。”
“那是自然,我早說了他不是個好東西。真要是個風光霽月的,拿到那些丹藥就會主動要求換回去,怎會一邊用著一邊又吊著你。”
應善掌管著丹堂,整個宗門裏弟子們的丹藥發放都是從他那兒出的。鬆鬆手給點好丹出去,隻是一點小事。
從前看在女兒的麵子上,他就算再不喜也還是給了那林易不少好丹,現在想想還不如喂狗去。
夫妻倆心情都十分難受,應瑤抱著阿娘心弦一鬆沒多久竟睡著了。
竺若想了想抱起女兒準備回屋看看她有沒有傷到,剛走沒兩步就聽到懷裏女兒迷迷糊糊道:“阿娘,不要告訴哥哥。”
夫妻倆又是一陣心疼。
“好,阿瑤放心,除了爹娘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
輕柔又熟悉的聲音很快將應瑤安撫,竺若抱著女兒回到屋裏。
女兒家初次很容易受傷,她必須得給女兒檢查檢查。
剛一動衣裳,應瑤就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是阿娘後才放鬆下來。
“讓阿娘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好不好?”
“好……”
應瑤對親娘很是信賴,很快就睡著了。竺若這才輕輕解開衣帶,又輕輕拉開衣裳。
…………
多年不曾流過淚的六長老又一次流淚咬牙。
“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