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書被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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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婆娘!裝什麽死!快起來去做飯!”

    辱罵聲和痛感同時傳過來,十四在心裏暗罵一聲。

    “艸!哪個混蛋,我t廢了你!”

    她睜開眼,看到了一個布衣長袍的古代男人站在離她不到一步遠的地方。剛剛朝她的腹部踢了一腳之後沒有得到回應,他又要踢第二腳。

    “娘!”

    十四沒來得及反應現在這是什麽情況,又聽到一聲小孩子的哭聲。

    男人的身後,一個大約兩三歲的男童笨拙地翻過和他小腿一樣高的門檻,哭著朝這邊跑來。

    男人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小孩子的哭聲停下,眼看著一腳又要落下來。

    十四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她就著躺地的姿勢抬腿,目標是男人的腳踝。

    “啊!”

    “艸!”一擊之後十四忍不住爆了粗口,她為什麽會這麽弱?

    “啊!我的腿,我的腿!”

    男人抱著小腿倒在了地上,鼻涕眼淚一起流。

    “娘,娘……”

    “小心!”

    十四從地上躍起,在孩子被男人伸出去的腿絆倒之前把他提溜了起來。

    “娘……”小娃子還沒意識到危險,被十四撈到懷裏之後立馬抱住了她的脖子。

    “臭婆娘,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男人這個時候應該是緩過來了,十四是這麽認為的,因為他又能有力氣罵人了。

    “打的就是你。”十四抱著孩子,找了房間裏能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就算現在沒有鏡子,她也能肯定了,這絕對不是她的身體。

    太弱了,剛剛那一腳居然沒能把那條蹄子廢了。還有,她現在隻不過是抱著一個不到二十斤的孩子,居然覺得累,而且是喘不上氣那種。

    這又是什麽情況?她是招了哪路牛鬼蛇神還是菩薩佛祖,居然這麽玩兒她,直接把她的身體給廢了。

    “肖十四娘!你要造反嗎?”

    十四正沉浸在離奇的遭遇裏,不論怎麽想都想不通她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她很煩躁,偏偏這個時候還有蠢蛋往槍口上撞。

    “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廢了你?”

    十四說的是問句,但用的是陳述語氣。

    可是對麵這個蠢男人卻不信邪,她話音剛落,他又一句咒罵就砸了過來。

    “你想造反嗎?臭婆娘,信不信我休了你!”

    休了你,這三個字進入耳朵的時候,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立刻自動湧向腦海。

    十四看到了以往幾年這個身體的主人是怎麽度過的,家暴,家暴,無盡的家暴。

    對麵這個男人高興的時候,隻會對她有言語上的侮辱。不高興或者喝醉了的時候,那就立馬是拳打腳踢。

    “n!”剛剛開始回憶,十四就被激怒了,這個女人是傻還是蠢,d就讓這個人渣這麽欺負都還不知道還手,隻會逆來順受。

    艸!氣死她了。

    休了你!

    這句話是這個男人威脅或者恐嚇這個女人的時候常掛在嘴邊的話,十四聽著隻會覺得對腦殘無語的話,這個女人居然就被這三個字吃得死死的。她從來沒有過反抗,就是因為怕這三個字,怕他休了她。

    你大爺的!十四要被這記憶氣瘋了!

    “蠢驢婦!你還在那兒發什麽傻?”

    對麵,氣急敗壞的男人嘴裏的汙言穢語越來越多。

    十四深吸一口氣,才能壓下被別人的記憶挑起的怒火。d,就算在她最狼狽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憋屈的感覺,八輩子都沒覺得這麽憋屈過!

    十四是二十一世紀的雇傭兵,在她的世界裏,達爾文理論被充分證明——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不論是小時候訓練還是長大之後開始接生意,她一直都是在競爭中獲勝的那部分。

    她也輸過,但每輸一次,她一定會十倍百倍地贏回來。

    巨大的憤怒讓十四暫時把一切疑惑都拋到了腦後,她要把孩子放到床上。

    “娘!娘……”

    原本哭得不那麽劇烈的小孩子感覺到她的動作,再次嚎啕起來。

    “聽話,先坐到床上。”麵對孩子,十四的心稍微軟了一些,語氣也軟了一些,“我有事情要做,你先坐到床上。”

    這個孩子居然出奇地聽話,聽到她這麽說,雖然不舍,但主動放開了她的脖子。他還在不停地抽泣,一邊哭一邊乖乖地坐到了床上。

    “快過來!磨蹭什麽呢?”

    男人以為十四放下孩子是要去扶他,叫囂道:“是腿斷了還是手斷了?”

    十四緩步來到了男人身邊,不是她故意走得慢,而是現在這具身體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要是放在從前,這個級別的痛感是可以直接忽略的。可是現在這副身體不是從前她自己的身體了,就算她意誌上能忽略,這副身體卻忽略不了。

    “快扶我起來,蠢驢婦!你敢動手打我,你是活膩味了嗎?”

    “求人幫忙還這個語氣,誰教你的?”

    十四緩緩蹲下,看著對方伸過來的爪子,想直接給他剁了。但她現在手裏沒有刀,所以隻能上手了。

    “啊……啊!”

    男人的手腕被十四捏住了,疼得他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別叫了。”

    “啊!快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和剛剛腳踝被踢了一樣,男人不止叫,還開始哭。

    十四手上再加了一點兒力氣。

    哭喊聲再上一個高度。

    “啊!啊!你快……放……放手……啊!”

    “說了別叫了。你可以試試,你聲音越大,手就會越疼。”

    十四說話用的是這副身體的嗓子,她隻是平穩地陳述,卻自帶細聲慢語的效果。

    “不……不喊……了……”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或者說,疼痛讓他清醒了,生存的本能讓他知道眼下該怎麽做。

    “我不……不喊……求你……求你放開……啊……”

    男人其實還想喊,因為實在太疼了。他毫不懷疑,他可能隨時疼暈過去。

    劇烈的痛楚之下讓他沒有精力思考眼前的一切是怎麽發生的,肖十四娘不過被他打暈了一宿,怎麽醒過來突然變成了這樣?

    “你叫什麽名字?”十四問。

    同時鬆開了手,以防這個人真的疼暈了過去。

    放開那隻髒爪子之後,她嫌棄地用衣裳抹了抹手。

    “韋……韋誌高。”

    韋誌高的回應完全是身體本能地反應。他的手腕終於被放開了,終於不疼得想死了。

    韋誌高?

    十四默念著這個名字,腦海裏忽然靈光一閃——她看到過這三個字!

    不久前的一次任務,她負責保護一個金主的女兒。那個女孩兒看的一本小說裏,有個配角的名字就叫韋誌高。

    十四有些魔幻,有些無語,有些慌——她這是在書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