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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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鏢局沒有出鏢的都出去找人了,齊開也在內。
“要不要現在就把他喊回來?”齊天衡現在已經不能保持冷靜了,更是把全部抉擇權都交給了十四,“他在外麵,會不會再次跟賊人裏應外合?”
“不用。”十四道,“不要打草驚蛇。”
“這個孽畜!”齊天衡氣得渾身顫抖,“這麽多年,我自問從沒有任何地方虧待過他!他……他怎麽能做出這麽吃裏扒外的事情!”
十四瞥了齊天衡一眼,沒說話。
“肖娘子,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等。”十四道,“等他們把目的說出來。”
她覺得,這次很可能就是衝著她來的。
十四跟齊天衡一直留在黃粱鏢局等,等了一夜,終於等來了消息。
齊先跟佟羊帶著清晨的寒氣從外麵狂奔進來“師父!師父!”
“怎麽了?”十四迎出來。
“這個……”齊先喘著粗氣,把一截布條交給十四,“是……是我們在外麵遇到的一個小乞丐給的。”
十四認得這布條,是從肖硯的衣服上撕下來的。
布條上寫了一行字若想你兒子活命,獨身一人前往青蓮山。
“給你布條的人呢,帶回來沒有?”齊天衡問齊先,“他從誰那裏接來的布條,能不能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
“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們在那兒。”十四把布條遞給齊天衡。
“青蓮山?青蓮山!這……怎麽會是青蓮山的人?”
齊天衡想的簡單,以為青蓮山的人是因為他們護送方三娘出嫁才跟他們結的仇。
“你們倆出去把人都喊回來吧,不用找了,人可能已經不在縣城了。”十四當即命令道,“把顧當家喊過來,我有事跟他商量。”
“是。”二人一同應是,立刻行動。
半個時辰後,兩個鏢局的人齊聚黃粱鏢局。
十四跟齊天衡就站在正對著大門的院子裏,看著兩方人馬在他們麵前集合。
“聽說有消息了?”顧明璋奔向十四,“誰動的手?”
十四把布條交給他。
她的目光在人群裏搜尋,在最後一波回來的人當中,找到了齊開。
“肖……”
顧明璋正要問話,隻覺麵前有一陣風掠過,十四已經離開原地,如飛燕般衝向大門。
眾人驚疑,下一秒,發現她要去的不是大門,而是攔在了最後回來的一隊黃粱鏢局的人麵前。
“嗚!”
“砰。”
形勢忽然轉變,快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隻見十四停下之後,一腳踹在了正在前行的齊開腹部,把他整個人踹的前趴在地上。
“你……你憑什麽打我?”齊開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麵色青紫。從而可以看出十四這一腳有多重。
“來人!”
十四高喝一聲。
“在!”黃粱鏢局眾人立馬應聲。
“把他給我綁了!”
有人疑問,為什麽要綁齊開?
但有人令行禁止,便是被十四親手訓練出來的那二十個年輕人。他們有一部分出去走鏢了,留在鏢局的大約有七八個人,剛剛走完一趟鏢回來。
他們沒有疑慮,更不用思考,立刻聽命行事。最靠近齊開的兩個人從隊伍衝出來,跑過去押住他的手臂。
“你憑什麽綁我!”齊開叫囂。
“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發話的是齊天衡,他怒指向齊開,“你這個孽障,枉我這麽多年,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在身邊!”
見此情景,齊開暗道不好,立馬要逃。
但是有十四在,他怎麽有機會?
隻見齊開剛剛趁著按住他的兩個人沒有防備掙脫出去,十四已經再次欺身上前,一個蜷腿擊在齊開腹部。緊接著在齊開的痛呼聲中,依次襲向他兩條手臂。
兩聲清脆的骨頭脫落聲傳來,緊隨而來的是齊開慘絕人寰的喊聲。
“啊!”
這下不用別人再費力,齊開直接疼得跪倒在地上,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出列的兩人原本還想著先押住他,然後再去找繩子綁了。
現在看,完全用不到繩子了。
這一番操作下來,看得圍觀的眾人紛紛想抱緊自己的手臂。
“跟你聯係的是誰?”十四問,“青蓮山的馮靜之,還是另有其他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嗬。”聞言,十四不僅沒惱怒,反而綻放笑容。她沉著臉已經很久了,這一瞬,她唇角微勾,眉眼微揚,當真如一朵花在臉上綻放。
隻不過這朵花,確是奪命的食人花,隻看得齊開心肝具顫,開始後悔剛剛說的話。
齊開兩條手臂現在就像是充樣子的模具垂在身體兩側,但是痛覺神經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敏感。眾人隻見十四抬手,輕捏齊開一側肩膀。
“啊!”
圍觀眾人的心肝腸肺也被他這慘叫驚得顫了三顫。
齊天衡原本處在盛怒當中,十四一番操作下來,他對齊開的可憐,居然不知不覺得壓過了怒氣。
這……這……這能堪比炮烙之刑了吧。
十四“說。”
“我……我真的……啊!”
圍觀的的人中有些已經開始往後退了……
“說。”十四這次沒有把手放下來,而是一邊施力,一邊說,“你多抵抗一刻,就會多受一刻的罪。反正到最後,你總會說的。”
她說話緩慢,讓人聽得格外清楚,每一個字都很清楚。
“而中間這段痛苦的長短,就完全取決於你自己了。”
“我還有手段沒在人麵前展示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想當第一個讓我練手的人。”
“我說……我說……”齊開有了哭腔,“求你……求你放開我……我說……”
齊開鬆口,圍觀的人卻替他鬆了一口氣。
十四放了手。
“是……是昌順鏢局。”齊開道,“是昌順鏢局的長孫行跟我聯絡,讓我設法把他們引到那裏。”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十四並不見驚訝。
“殺……殺了你。”
“你……糊塗啊!”聽清楚齊開的話的齊天衡捶胸頓足,原本還想著怎麽替他跟十四求情,他卻想要十四的命!這不是找死嗎!
“殺我師父?你也要有那個命在!”齊先心裏剛升起的一分憐憫也被齊開這句話打散了幹淨。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果真是對的!
相較於眾人,十四是最平靜的一個。她繼續問“阿硯他們現在是在昌順鏢局手裏還是在馮靜之手裏?”
“我……我不清楚。”既然已經說話,說多說少也沒什麽區別了,齊開現在隻想少受一點罪,所以不敢再有任何隱瞞,“我隻是幫他們做事,剩下的全部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