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說的確實不無道理，但現在能怎麽辦呢？想追究也追究不得了

    “人也過身了，說也說不清了…你說我們和皇後娘娘糾纏這些年，爭來奪去的…海蘭，這往後的日子又會是如何，誰知道呢？”

    “姐姐”

    “有些事真不能想那麽多，旁人的人生可以刪繁就簡、安穩過一生，可咱們的日子……一腳踏進了紫禁城，就得過上今日重複昨日、永無止境的日子”

    海蘭的眼底多了些堅強，“可咱們都得竭力的活著，否則，明日躺在那兒的就是咱們自己了…這些話，是姐姐當年教我的，我一直都記得”

    如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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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有些事情有可能素練知情，而大行皇後未必知情，素練是大行皇後的心腹，她的所作所為，難道不都是受大行皇後的指使嗎？”

    蓮心搖了搖頭，“大行皇後出身閨秀，哪裏懂得什麽食物性溫性寒，便是什麽蛇莓引蛇之事也是絲毫不懂”

    “你的意思是，除了素練和大行皇後還有人牽涉其中、背後指點？大行皇後平日除了與慧賢皇貴妃來往較為密切之外，還有誰？”

    “……純貴妃、嘉妃也常常來往”皺眉想了一會兒，蓮心略低頭道“但…嘉妃與慧賢皇貴妃麵和心不和”

    弘曆不太讚同，這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像。“嘉妃平日口無遮攔，是個直性子，純貴妃心裏隻有孩子，其他也沒什麽”

    “那奴婢也不知了…總不會是富察夫人指點吧…”

    “罷了”

    “你肯跟朕說這些已經很好，朕許你出宮，好好度日吧”

    “奴婢多謝皇上”

    蓮心給皇帝磕頭致謝，轉身去了外頭，她又向著水麵跪下叩首——

    這一拜，算是了了皇後娘娘的提攜之恩，也是對不起皇後娘娘，在她落水的第一時間，她沒有及時通知侍衛

    “皇後娘娘…您與王欽害了奴婢一生…奴婢也為奴不忠、就讓奴婢到地下再跟您請罪吧…”

    蓮心說完，走到了江水邊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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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毓瑚前來回稟皇帝

    “素練之死有眉目了嗎？”

    毓瑚道了聲是，將手上的珠花交給了皇上。

    弘曆拿著珠花，鎖緊了眉毛

    “這朵珠花是前麵朕在七夕的時候送給幾位主要嬪妃的，每個人所用花飾不同，這是純貴妃的”

    “皇上明鑒”

    “在哪兒找到的？”

    “在素練手裏發現的，素練至死都拿著這枚珠花，想是要緊”

    弘曆眼皮一跳，難道純貴妃跟素練的死有直接關係？！

    “你做得極好，你也知道這正是純貴妃的珠花”

    “是，但是除此之外，奴婢也未查到什麽，光是憑一枚珠花算不得數的”

    “是啊，一枚珠花確實不作數啊”

    但，也能證明純貴妃與這件事有關係，弘曆打心裏希望這隻是意外，不要讓他失望。

    “眼下純貴妃在哪裏？”

    “奴婢剛從皇後的青雀舫過來，看見純貴妃和嘉妃正在忙著置辦喪儀之事呢”

    “嘉妃也在？”

    “是，但是…嘉妃也幫不上什麽忙，一應都聽純貴妃的安排處置”

    弘曆聽了蠻不是滋味，對純貴妃的疑慮更甚了。“這個純貴妃，還真厲害”

    “一邊上趕著皇後的喪儀，連有孕的嘉妃也都聽命於她，真是不簡單”

    “皇上，驗屍的仵作說，素練之死或者是自裁觸柱、也有可能被人抓著腦袋撞在石柱上而死的，隻是素練所死之處偏僻，平日裏無人會去…所以”

    “查無可查，對吧”

    “奴婢無用。”

    “罷了，你先下去吧”

    皇後，素練死得蹊蹺，純貴妃又冒了出來……這裏麵會不會還有什麽朕不知道的事？萬一有些事，朕疑心錯了你，別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