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慘的。
    就被揍得挺慘的。
    那時候張燁都不知道自己被逮住後，究竟挨了多少腳。
    最後他坐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一旁那個女人還捏著張燁的腮幫子，一陣咬牙切齒：“你個小壞蛋，敢說姐姐老？！”
    “你再說啊？！”
    張燁：“姐姐不老，姐姐青春永駐，美若天仙，傾國傾城，舉世無雙……”
    那女人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鬆開手，輕輕摸了摸張燁的頭：“這還差不多~”
    另一邊，古邪擼起袖子，一陣齜牙咧嘴，猙獰無比：“敢動我男人，我要撒了她……”
    白則緊緊抱住她的腰肢：“冷靜，冷靜……”
    不過張燁那恢複力是杠杠的，而且這些先輩也並未真下手。
    不然一個就能弄死現在的張燁，更何況幾百個一起來。
    所以很快張燁從豬頭恢複成了原來英俊瀟灑的模樣，甚至還臭屁地朝一旁的劍修少年說道：“不過我還是比你帥。”
    劍修少年：“……”
    他是真想拔劍往張燁臉上來一下，看看這家夥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吐出一口氣，道：“這麽激我們出來，你是真不怕我們失控暴走，把你弄死在這裏啊？”
    “被困了幾千萬年，這怨氣和煞氣一旦爆發，十個你都不夠死的！”
    聞言，張燁看著眾人，哈哈一笑：“我相信你們不會。”
    “你認識我們嗎？你了解我們嗎？你就知道我們不會？”張百仁蹲下來，與張燁平視道：“我們可是瘋子，連神都怕的瘋子！”
    “知道！”張燁咧嘴笑道：“我也是啊！”
    “隻不過我段位還沒你們高而已，遲早比你們瘋。”
    眾人聞言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小子，我喜歡！”那啤酒肚的胖子發出粗獷的笑聲。
    “哼！”劍修少年隻是冷哼一聲，但也並未反駁。
    確實，瘋子不一定是狩獵者，但狩獵者一定是瘋子。
    而成為獵神者，就是瘋上加瘋。
    張燁能站在這裏，已經足以證明他骨子裏流著的，是瘋子的血。
    “小子，那你可知我們為何一開始不願意出來？”
    “這我是真不知道，不如各位前輩賜教一下？”張燁朝周圍抱了抱拳。
    “因為，你瘋的還不夠徹底！”張百仁說道。
    “我們需要在最絕望的時候出來，因為隻有那樣，才能讓我爆發出真正的力量！”
    “而什麽時候是最絕望的時候？”
    “是連祖星的守護者都被絕望籠罩，被逼到徹底瘋狂的時候！”
    “隻有那時，我們出來，才有用。”
    “否則像這樣保持理智，我們的力量，比你強不了多少。”
    聞言，張燁沉默了片刻，道：“那你們，還要回去嗎？”
    “回牢籠裏去？”
    話音剛落，張百仁就是一個爆栗，敲得張燁捂著腦袋，齜牙咧嘴。
    “都出來了還回去，你有病還是我們有病？！”
    “額……不是你們自己說要在最絕望的時候出來嗎？”張燁捂著腦袋，委屈道。
    “是啊，最絕望的時候……”有人呢喃著，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轉過身，看向了白。
    “最末終焉都在眼前了，還不算絕望嗎？”
    “啥？”張燁一愣。
    而白則朝眾人微微一笑：“前輩們好~”
    那甜甜的笑容，很可愛，好似在這昏暗的血色天地中，都宛若陽光一般燦爛。
    但卻沒有人笑得出來。
    “小子，你確實夠瘋啊。”
    “找最末終焉當媳婦兒，我算是服你的。”
    張燁疑惑道：“你們是在說小白嗎？”
    “看來你是什麽都不知道啊……”張百仁搖搖頭，歎了口氣。
    “那不僅是人族的絕望，更是神明的絕望，是一切的絕望。”
    “最末終焉都出現了，我們再不出來，就沒機會出來了。”
    “為啥這麽說？”張燁問道。
    “因為我們不出來，你最終就得死。”張百仁道。
    “你死了，最末終焉就會將一切推向終焉，一切將回歸本源！”
    “我們有個善預言的老夥計，生前最後的預言便是你會帶來最後的絕望，隻是我們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
    “嗬……我們還以為你來的時候世界快毀滅了，人族都快死完了呢，結果卻是這樣……”
    張燁聽得直咬牙：“咱就是說能別當謎語人不？說清楚點啊？”
    “有些事情，不能說得太清楚，你隻要知道，我們回來了就行。”一個老者搖搖頭，道。
    張燁張了張口，還想要問些什麽，卻被那女人捂住嘴巴。
    張燁看向她，就見她伸出手指，左右晃了晃，最後豎指置於唇前：“噓……”
    張燁沉默了片刻，點點頭，女人這才放開他。
    “那你們會對小白出手嗎？”張燁問道，聲音平靜，卻有著說不出的意味。
    “出手？”張百仁嗬嗬一笑：“我們可不是她的對手。”
    “行了小子，說吧，祖星現在是什麽情況，外邊是什麽情況，神明出現了沒？”
    張燁聞言，點點頭，認真道：“神明還沒有出現，自始至終神明都在背後推動一切，出現的隻有滅絕機鎧或者神明走狗。”
    “就拿天塹來說，到時候我們要原路返回，就得遭遇數以萬計的滅絕機鎧，每一個我都難以對付。”
    聞言，張百仁點點頭：“神明沒降臨……那就說明神明還沒確定祖星位置。”
    “走吧，先回祖星看看。”
    “好久沒回去了，也不知道現在變成啥樣了。”
    他沒有提那些擋在天塹之地的數萬滅絕機鎧，就好似根本沒將其放在眼裏一般。
    見此，張燁有些心情澎湃。
    終於可以看見這些凶人的手段了嗎？
    然而下一刻，張百仁就又給張燁腦袋來了一下：“愣著幹啥，送我們回祖星啊！”
    張燁：“啊？”
    “啊什麽？”
    “不是……我沒那能力啊，要回去就隻能原路返回，上邊幾萬滅絕機鎧等著我們，各位前輩要不先小試牛刀……”
    “小試你個頭啊，我們的力量能用在這種地方嗎？”睾丸……哦不，雙頭人說道。
    “那要你何用？”
    張燁：“……”
    敢情你們沒打算出手啊？！
    那難不成靠我這麽殺回去？
    會死人的啊！
    而讓白將力量作用在這麽多凶人身上，要知道這些凶人看著沒啥力量，但體內絕對有至凶之力，張燁能夠感覺到。
    從見到他們開始，張燁的心髒就一陣猛跳，獵感律動就沒停過。
    但那不是狩獵之感，而是興奮之感，那是來自血脈的共鳴。
    見張燁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張百仁嘖了一下，道：“你咋這麽笨呢？”
    “你作為祖星守護者，能直接與祖星產生聯係。”
    “祖星與世界係斷絕，如無根之萍，換句話說就是祂想在世界係的哪個位置，就在世界係的哪個位置！”
    “而且這規則之地，本就是祖星的一塊世界碎片所化。”
    “你隻要和祂溝通一下，讓祂降至規則之地同一層麵，然後撕裂空間，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還能這樣？”張燁滿臉狐疑：“可是我感知不到祖星意識的存在啊。”
    離開祖星太遠後，他連世介都用不了呢。
    “仔細感受，用心感受！”張百仁說道：“實在不行你用屁眼也行，總之這能力守護者是必然掌握的。”
    “趕緊的，老子已經幾千萬年沒回去了，思鄉情切，你搞快點！”
    “行吧，我試試……”既然都這麽說了，張燁隻好點點頭，嚐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快速回程。
    至於最末終焉是什麽，他沒有問。
    也不想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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