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載完成，思維重現。”季無辛的瞳孔縮放著，就這麽麵無表情地目視前方。

    下一刻，他張開口。

    “搜索，關鍵詞【天權組織資料庫】，得：條結果。”

    “篩選【sss——v——】相關資料，得：條結果。”

    “一、【一刻不停的記錄】。”

    “實驗過程闡述：【從現在開始，我將一刻不停的記錄，記錄一切我所感受到的，我所看到的，以及……任何！】”

    “【我之所以要一刻不停地記錄，是因為我正在記錄真實的現實，而我正在接近最不真實的存在。】”

    “【我將舍去我的代號【f-】，我叫芙德利。】”

    “【……】（省略中……）”

    “結果關鍵：【號實驗體】意識波動直接影響天權【號子係統】。”

    “【號子係統】由半生物計算機，會受到監測生命個體意識和精神影響。”

    “【號實驗體】意識波動的異常，直接導致子係統智腦算法崩潰，意識投影崩潰，智腦陷入紊亂，無法恢複……”

    “從相關延伸紀錄【生命個體自我保護功能】衍生猜測……”

    “通過子係統備用數據紀錄……”

    “得出結果：號實驗體在被記錄過程中，出現兩組截然不同的意識波動，產生原因未知。”

    “二、【雙意識誘導】。”

    “結果關鍵：最唯心之純粹真實者，才可接近號實驗體，從而不受其能力影響。”

    “關鍵結果：進行潛意識誘導，以此嚐試發現實驗體第二意識波動。”

    “無結果，無第二意識波動，雙意識猜測無法成立，暫擱置。”

    “損失三名實驗人員和三台備用子係統智腦終端。”

    “得出：【存在幹涉】目前隻會發生在生物個體上，但不會抹去生物個體痕跡，因此記錄和檔案不會直接消失。”

    “重點：號實驗體非主動能力，將對【第一接觸目標單位】產生影響，其【第二目標單位】以及【衍生單位】影響較小或無影響。”

    “但無法肯定未來【存在幹涉】是否會對【第二目標單位】和【衍生單位】產生影響。”

    “如【第一目標關聯人員】，【記憶】，【活動痕跡】……”

    “三、【現實與存在猜想與實驗】。”

    “……”

    季無辛麵無表情地說著，張燁聽得那叫一個雲裏霧裏。

    聽了半天，他就聽懂了一個——他唯心且真實，所以他能接近白，不會被影響。

    其他的則是懵懵懂懂。

    不過不管聽不聽得懂，先記著再說，回頭等季無辛恢複過來再問他。

    十二條結果的闡述，哪怕經過縮略，也足足講了六個多小時，直接從清晨講到了中午。

    要不是張燁的記憶力拉滿，恐怕都記不住這麽多東西。

    那些實驗數據，實驗資料，記錄……太多太詳細了，其中還伴隨著季無辛的自我分析。

    一瞬間想這麽多東西，張燁也算是明白為啥季無辛會超腦過載了。

    換他來，怕是得cu都得給你燒沒嘍。

    “線索糅合中……”忽然，季無辛說道。

    張燁連忙豎起耳朵。

    “線索糅合完成，得出暫定結果。”

    “號實驗體可能擁有雙層意識形態，暫定【表】【裏】兩層。”

    “表層，性格特點，樂觀，活潑，積極，對所接觸的人，事，物，抱有善意，其效能主要體現於【存在感】。”

    “裏層，性格特點，在表層性格基礎上建立【極端】【唯心】等設定，對所接觸的人，事，物，有直擊本質的理解，表現出遠超年齡的行為和思維。”

    “其效能主要體現於【存在】。”

    “表層和裏層意識平時處於疊加狀態，在情緒波動處於正常範圍內時由【表層】主導。”

    “當產生【疑惑】【憤怒】【傷心】等情緒時候，裏層會根據情緒波動從而進行意識層麵的滲透，最後占據主導。”

    “此時世界將處於一種疊加狀態【存在態】與【非存在態】。”

    “也就是所謂【表世界】與【裏世界】、”

    “一旦被號實驗體主觀認為【無必要存在】，世界疊加態會坍縮為【現實態】，裏世界融入表世界，表世界因裏世界變化而變化。”

    “縮略：號會根據自主意識抹去【裏世界】的【人、事、物】，使其【不存在】，而後裏世界融入表世界，表世界中對應的【人、事、物】，也會隨之【不存在】。”

    “猜測：【表世界】與【裏世界】相反，意味著她能夠看見【人、事、物】的正反麵。”

    “猜測：她擁有【過去】、【現在】、【未來】，三種疊加狀態。”

    “因此才能夠直接將【人、事、物】，從【過去】【現在】【未來】三條時間線上徹底抹去，做到【沒存在過】【不存在】【不會存在】。”

    “猜測：號不隻有【表】【裏】兩種意識形態，或許還有更多意識形態，來對應【過去】【現在】【未來】。”

    “但目前沒有表現出第三種意識形態，暫略。”

    “記錄與分析完畢，潛意識沉默，主意識恢複中。”

    說著，季無辛便再次低下頭，鼻子裏又冒出一個大泡泡。

    但還沒等張燁戳破，大泡泡就自己破了。

    而後季無辛一個哆嗦，抬起頭，雙眼已經恢複了焦距。

    “怎麽樣，你知道些什麽了”季無辛朝張燁問道。

    張燁張了張口，一瞬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同時存在過去，現在和未來……這可能嗎

    可以抹去世界上的人事物……這合理嗎

    白有兩種，甚至三種意識形態，那她……還是那個白嗎

    張燁看向白，就見白也麵露思索，而她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張燁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

    這是想到什麽了

    下一刻，白突然一錘掌心，一臉震驚：“如果我其實有兩種意識形態，那燁子豈不是……”

    “有兩個老婆！”

    張燁：“……”

    季無辛：“……”

    “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呢”張燁忍不住抱住了白，蹭了蹭她的臉頰，笑道：“賺大發了啊！”

    “嘿嘿”白笑得很甜。

    而季無辛則是一臉懵逼。

    “所以剛剛到底說啥了”季無辛問道。

    於是張燁將剛剛所說的簡略複述了一遍。

    季無辛沉默地點點頭，隨後看著張燁摟著白不放，忍不住笑道：“好像這些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但對於你們兩個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呢。”

    “為啥這麽說”張燁問道。

    “因為不管她有幾種意識形態，你都喜歡她。”季無辛道。

    “而她不管是哪種意識形態，都是建立在表意識上的，因此也都喜歡你，親近你。”

    “這件事本身對於我們來說是很恐怖的，畢竟隻要她看我們不爽，隻要她樂意，隨時可以將我們完全抹去。”

    “但若是加上你這個因素，那麽就好像也沒那麽恐怖了。”季無辛指著張燁道。

    “因為隻要你還在，隻要你對這個世界有希望，有情感。”

    “那麽她也會因為你而自我約束，從而在一定程度上保證現實無恙。”

    “你是她的枷鎖。”

    “也是她的鑰匙。”

    “隻要你在，這個世界，就有未來。”

    聞言，張燁微微恍惚，而後忽然笑了起來。

    “老季，你的話和何院士很像呢。”

    “我覺得你們兩個或許可以一起搞研究。”

    ……

    ……

    s：小貓感冒了需要照顧，明天恢複三更，到時候再看看能不能拍照給你們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