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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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淺淺跟著那女孩一路進山,“好端端的怎麽就會摔了呢?”杜淺淺有些不能理解。
蘑菇不都是長在樹下麵嗎,怎麽會滑倒溝裏去?
“我們也不知道她怎麽就摔了!”女孩有點磕磕絆絆的說道。
兩人順著一道山穀走了進去,前方兩側的山體逐漸逼緊,形成一道狹窄的山縫。
再走了一陣,前麵赫然沒路了。
這居然是個死胡同!
什麽情況?杜淺淺頓時意識到事情不對。“你到底是什麽人?騙我來這裏幹什麽?”
那女孩子卻故意裝傻,“哪有啊!我們就是走錯路了!”她忽然笑了起來。
她身後,忽然冒出一個男人來,笑嗬嗬的看著她。“淺淺妹妹,你沒想到吧!哈哈哈!”
“杜大牛!”杜淺淺頓時明白了,這是杜大牛的詭計。
他這麽費勁心思把自己騙出來,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清呢?她現在在哪?”杜淺淺冷聲問道。
“她?我怎麽知道她在哪!”杜大牛笑著道。
那女子衝著杜大牛嬌媚的笑了笑,“大牛哥,我答應你的事可是辦成了,那銀子……”
“行了,絕不會少你的!”杜大牛不耐煩的道。
“行,你記得就好!”說完,她就咯咯笑著走了出去。
杜大牛鬆了鬆領口,獰笑著往杜淺淺這邊逼來。“淺淺,嗬嗬嗬,怕了吧!你最終還是落到我手裏了。”
“放心,我一定會輕輕的,過一會你就知道,什麽是欲仙欲死的滋味了!嘿嘿嘿嘿!”
“反正啊!咱們回頭就成親,今天就算提前洞房了!”說罷,他就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杜淺淺往山縫的深處又退了兩步,“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啊!”
“你喊吧!看有沒有人來救你?”杜大牛陰惻惻的笑著,一把把自己的衣服扯掉,露出肥膩的上身。
杜淺淺不屑的撇撇嘴,手腕一翻,指端蓄力。就打算在他再近一點的時候,給他來一記意想不到的暴擊。
就當他那張醜兮兮的胖臉距離隻有三尺的時候,杜淺淺已經準備出手的時候,忽地杜大牛表情一呆,嘴裏吐出一口氣的同時,混著泡沫的鮮血咕咕湧了出來。
他緩緩的往下麵看去,隻見胸口一截木棍微微突出三幾寸,上麵鮮血嘀嗒而下。
“我,不想……”他嘴裏咯咯有聲,向著杜淺淺伸出手來,“救我……”撲通一聲便往前麵撲來。
杜淺淺飛速閃開,貼在一旁的山壁上!她看著搖搖晃晃跑來廖文成,眼裏滿是驚詫。
他昨天走路還有點搖擺,也不能持久。今天,居然可以撐著單拐,在亂石間竄行卻如履平地。
“你沒事吧!”廖文成手裏單拐一點,身姿如大鳥一般劃空而來,落到杜淺淺的身旁。
袖子一揮,便覆住杜淺淺的眼睛,“別看,別怕,有我呢!”
杜淺淺心道:我沒怕啊!這算什麽,前世自己親自動手的時候難道少了去了?
不過有人關心,有人在意她的感受,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心想按道理,自己現在應該很害怕才對哦!可是要怎麽才能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來呢?
是要哭嗎?可此情此景,也哭不出來啊!她伸手抹開覆住眼上的袖子。
“別動!”廖文成手臂用力,把她環抱起來。“你在這裏待一會,我把人處理了,就帶你回家去!”
杜淺淺忽覺身體一輕,已經離開地麵。“啊!”她驀地驚叫一聲。這種突如其來的失控的感覺,讓她不禁心裏發慌。
“不怕不怕,一會就沒事了!”廖文成沉聲說道。
微一使力,就覺腿上如萬針攢刺,疼入骨髓。他輕咬嘴唇,將她抱起送到一旁的山石後。
“坐一會,我一會就回來!”他柔聲吩咐道。
杜淺淺很想說我可以,我自己來。隻是給他這麽溫柔的說話,心裏忽地冒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她居然很莫名的很享受這個感覺。那煞風景的話,就沒有說出口來。
聽著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廖文成便走了回來。
“好了,沒事了,我都處理過了!”他沉聲說道:“這裏到了晚間會有狼出沒,要不了多久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回去之後,你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就行!”他繼續叮囑道。
杜淺淺唯有一直點頭的份。
看著他一腳深一腳淺的跟他往外麵走,杜淺淺忍不住喊住他,“你再做一隻拐杖吧!這樣也太費勁了。”
“我先送你到峽穀外麵,回頭再來弄!”廖文成帶她走到山縫外麵,“你這裏坐一會,我去裏麵把痕跡清理一下!”
杜淺淺點頭。
廖文成便轉身折進山縫裏,走了一陣回頭看去,已經看不見杜淺淺的身影。閃身從一旁的岩石後麵,拉出先前騙杜淺淺過來的女子。
那女子被他點了穴,不能動也無法言語。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不像話的男人,心裏卻生不出一點點綺思來,唯有驚懼。
廖文成一手拖著她,把她丟到已經咽了氣的杜大牛身邊。
“既然你們沆瀣一氣,生既不能通裘,死能同穴,也算對的起你們了!”廖文成冷冰冰的說道。
那女子滿眼是淚,雖不能大動,卻以頭搶地,哀求廖文成放她一條生路。
“敢對杜姑娘下黑手,罪不容赦,我豈能饒你!”廖文成心裏殊無一絲憐香惜玉之心,輕輕一掌便震斷她的心脈。
那女子眼珠一突,立時就魂飛魄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廖文成艱難的蹲下來,給他們擺了一個姿勢,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殉情現場。
取了自己的拐杖,皺了皺眉頭,便拿出隨身的匕首,把沾染血跡的地方削去並埋到遠處。
依舊拄著拐杖出來,杜淺淺正百無聊賴的在那裏往這邊張望著。
看他出來,不禁麵露喜色。
“好了?”
“好了!”廖文成點點頭。本以為杜淺淺還會說點什麽,結果她卻什麽都沒有問。
“你就沒什麽要問我的嗎?”到底是廖文成忍不住,先問了出來。
他實在是很奇怪,杜淺淺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除惡務盡,沒什麽不能理解的!”杜淺淺淡淡的說道。
廖文成頓時放下心來。隻要你不覺得我太殘暴就好!
“走,咱們回家!”他的臉上綻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