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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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不能離開,三人隻能忍著惡心回到了他們的屋子。一開門一個黑漆漆的人坐在了床上,肩膀上空無一物,地上的頭軲轆滾了一下,正好麵對他們。

    “姐妹,你頭掉了。”湯曉還算冷靜。

    那顆頭又滾了一下,似乎想回到自己身體上:“我知道啊,平時經常會這樣,但我管不住我的頭。聽說有個神秘的地方有人練什麽飛頭降,我覺得我就很有天賦。”

    “……”姐妹你可真樂觀。

    “你不是應該還在鍋裏嗎?”雖然這麽問不太好,但還是要了解她來找他們做什麽。

    “看在你們就快成為我同類的份上,悄悄地告訴你們哦,我們不是鬼也沒有屍體,現在的樣子不過是死前最後一刻凝聚的怨氣,是那條河讓我們可以保持現在這樣一種形態不散。而實際上在這裏的土著居民都知道,我們隻要一碰上火就會化為蒸汽,重新回到河裏。”

    “我看到了,基本和她說的是一樣的。”端木和玉掩嘴說,“不過我能不同意快成為她同類的說法。”

    “我過來是想提醒你們,這個村子不是什麽度假的好地方,你們快走吧。”她的頭又努力往上蹦了下,再次失敗掉在地上。

    “我叫項嬌,如果需要幫忙逃離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上點忙,比如指個路什麽的,不過隻限於村裏。你們執意要留下來的話,就隻會像我們一樣永遠的被困在這裏了。”她有些難過地說,“曾經我也是相信他們都是好人,相信了沒兩天就付出了代價。我的同伴……他們都不在了。所以你們快走吧,趁他們還沒對你們動手,現在走還來得及。”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我們走不了。”

    “為什麽會走不了?”項嬌說。

    湯曉:“我們在玩一個遊戲。”

    項嬌覺得這群人瘋了:“什麽遊戲?連命都不要了嗎?”

    “一個找出誰是凶手的遊戲,為的是還逝者一個公道。”

    “……”

    不得不說湯曉胡扯起來的樣子還真像那麽回事。

    “咚”一聲,項嬌的頭又撞了一下,她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一雙手,撈起自己的頭說:“那你們有線索了嗎?”

    湯曉:“沒有。”

    “……”你為什麽說的那麽理直氣壯!

    項嬌抱著頭站起來,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我該回去了,過幾天再來找你。”

    天一亮,湯曉開窗就見一熟悉的黑色不明物體出現在窗外。

    那團不明物體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道:“早啊。”

    “早。”湯曉應了一聲,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完全沒有被嚇到的樣子。

    夜裏被吵架聲吵醒,村長因為孫婆婆家藏著三人要她交兩個出去,她不肯和村長吵了一架,然後半夜開始磨刀。

    聽了一整晚磨刀聲,都沒敢睡熟的端木和玉頂著個黑眼圈準備去看看今天又出什麽幺蛾子,結果門果不其然又被鎖上了。

    端木和玉:“……”門做錯了什麽?

    他回過頭問窗外的項嬌:“你是來幫我們逃離小黑屋的嗎?”

    項嬌收起笑容說:“不是哦,我隻來跟你們打個招呼,不過你們缺人聊天的話,我也可以跟著你們一起走。”

    湯曉說:“三缺一呢,來的正好。”

    “……”

    端木和玉說,“那今天我們怎麽出去?”

    前兩天他們把閣樓和側門挨個走了遍,環境惡劣,臭氣熏天,空間還狹小,逃出來的時候都比較狼狽。按湯曉的話說她寧願到地下室去跟那群鬼講道理。

    湯曉:“目前看來隻有這條路最省事,走一次是走,多走幾次也都一樣。”

    隻有你這麽認為好嗎……

    蘇若水這天有些心緒不寧,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白天他們也不再是隻會在指定地點浪費時間了――他們還公然開始搓麻將。

    一天過去,見沒人來管他們,他們都還安然無恙,就越發囂張起來,又擺了好幾桌。越來越多的玩家和不知從哪來的年輕參與進來,本來一個緊張嚴肅死氣沉沉到讓人害怕的祭祀,變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事發現場。

    始作俑者湯曉三人抽身離去,反正帶著麵具,非特殊情況誰也認不出誰。場麵一亂,就方便做些偷雞摸狗的行為,比如找找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躲一躲,或者找出一條新的路。

    兩天下來,烏鴉嘴小能手端木和玉最管用,因為他能看到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文字說明,大到年久失修的建築,小到掉落在角落的玻璃珠,隻要是有文字標注的,他都能找出來。

    湯曉問過係統這是bu還是什麽別出心裁的技能?係統查了查說,這是新手大禮包開出來的。

    湯曉:“為什麽我沒有?”這句話她已經說過無數遍了,該沒有的還是沒有。

    係統:“親,你是新手嗎親?再說你是新手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多少年前了,那時候空有獎勵積分,可以換的道具寥寥無幾,遊戲是會改版升級的親。”

    湯曉:“……哦。”

    總之,端木和玉還算有點用處,他在昨天找到了一條通向後山的小道,路口有人把守著。估摸著是不會有人來,所以守的很是鬆散。他們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探一探,隻要在牧笛聲響起時回到人群裏,就不會被發現。

    蘇若水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個什麽,就是沒來由的緊張。

    連心態很穩的項嬌都看出來了,安慰她說:“你們這一屆人才輩出,連聚眾賭博的事都幹出來了,按道理是沒什麽好緊張的了。你這虛汗冒的,是沒睡好?”

    “……”我們沒有!隻是想調節一下氣氛而已!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別說我了,你選的哪條路?”蘇若水問。

    “我?我沒選,直接被挖了雙眼了事。她也沒敢弄死我,沒兩天我就被選上了,後來就成了這副鬼樣子。”項嬌說著做了個鬼臉,不大結實的頭又滾了下來,“後來我才知道,其他人家根本沒有這些,他們就隻是養著我們,每個月按時燒死七個女人,身邊往往還會放一個男人的頭。”

    她將頭抱在懷裏:“諾,這就是後遺症。”

    端木和玉提出疑問:“之前來打我們,很凶的那個為什麽沒有掉頭?”

    “可能那個時候他們還沒開始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吧。”項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