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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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賽一共分兩場,個人賽和團隊賽。個人賽相信不用介紹大家也一定了解,團隊賽在後天開始,到時候會為你們選好場地。現在我們回到一對一擂台上,我們的兩位選手已做好準備,在比賽開始之前,先介紹一下自己姓名、組別和想對對手說的話,就由我們的狼人開始吧。”

    台上已經站了兩個人。

    “一、一組,容澤心,狼人。”容澤心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什麽,氣勢弱爆了。

    ——這個小哥哥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

    ——狼人小哥哥:吃口月餅壓壓驚

    容澤心被一句點醒的樣子,對站在麵前卻一直在往黑壓壓的人群看的蘇若水道:“要……要吃月餅嗎?”

    ——哈哈哈哈哈你是來推銷月餅的嗎?這個亞子是推銷不出去的!

    ——打起來打起來!

    ——這是什麽辣雞直播平台?為什麽不能刷禮物?我的法拉利已經蠢蠢欲動了!

    蘇若水轉過身,仰頭看了眼那朵烏雲說:“認輸。”

    “……啊?”

    蘇若水抖了抖翅膀,衝烏雲比了個中指,拎著翅膀就走,留下了一地的羽毛。

    彈幕滿屏都是問號,裁判憑著豐富的經驗穩住心態:“我們二組選手不太積極啊,是不是還沒說失敗懲罰。那我現在來補充一下,一對一預熱擂台賽結束後,失敗者會有一項超越極限的挑戰。”

    蘇若水十分不給麵子,揮了揮手走的頭也不回:“認輸認輸,我得符合我的人設不是。”

    ——這是墮落天使吧?我居然覺得海星。

    ——我從沒見過如此敷衍的道具。

    二組開局送人頭,容澤心穩得一分,第二場抽中的是褚棱對項嬌。

    其他人還挺含蓄,褚棱已經把直播當成了自己的直播間了,打著招呼上了擂台。

    解說一看這二人這道具這造型,閉上嘴進入賢者模式。

    項嬌向前跨了一大步,抬頭挺胸,眼神犀利:“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褚棱同樣朝前跨了一步:“先有蛋!沒有蛋哪來的雞!”

    “錯!先有雞!沒有雞哪來的蛋!!”

    這回刷屏彈幕成了一片省略號。

    湯曉低頭用整隻手遮住臉,為什麽要把這兩貨安排在一起,如果上個副本褚棱也在的話能被煩死。

    半小時後這場“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辯論賽還是沒有結束,被裁判一手一個小朋友給扔下了台。

    至於積分怎麽算,係統選擇死機。

    ——哈嘍,大家還好嗎?我有點想撤。

    ——為了顏值,我還可以堅持!

    第三場,文全良對祝晨,但由於泰坦的機甲無法移動,所以這也是秒分勝負的一局。

    第四場,武全憂對福白槐,本來已經不對擂台賽抱希望的觀眾在看到福白槐拿出了魔法書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焉巴巴的解說也重新站了起來:“魔法師拿出了魔法書!她準備用什麽魔法打敗精靈呢?”

    “嗨,美女,我能不能邀請你在這個睿智比賽結束後一起去吃頓飯?”武全憂把精靈耳朵按到了自己耳朵上。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給我十分鍾,讓我研究一下魔法書,台下太黑了我看不到。”

    ……

    裁判和解說說起了悄悄話。

    “台下都沒光線的嗎?太節省成本了吧?”

    “這不是為了讓他們臨時發揮麽?我們這裏要什麽成本?”

    “這個魔法師好像真的能看懂,現實世界有魔法師這個職業嗎?”

    “有的吧……不是說學法的不當律師還可以當法師嗎?”

    “第一、法師和魔法師不是一個職業。”

    “啊?”

    “第二、作為裁判你得有常識。”

    “……啊?”

    解說表示心很累,但很快他把注意力投入到擂台上。

    “風元素!我們看到魔法師已經開始吟唱了!wow,這簡直太驚喜了!”

    場地內驟起颶風,連觀眾席都被波及了,好在離得遠並沒有將人吹跑的可能。

    “精靈用手撐著地,他會被刮出擂台嗎?!”

    ——勝利是屬於顏狗的!!!

    ——勝利是屬於顏狗的!!!

    ——勝利是屬於顏狗的!!!!!

    ——太帥了吧!!!

    這風……

    很大程度上和上個副本相似。

    湯曉咬了咬下唇,如果不是被人操縱的傀儡,那他們到底又算什麽呢?

    “精靈快支撐不住了!魔法師覺醒了天賦,看來是沒有懸念了,勝負即將分……”

    武全憂那對塑料精靈耳朵竟然開始發紅,紅色蔓延到全身,在風中他全身燃燒了起來。

    “是火精靈!”解說興奮道,“他站起來了!”

    不僅站起來了,武全憂感覺自己身輕如燕,地心引力已經起不了作用了,忽悠一下就閃到了福白槐身後。

    “千鈞一發,精靈也覺醒了,他繞到了魔法師身後!我的天呐,魔法師瞬間使出了防禦陣,我們可以看到她的腳下有魔法陣閃過,難道在十分鍾裏她還自學了魔法陣?這是什麽樣的天賦!”

    “她又開始吟唱了!”

    “精靈改變策略,他在退後!魔法師停止吟唱,她……收起了魔法書?”

    “……精靈出了石頭,魔法師出了布。”解說幹巴巴念道。

    ——哈哈哈靠,神轉折。

    ——ballball你們玩家給解說留條活路吧,我感覺他都快心肌梗塞了!

    福白槐:“友誼第一。”

    武全憂:“比賽第二。”

    福白槐:“火精靈很厲害,感謝手下留情。”

    武全憂:“你也很厲害,不過我不跟女人打架,尤其是美女。”

    兩人商業互吹著下了台,最後一組壓軸出場的湯曉不大樂意地看了眼羅玉澤。

    樣貌變了,但名字沒變,從入場起就在偷偷看她,想說什麽又沒敢說。上了台先露出個笑臉:“真的是你,看到你時,我都沒敢認。”

    說的好像我們有多熟一樣的。

    湯曉扯了扯嘴角,羅玉澤以為她真的不在意,還想說點什麽。等裁判一喊開始,就看湯曉伸手虛虛一推,羅玉澤就從擂台中/央到了台下。

    秒贏。

    解說都沒反應過來,就聽那女巫問:“這裏夥食好嗎?”

    那仿佛能透過厚厚的雲層看到自己的視線,讓解說隻憋出了一句“還行”。

    -

    得分者可以吃到海鮮大餐,而失敗者就要接受懲罰。

    懲罰說什麽超越極限,其實根本沒有說清楚。他們被帶進了一道用機關開啟的石門中,石門關上後,完全聽不到裏麵有什麽動靜。

    被單獨留下的兩人:“那我們怎麽辦?”

    解說麵無表情:“你們可以繼續辯論了。”

    褚棱、項嬌:“……”並不想謝謝!

    直播在擂台賽結束後已經關閉,下次開啟是在後天,他們現在辯論給誰看。

    預熱比賽的懲罰隻有十分鍾,可就是這十分鍾,在他們出來時一個個狼狽不堪,就像經曆了生死劫難。

    “各位好好休息,我們這裏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具體的大家去看看就知道了。後天十點,請各位準時回到這裏。那麽,後天見。”

    全場的燈都亮了起來,台下已空無一人,那兩朵烏雲緊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湯曉這才注意到那四個剛回來的人,尤其是武全憂傷的有多重。肋骨斷了幾根,意識還算清醒。

    “我就沒見過這麽操蛋的副本,嘶……”武全憂罵罵咧咧道,“開頭屁事沒有,都在懲罰上等著呢。”

    還有力氣罵副本,應該沒什麽大礙。

    “不是說聖騎士可以用聖光治愈嗎?祝晨你試試。”福白槐說。

    祝晨噎了一下:“可我不會啊。”

    “把你的道具拿出來,盡管看著跟玩似的,要真的覺醒了,絕對有用。”

    祝晨拉了福白槐一下:“他是一組的人,萬一以規則是失敗的一方出局呢?”

    “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活下去,這個副本看著辣雞……算了,等你去過一次石門裏就知道厲害了。”蘇若水也流了不少血,手臂上被拉了好大一條口子,“這次多虧了一組這位大哥,要不然被放出來的就隻是我們的屍體了。”

    “石門裏有什麽?”

    蘇若水:“說不清楚,好像什麽都有。我看到的是骷髏,他看到的是喪屍。”

    “他”指的是羅玉澤。

    武全憂說:“我看到的是一種速度很快的群居動物,是種猛獸,長得很醜,叫不出來。”

    “我看到的是地震,大地四分五裂,到最後都站不住腳。”文全良說。

    “你們當時都在一起?”

    “對,看到的不同,但遇到的危險是同樣的,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象。”文全良不太好意思地說,“受了傷才知道不是。”

    “主要是這個副本做的太假了!”他又補了一句。

    褚棱神色複雜地拍了拍他的肩。

    “這裏有道門。”項嬌喊道,“好像可以出去,我去給你們找個醫藥箱來包紮一下。”

    “我覺得醫藥箱比聖光靠譜。”祝晨舉手道。

    福白槐對自己沒什麽出息的隊友點了點頭:“我也出去幫忙找找。”

    還沒到門口,項嬌就返回來了。

    項嬌:“那邊十字路口有家醫院,直接上醫院啊,還能走嗎?我們抬你過去?冒昧問一句,您體重多少?”

    “……我自己能走,謝謝。”

    精靈的體質,這點程度的傷很快就能恢複過來,其他人都是輕傷,再有就是受了點驚嚇,後天基本都能恢複。

    湯曉說:“明天能來的一起來,在附近的一家餐廳,地圖上離這裏最近的一家就是了,一起來吃海鮮。”

    吃海鮮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要弄清楚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些人會出現在這裏。問褚棱等於白問,所有人聚在一起說不定就會有答案了,當然現在的他們更需要治療。

    這話一出,立即得到了響應,一般副本中的獎勵都不會太差。

    “你去哪兒?不來幫忙嗎?”褚棱艱難地扶著武全憂。

    “吃飯,”湯曉揮了揮手,“你們這麽多人了,我就不湊熱鬧了,祝你們早日康複。回見。”

    “……”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褚棱一臉的無奈。

    -

    十字路口,湯曉停下了腳步。

    “你等了多久?”

    副本中下著小雪,溫度不是太低,不少人還穿著秋季的衣服。

    那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肩頭上落了不少沒來得及融化的雪,他就站在馬路上,來往的車輛看不到他一般,擦著他開過,他卻無動於衷。

    ——很抱歉現在才看到你完整的過去。

    ——我不知道從一開始選擇你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林灼吐出一口熱氣,眉眼間是與平時無二的笑意,他走上前道:“你的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像極了夜空中閃耀著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