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麻辣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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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中旬夢夢飛到美國去舊金山現代藝術博物館看展

    當籬笆半夜被醉鬼易白川第一通電話打醒的時候她伸出手看著來電名字狠狠的按掉了。

    第二通、第三通,打的籬笆不耐煩。

    直到旁邊的人被吵醒了詢問她怎麽了,籬笆按下靜音鍵沒好氣的說不用管,間歇性發瘋。

    手機屏幕餘光中,感覺到對方眼神的停頓,她察覺到不應該這麽說她朋友,但是現在不是解釋的好時機。

    “就是”話到嘴邊沒有說下去,事情她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合適,“睡吧”。說給身邊的人聽也告訴自己。

    籬笆很少私下裏很少和易白川單獨接觸,大多數都是夢夢在場,籬笆覺得他多少有點偏執,隻要夢夢長時間離開,一段時間聯係不上,易白川的安全感缺失就會發作,表現為一直打電話找人找夢夢,夢夢玩藝術的朋友他不敢打或者不熟悉,從小到大的他夠不上。隻有籬笆,易白川孜孜不倦的‘騷擾’著她。

    被吵醒了的籬笆睡意全無,腦子裏全是高中易白川低聳的頭顱和紅了的眼框,從被子裏伸出手摸到手機打開和夢夢的聊天記錄給她發了條微信:易白川找你。籬笆不想管可是自己這樣對易白川的行為就是一種縱容。

    貼進被窩的熱源,被吵醒的人,順著她的頭發輕摸她的背。

    籬笆突然想起,她和蔣辭為在一起快半個月了。她好像忘記告訴夢夢她新男朋友的事情了,想著等她回來了再說吧,環住他的腰,迷迷糊糊想碰見易白川高中哭是哪次來著,好像好久之前,她還沒有和宗琦在一起的時候,然後就做了一個像是回憶的很真實的夢境。

    夢裏籬笆巴巴的跑去和媽媽說想去國外讀一年語言再上大學,媽媽正在翻雜誌,聽了後明顯眉頭一皺,籬笆願意出國讀大學是好事,問題是他們之前討論過這個問題籬笆是堅定想參加高考,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

    籬笆隻好把和宗琦認識短信來往的事情說了,不過說著說著的過程中,籬笆也發現她不過是因為自己對宗琦的一點好感而感到心虛,他們的行為作為同學交往正常的要死,越說越沒有邏輯,意識到自己可能把事情想複雜了看著媽媽就沒有說話了,媽媽笑著看著籬笆,籬笆在媽媽身上撒嬌道媽咪你別笑,很嚴重的好不好。

    媽媽拍著籬笆的頭說“上國外的大學可以,國內高考也必須考。起來了,給你去做飯了”說著把雜誌扔給籬笆。

    籬笆接著翻看,發現是講秋季妝容時尚的。指著上麵的鞋子和媽媽說想要這雙鞋子。

    轉眼畫麵變成了,籬笆穿著新鞋上學在學校門口碰到了易白川被平時和夢夢走的很近的一堆美術生推搡著走,籬笆叫了聲易白川的名字叫他過來說要遲到了。

    易白川這才脫身雙手抓著書背的肩帶朝她走來。

    籬笆看著身側的易白川通紅的雙眼加快了腳步,走到易白川的前麵當作沒有看見,易白川在後麵用校服抹掉了眼淚,進了教室樓他們就分開走了,易白川去廁所洗臉,籬笆進教室了。

    好像每次碰到易白川發‘瘋’就能回想起偷偷喜歡宗琦的心情。這是情緒的共情嗎?可不是已經得到了嗎?這天晚上籬笆一直睡的不好,反反複複做夢醒來。

    因為前一天被電話驚醒加上沒睡好,第二天上班籬笆頭疼了一天。

    手機上收到短信

    蔣辭為要出差幾天,這幾天不回來了。

    下班籬笆回的43樓,手機上掛出去的袖扣有人詢價,商量好同城自提,籬笆把袖扣交給取貨的女士。

    籬笆以為來的會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沒想到開門見到是位看著三十多幹練女性。

    三十多的女性也追星嗎?畢竟籬笆掛的是宗琦同係列絕版袖扣。

    加價賣的,關上門,籬笆看著手機進賬開心的轉圈圈。前男友是明星也是好事。

    賺錢了,準備發消息給說蔣辭為今晚請他吃火鍋,拿起手機才想起來他出差了。

    聽到門鈴響,籬笆以為是剛剛的客戶返回了,拉看門,很是驚喜看著本應出差的人,

    “嗨,不是出差了”。

    穿堂風很大,門口的人伸手按住門回道“取消了”

    看著他眼睛帶著倦色不免心疼。

    “哦”籬笆點頭“餓了嗎?吃火鍋嗎?”說著側身讓他進門。

    看著餐桌上的麻辣燙,好吧,麻辣燙就是一個人的火鍋

    “你得再等我會,我再去煮點,一起吃”

    之前隻煮了一個人的份,籬笆進廚房倒水重新煮,等水開下火鍋底料把難煮熟的先下了。

    蔣辭為這是第一次來籬笆家,法式和美式的混搭風,撲麵而來的馨香,是平素她衣服上沾染的同款香味。

    蔣辭為在門口換鞋,脫大衣、脫外套,襯衫的扣子解了一半,籬笆手裏正拿著湯匙攪拌火鍋底料側身看他,沒有忍住,走近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他怎麽這麽好看呢,接過衣服按下暗門放置在衣帽間。

    出來時蔣辭為穿著白色短袖在廚房料理台前把剩下的底料塊攪拌均勻,走到廚房,他回過頭問她牛奶在哪,從冰箱給他拿了罐純牛奶,看著他往湯裏倒牛奶疑惑的問:“加牛奶嗎”

    湯匙舀起湯底,吹涼,拿起碗和湯匙湊近她,遞到她嘴邊示意她“嚐嚐”,籬笆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小口和平時的比較,更甜一點中和了辣味。

    笑著看著他眼睛回答“恩,還不錯,不是奇怪的味道”

    他回過身去,把湯匙放在碗裏“你平時湯底都加什麽”

    籬笆湊近他身邊看著他把準備好的食材陸續的下在鍋裏

    “水、出鍋的時候味道如果淡了就加老幹媽”自己想著開始發笑,籬笆不會做飯,火鍋、麻辣燙算起來是她會在家開火煮的食物,隻是有時候湯底不是重了就是淡了,重了就加水,淡了就加多點牛油、鹽、和老幹媽。

    “想加幾匙”快煮好的時候蔣辭為一手拿著小匙子一手拿著籬笆之前用過還沒收拾的老幹媽問她。

    籬笆思考伸手朝他比了個耶“兩匙”。籬笆迫不及待學他的樣子喂他詢問他“好吃嗎”

    蔣辭為低頭就著湯匙嚐了一口,眼神看著她點頭回“還不錯”。旁邊是咕嚕咕嚕的沸騰聲和她的心情同步在冒泡,籬笆看著眼前的人開始傻笑。

    ‘哢嚓’是火被關掉的聲音,手裏的碗匙被放置在一旁,額頭與額頭相抵,鼻尖觸碰著鼻尖,跟隨著本能側頭,是耳鬢廝磨的輕吻。

    兩人坐在餐桌旁吃飯的時候,籬笆臉上的紅潮還未完全消散。

    嚐兩個人煮的麻辣燙,廚藝不知道怎麽評價,直觀的好吃與不吃區別最大,自己先前煮的果然就是沒有那麽好吃。

    “吃這個”“這個涼了不吃了”蔣辭為把之前做的那鍋推遠了一些。

    吃完飯,蔣辭為去廚房收拾。籬笆把燈光調節成合適亮度坐在客廳沙發看獅子王。

    蔣辭為拿著冰可樂走到籬笆身邊,席地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坐著,她正陷入劇情中專心致誌盯著電視屏幕。

    被他拉開易拉罐的聲音吸引,從劇情裏抽離出來,他的喉結隨著吞咽動作,上下一動一動的,籬笆吞了口口水。

    “我也想喝”蔣辭為頭仰臥在沙發上,側過頭來看她。

    籬笆眼神真摯的望著他。

    “過來”蔣辭為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去。籬笆開心的把蓋在腿上的毯子扯開方便往他那邊移動。和蔣辭為一起的這段時間裏,她喝的水水溫被嚴格控製,經常是熱的,小部分時間是常溫的,本來以為今天人不在可以偷偷喝點冰啤酒。

    籬笆移動到沙發邊緣,影子重疊。他把可樂罐舉起,籬笆伸手去拿,眼看著可樂罐從手邊移開被換到他的左手。

    “喂你”眼下的人說道

    籬笆身體前傾出沙發方便他投喂,突然腰枝被大手勾住往下帶,籬笆失去重心身體前傾下意識伸手撐防止倒地,被掐腰抱坐在他腿上坐好時她緊緊扶住他的手臂,兩個腿外趴。家居服是裙子樣式的,腿上的肌膚接觸到他西褲的麵料,被他的皮帶磕了一下,偏偏被壞心的往前拉,她的身體因為慣性緊貼著他的胸口,胯骨撞到他。

    蔣辭為右手維持抱著她腰的姿勢,電視被按下了暫停,喝了一口可樂由他的唇渡給她。

    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的意外讓心跳沒有停息,還是帶著可樂的吻讓她差點嗆到又或者這個吻太漫長和深入,胸悶氣短,心髒跳個沒停,快要從胸腔跳出來了。

    嘴角的液體被修長的手指抹去,被抱在溫熱的懷裏,頭被安放在胸口,兩種心跳聲交織在一起,溫度從大腿一直往上燒到了耳尖,頭頂快要冒煙了。身體想往後拉開點距離讓自己好過一點。屁股被大掌按住,頭頂傳來沙啞的聲音。

    “別動,讓我抱會”

    不動,為什麽找罪受,身下是細微的摩擦聲,耳邊傳來喘息,本著聽不見就沒有那麽難受的想法,左邊耳朵埋在他的胸口把這撓人的影響降到最小,這個時候衣服都沒有亂,氣不過他正人君子的模樣,隔著衣服在他鎖骨咬了一口。

    ‘他剛剛是在勾引我嗎’,腦海裏有清晰的聲音在說。把下巴靠在他的胸口,抬頭看他的眼睛,墨色的瞳孔被染上欲色。

    直視的時候眼睛被手覆蓋住。“別看我,乖”所以是一場相互的勾引。

    “難受,你好了沒有”屬於自己的聲線還可以發出這麽清郎綺麗的嬌柔聲。

    身體溫度涼了又開始熱,有冷卻不下來的勢頭。

    “別說話,嗯”眼睛的覆蓋解除了,嘴巴被捂住了,籬笆壞心眼想要不要舔一舔呢。

    看他不好受就放過他吧。

    先是嘴巴失去禁錮,慢慢周遭溫度冷卻,兩人體溫慢慢如常,終於恢複正常了,被安靜的抱一會,靠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手指被放在他手心把玩,耳朵再次被觸碰的時候,籬笆用力在他手心拍了一下以此來警告他,上方傳來輕笑。

    獅子王的原音再次在房間裏響起,兩人恢複到之前的狀態,一上一下的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屏幕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