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六十二: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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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原來賈薔長相清秀身材瘦弱,穿著鬥篷遮掩,看起來還果真能以假亂真,又是燈光昏暗賈瑞不察,這方才瞞騙了過去!
當下賈薔在炕上想起方才賈瑞的醜態,早已是憋的不行了,當即便是在炕上笑的直打跌!
賈瑞自也是想起了,不免的便是臉色青紅變換,當即悶頭就要跑路!
誰料卻被賈薔一把跳下炕來揪住道:“別走!如今二嬸子已經告到了璟二叔跟前,說你無故調戲她!她暫用了個脫身計,哄你在這邊等著,璟二叔差點兒沒氣死過去,因此叫我來拿你!剛才你又攔住他,沒的說,跟我去見二叔去!”
賈瑞聽了,魂不附體,哪裏還想的明白其中幹礙?若是果真告到了賈璟麵前,現在來抓賈瑞的,隻會是賈瑞的親兵,也不會這樣跟他多說!
隻是如今賈瑞嚇也嚇死了,哪還想得到這些?當下連連拱手作揖討饒:“好侄兒,隻說沒有見我,明日我必重重的謝你!”
賈薔聞言和賈芸對視了一眼,便是笑道:“你若謝我,放你不值什麽,隻不知你謝我多少?況且口說無憑,寫一文契來。”
賈瑞聞言攤了攤手滿頭大汗的道:“這,這如何落紙呢?”
賈薔一擺手道:“這也不妨,寫一個賭錢輸了外人帳目,借頭家銀若幹兩便罷。”
賈瑞還是不願意,他本就隻是族學犁的一個助教罷了,一個月也撈不上十兩銀子,哪裏願意這樣!
便是又推脫道:“這也容易,隻是此時無紙筆。”
賈薔冷笑一聲道:“這也容易。”
說罷翻身出來,紙筆現成,拿來命賈瑞寫,他兩作好作歹,隻寫了五十兩,然後畫了押,賈薔收起來,多了賈瑞便是一副寧可去死的樣子了!
賈薔見狀和賈芸對視了一眼,賈芸便是裝作一副不依的樣子也是吵嚷了起來:“明日告訴族中的人評評理。”
賈瑞急的都快給賈芸跪下來磕頭討饒了,賈薔賈芸兩人作好作歹的,好一頓威逼利誘,賈瑞隻得也寫了一張五十兩欠契與賈芸方才作罷!
賈薔又道:“如今要放你,我就擔著不是,老太太那邊的門早已關了,老爺正在廳上看南京的東西,那一條路定難過去,如今隻好走後門。”
賈瑞早沒了主意,如今隻是賈薔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了!當下一時隻有點頭!
賈芸便是笑著道:“若這一走,倘或遇見了人,連我也完了,等我們先去哨探哨探,再來領你,這屋你還藏不得,少時就來堆東西,等我尋個地方。”
說完便是拉著賈瑞,仍熄了燈,三人便是出至院外,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在三人身後黑暗處,賈璟目光幽幽的緩緩走了出來,,,
賈薔摸黑摸著大台磯底下,扭頭笑著叮囑賈瑞道:“這窩兒裏好,你隻蹲著,別哼一聲,等我們來再動。”
賈瑞人都快麻了,這一晚上大起大落來的著實痛快,讓他哪裏反應的過來?隻有呆呆的任人擺布!
此時身不由己,隻得蹲在那裏,心下正盤算著,自覺酸楚,這般鬧了一回一晚上丟了一百兩,這可是一百兩啊!自己得用多少錢才攢的出來?
更何況就算交了這一百兩,也是被他人捏著了把柄,難免惴惴!
他正苦惱時,卻沒注意頭上早是賈薔賈芸二人憋著笑捂著鼻子,端上來一個淨桶,兩人擠眉弄眼,都是偷笑著,將淨桶對準賈瑞………
賈瑞正自長噓短歎之時,隻聽頭頂上一聲響,嘩啦啦一淨桶尿糞從上麵直潑下來,可巧澆了他一身一頭!
賈瑞掌不住大叫了一聲哎喲!卻忙又掩住口怕驚動裏麵人,不敢聲張,滿頭滿臉渾身皆是尿屎,冰冷打戰。
牆頭上賈薔賈芸無聲大笑著,賈瑞倒是強忍住了叫聲,隻是這惡臭撲鼻,有心捂住鼻子,連手裏都是!
一時嘴裏鼻子裏進的都是那物,難免的便是一陣幹嘔,好懸連胃都吐了出來!
這個時候賈薔也是急忙的跑來叫:“快走,快走!”
賈瑞哪裏還管的了那麽多?當下如得了命,三步兩步從後門跑到家裏,天已三更,隻得叫門。
開門人見他這般景況,頓時嚇了一跳:“哎喲!大爺!您,你怎麽………”
賈瑞跑了一路,被這些東西弄得渾身淨濕又是冷風一吹,早是腳下一軟,暈倒在地!
那家丁嚇的本能的想上前攙扶,迎麵的動作卻是叫他一僵,看著賈瑞迎麵倒在地上,一時伸出手想扶,聞著味兒又退縮,一時間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這般猶豫了許久,方才扯開嗓子喊了人來,這下可是把賈代儒全家都驚動了起來!
當下的急忙便是幾個人上前架起了賈瑞回到了自己房中更衣洗濯,好一頓薑湯熱水的才給救了回來!
賈代儒見孫子這般形狀,便是問到底是怎麽了,賈瑞少不得扯謊說:“黑了,失腳掉在茅廁裏了。”
賈代儒想訓斥,隻是看孫子如此慘狀,也是隻得擺擺手示意賈瑞盡快回去休息!
賈瑞躺在床上,心下方想到是鳳姐頑他,因此發一回恨,再想想鳳姐的模樣兒,又恨不得一時摟在懷內!
再想想這一夜的驚悚,最後到底是被人捏住了把柄還落了一百兩的外債,心下苦惱,一夜竟不曾合眼。
而此時賈薔和賈芸也是回了鳳姐兒,兩人將那契子給了鳳姐兒,鳳姐兒笑道:“如此,這畜生該是不敢了!”
賈薔笑著道:“依我,就該叫他還這筆錢!把心思都放在賺錢上麵,自然也就沒這麽多該遭天打雷劈的心思了!”
鳳姐兒笑著將契子隨手一丟:“誰還真惦記他那點兒窮酸銀子不成?”
當下賈薔和賈芸也都是笑,兩人如今都是風生水起,的確還看不上這去去一百兩銀子了!
一時兩人完成了鳳姐兒交給的使命,鳳姐兒表示記了他倆人情,倆人一番不用之後,便是也都回去了。
而此時的賈璟也是回到了柳芊芊那裏,看到賈璟走了進來,青兒已經是有些麻木了,,,
最開始還是一臉看仇人的樣子,但是次數多了,青兒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以至於見到賈璟進來之後,很是自然的便是轉身出去給賈璟燒熱水去了。
看到賈璟進來之後,坐在梳妝台前的柳芊芊也是放下了手中的胭脂,麵無表情的解著衣裳。
她一身大紅色的衣裙,雖然很驚豔,但是輕紗罩著香肩,在此時看來,難免的有那麽幾分不正經,,,
從銅鏡裏看到賈璟一臉思索的樣子,柳芊芊絲毫沒有在意,隻是解著扣子,隨後躺在了床上,十分熟練的攤開了自己,,,
麵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冰冷的看著天花板許久之後,柳芊芊還沒有感受到那具熟悉的身體貼上來,不免眉頭一蹙。
又等了一會兒,果然沒有人,柳芊芊有些意外的抬起頭,卻見賈璟一臉思索的坐在旁邊的搖椅上翹著二郎腿,眉頭緊皺的根本就沒有看柳芊芊的意思!
柳芊芊一愣,隨後便是臉色陡然漲紅,冷笑一聲對賈璟道:“怎麽?你什麽意思?”
她這麽一說,賈璟才回過神來:“什麽?”
柳芊芊冷笑一聲,撇開頭不看賈璟,好像覺得他十分惡心一般,肩頭的衣衫難免滑落冷冷的道:“你今天晚上是想玩什麽惡心的新花樣,還是故意羞辱你已經對我的身體沒有興趣了?”
賈璟聽後一愣,隨後便是一陣無語的看著柳芊芊“老肩巨滑”的樣子,這姑娘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咳,雖然自己這兩天是稍微有點兒不當人了,可以說是把前世幾乎所有來自“學習資料”的花樣在柳芊芊身上試驗了個遍!
其羞恥及難以接受已經到了連柳芊芊這個在青樓裏見多識廣的姑娘都難以接受的地步了!
但是柳芊芊還是咬著牙挺了下來,並且直到現在,其實柳芊芊都有些適應了,兩個人現在屬於是拍一拍屁股就能明白該換什麽動作的地步………
因此賈璟到也沒有多對她惡語相向,也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直接進入正題,折騰一宿完事兒。
反而是態度十分和藹的沉思道:“你說,女人是不是天生就很會演戲?”
柳芊芊一愣,隨後好像第一次認識賈璟一樣轉頭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賈璟,不知道賈璟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但是柳芊芊還是冷笑一聲,如同往常一樣冷冷的諷刺道:“別人我不知道,閣下的演技不是挺不錯的?”
賈璟嗬嗬一笑:“彼此彼此,姑娘叫爹爹的時候好像也挺入戲的。”
柳芊芊臉色一紅,當即便是蹦了起來張牙舞爪:“我殺了你!”
賈璟一隻手便是鉗製住了柳芊芊,隨後將她麵對麵強按在自己膝上,柳芊芊知道自己就是徒勞,於是也不掙紮了,就老老實實的坐在賈璟腿上,兩個人跟隨著搖椅的動作貼的越來越近。
賈璟也是正色的對柳芊芊道:“我是認真的跟劉姑娘討論。”
柳芊芊聞言瞥了一眼賈璟:“你到底想說什麽?”
賈璟聞著柳芊芊幽幽發香沉吟道:“女人是不是天生的就會勾引男人?”
柳芊芊翻了個白眼:“當然不是,如果是的話,青樓裏有的女子就不會一年到頭接不到幾次生意了!”
賈璟聞言一臉驚訝:“啊?都去那種地方了,還有的挑?”
柳芊芊一臉無語的看著賈璟隨後道:“你花錢了,你不選個順眼的,還選個呆傻蠢笨的?”
賈璟撓了撓腦袋:“還好罷………我沒怎麽去過這種地方。”
柳芊芊冷笑道:“我那個時候要是能遇到你這麽個大傻子就好了!也許不到一個月就能金盆洗手了!”
賈璟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那是因為我這個級別的,不管是去哪兒,送上來的絕對是最頂級的,而且都是不能隨便動的,我們也沒急色到這種地步,這個你應該很清楚罷?”
柳芊芊撇了撇嘴,小小聲的罵道:“都是大冤種,都去了那地方了不能看不能摸,還當成什麽美事呢!”
賈璟聞言輕輕的伸手拂開了柳芊芊散亂的遮住臉的發絲玩味的笑道:“柳姑娘這話說的好笑,我想玩,你現在不在我床上嗎?”
柳芊芊麵無表情的嗬嗬了一聲,賈璟也沒在意便是繼續思索道:“你當初勾引我的時候,我是有很明顯的察覺出來的,按理說,你應該是最懂這些的了才對,你都這個水準沒道理會有人被這種級別的勾引給勾的失魂落魄沒了理智啊。”
賈璟話還沒說完,便隻感覺胸口一痛,賈璟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低頭看去,柳芊芊正一臉“凶惡”的咬著他的胸口………
賈璟當即捏住柳芊芊的臉蛋,強扒開了,揉著自己被重點攻擊的點,一臉惱怒的看著柳芊芊:“你瘋了?”
柳芊芊雖然被捏著臉但是還是惡狠狠的瞪著賈璟含湖的道:“你可以羞辱我!不能羞辱我的技術!”
賈璟一愣,柳芊芊惱怒的道:“分明是你這個木頭不解風情!老娘出道至今,還沒有我拿不下的男人!是你自己的問題!憑什麽質疑我的魅力?”
賈璟一臉難以言喻的看著柳芊芊:“怎麽會有人因為這個生氣啊!”
柳芊芊奮力掙紮著:“我跟你拚了!”
賈璟冷笑連連,夾著柳芊芊就是往床上一扔:“別急!有的讓你拚的!咱們在床上慢慢拚好好拚!”
柳芊芊坐在床上死死的盯著賈璟,賈璟揉著自己的胸口越想越氣:“你屬狗的?”
柳芊芊挑釁的一挑下巴得意的道:“你能怎麽樣?我咬了就是咬了!”
“怎麽樣?”
賈璟冷笑連連:“我還能怎麽樣?自然是隻能咬回來了!”
說著賈璟便是一把撲了上去,紅紗如浪,床作船搖………
次日一早,賈璟便是直接去了鳳姐兒院子,鳳姐兒一聽說賈璟又來了,不免的便是一愣!
賈璟進來之後,鳳姐兒便是調笑道:“不過是這麽點兒小事兒,還至於你這個大忙人連著兩天過來叮囑我?”
賈璟沒說話,隻是對四周的丫鬟們道:“都下去。”
鳳姐兒聞言一愣,在場的丫鬟們也都是呆呆的看向鳳姐兒,鳳姐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便是臉色一紅,但是還是強忍住了腿軟,語氣裝做平靜實則顫抖的道:“沒聽你們侯爺的話?都先下去罷。”
眾人聞言便是急忙的低頭應下了,等到眾人都散去了,賈璟方才坐了下來,鳳姐兒頗為有些不安的和賈璟保持著些許距離。
見賈璟老神在在的樣子,鳳姐兒勉強的笑著道:“你看你,這是做甚麽?莫不是,我又有什麽地方做的不是了?”
鳳姐兒說著,也是自己努力回想著,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還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賈璟!
賈璟看了鳳姐兒一眼,隨後緩緩的歎息了一聲:“你有事,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難道是薔哥兒芸哥兒這些小輩兒比我靠譜不成?”
鳳姐兒聞言一怔,隨後便是如遭雷擊,有些慌張的看了賈璟一眼,發現賈璟眼神當中並無輕視和責問的意思,隻是滿滿的憐惜。
鳳姐兒頓時便是鼻頭一酸!
賈璟見鳳姐兒低聲抽泣,便是無奈的起身,將帕子遞給她道:“又不是什麽大事,他年輕不懂事,有了這等該死的畜生心思,這原在咱們這樣的人家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何苦還要自強,這等事也要自己扛著?”
鳳姐兒搖著頭抹著眼淚:“你是不知,你二哥如今,心中哪還有我的位置!這等事情,他不覺得我麻煩都是輕的了!我又如何能與他說?又如何能與你說?”
賈璟無奈的道:“怎麽與我就不能說了?這又不是你自願的。”
鳳姐兒啐了一口:“我當然做不出這等沒人倫的事情!我如何與你說?我是你什麽?左右也不過是個嫂子,論起來,你還是和他沒什麽差別的關係呢!”
賈璟一陣無語,鳳姐兒哭訴道:“璟兒,你不知我過的是何等日子,有時候我到是想,寧肯跟尤大嫂子一樣,嫁到東府做個寡婦,也比如今這沒味兒的日子強!”
賈璟理解的意思是鳳姐兒當初和賈珍關係更好,鳳姐兒話出口就有些知道自己失言了,卻也是的確哀傷,隻能是哭著靠在賈璟身上。
賈璟見鳳姐兒傷心,自也是心情沉重,說實話他和鳳姐兒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雖然鳳姐兒也經常做些作死的行為,但是總體來說,鳳姐兒還是很不錯的人!
賈璟也不願意這位真的落得紅樓原著中那般“一從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的下場!
鳳姐兒的遭遇,賈璟還是微微有些同情的,不免這個時候就給鳳姐兒提供了個肩膀,隻是這在傷心了片刻之後便是清醒過來的鳳姐兒來看,就有些不對了,,,
兩個人,好像有點兒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