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定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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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還在繼續。
一來一往,一去一回,四雙臂膊縱橫,四把長刀胡亂撩動,可謂是:一柄銀刀直奔頂門,三把長刀不離心坎。
這個是小呂布轉生,那三個是假桃園結義出世,揮銀刀華光藏生嗔,舞三刀寒芒直取胸門,那個都是打得咬碎牙關,刀口對砍了四五十回合滿是缺口。
各人窺探對方的破綻,怎也放不得半些閑,魏十三手中拎著的銀刀,卻是完全沒有遭到破壞,反而在力戰到近六十回合時,其中一人的長刀應聲而斷。
魏十三抓緊了時機,橫掠出半步,緊接著一個俯身,讓開兩刀的軌跡,手中刀猛地一轉,下一刻,刀背瞬間貼上了那人的胸膛,收刀之後,再補上了一腳。
人慘哼了一聲,張口噴出一口血霧,倒退飛出去,他這樣慘敗退出了陣列,剩下的兩人第一時間也慌了心神。
魏十三再一次闖入兩人之間,先出一刀擋下曾偉的攻勢,借勢手起刀落,砍向剩下的最後那個人。
“哐當!”
長刀再次斷開,又一人中腳飛跌開來,剩下的曾偉也緊接著受到了同樣的待遇,接連三個人敗下陣來之後,各自的敗相並不一致,魏十三也沒有去的詳細計較,隻顧著享受勝利者的目光,院子也就隨之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尤其是已在猶縣上的住下有些時日的錢賀年臉色最為難看。
處理完眼下三個人之後,魏十三再向錢賀年緩緩走過去,笑道:“錢賀年將軍,你不上來露兩手?”
錢賀年拱手笑道:“我不懂甚麽武學和拳腳上的功夫,統領能夠以一敵三,可謂是人中豪傑,我怎麽敢在各位麵前造次呢?”
魏十三依然笑裏藏刀道:“不過是比試罷了,又不至於傷及性命的,出來玩玩也是無妨的嘛!”
“還是不要了”
最終幾番邀請與拒絕之後,魏十三的還是未能成功將錢賀年邀請出來。
事實上,看到曾偉和三個手下千夫長盡數失敗之後,錢賀年便知道,想要完成他本來的想法非常困難了。
畢竟自己的身體素質較他而言,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錢賀年手下千夫長的身手雖然多了兩個,但是依然沒有選擇輕舉妄動。
很顯然,他與曾偉的特點都非常明顯,不過後者較前者,多了幾個心眼,馬夫人的突然離場,也讓院子裏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顯然是有些出乎魏十三意料的,單說錢賀年能夠一直忍耐得住,就不是他隻能能夠想到的,就連他身邊的幾個兄弟,也都在他打的眼色下行事,沒有半點跨越雷池的意思是。
見識過他的勇猛刀法之後,院子中的眾人無不是麵麵相覷,再也無人想要上前去挑戰,到了這個時候,收起長刀走了回來,最想要解決的問題並未解決的魏十三渾身是汗,行過錢賀年的身邊時,嚇得對方心跳加快,手心也是冒汗。
想到難以處理的錢賀年更是令他有些難安,宋青依然時刻關注著場麵上形勢地的變化,見到魏十三走回來之後,隻是下意識向他的身邊看了一眼。
但是下一刻,他便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因為他看到了那位先前敗下陣來的曾偉,在魏十三走到他的身邊之後,不知從何處又摸出了一把短刀,迅速地向魏十三身上刺了出去,當即大聲呼喚。
“小心身後偷襲!”
魏十三見她的反應後,第一時間是陣風般閃退開幾步,同時手中的銀刀也在推開的一瞬間,脫鞘而出,順著退去的勢頭,大劈一刀出去。
“啊!!!”
曾偉隻覺得刀口上似噴薄出無限的寒芒,手起刀落之際,正好收身不及,寒芒瞬間便從他的耳邊劃落,落在他的肩膀上。
然後便可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傳出,見到一條手臂離體落在地上。
魏十三不再去管倒在地上拚死哀嚎掙紮的曾偉,反而第一時間,閃身來到了錢賀年的身邊,看著這一位似同樣為眼前發生的事情趕到十分荒唐。
“錢將軍,你的佩刀呢?”魏十三拎著滴血的銀刀,用一種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他,聲線平和道。
錢賀年身邊的五名千夫長,第一時間出現在魏十三的身前,頗有一種隨時能動手的氣勢,千夫長手下的百夫長也是蠢蠢欲動,在這種團團保護的情況下,錢賀年自然是不會示弱的。
“在這處呢!”說罷便看見他從手下的手中接過一把七尺長刀,在魏十三麵前擺弄了幾下,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把就是他的佩刀了。
其實,前一刻所有的人都還不知道魏十三幹這些怪事的意義在何處時,後一刻,他們可謂是茅塞頓開了
“敵襲!又有人襲擊統領!”眼疾手快的宋青,見他茫然掏出長刀的一瞬間,便大聲嘶吼開來。
這時候,其他的人還聽得麵麵相覷,錢賀年卻是已經麵色大變,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幾個人在光明正大的給他們下套,最關鍵的是,他們還毫無知覺地走了進去。
“姓魏的你什麽意思?你們跟我玩陰的?”
不過,聽到敵襲之後,反應最迅速的並非是他錢賀年,而是一直蓄勢待發的餘龍,還並未給對方過多的反應機會,第一時間便衝了上來,一腳將錢賀年踹得翻到在地,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你他娘的是瞎啊?這麽明顯的事情,你還要問?有這個必要嗎?啊!”
錢賀年看到魏十三一眾人的臉上堅定的神色,臉色也忽地變得鐵青,朝著身邊的幾位手下,嘶吼道:“你們還不上,在等什麽?”
餘龍聞言抬眼看向想要上前來的幾人,目露凶戾的寒光,威脅道:“誰敢上來,我一刀剁了他!”眾人看了餘龍那身的行頭,加上他臉上滿布的自信,再加上手中長刀還架在錢賀年的脖頸上,一時間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而錢賀年也未曾想過,魏十三會如此著急地想要對他們進行整頓,如今看來,他應該是對於贛州陳顒與趙繼祖那一戰有種勢在必參的意思,當下出聲求饒道:“魏統領,我知你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臨陣換將,最為所忌,我可幫你”
“相比之下,我還是怕怕你到時候將我給賣了。”魏十三目露寒光,不卑不亢,“拖下去,看管起來。誰敢出言勸說的,與他同罪,一並押下去,等待明日夫人醒來之後,再作明斷結果。”
不過短短的一句話,又將事情的決定權推到了馬夫人的身上。
錢賀年身邊這些跟著他也有一段時間的兄弟,也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見錢賀年被人打得話都說不出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任由著餘龍將人拖了下去。
魏十三處理完錢賀年的事情之後,再將注意力收回道曾偉的身上,這一次他沒有再仁慈,畢竟能夠在背後捅你刀子的人,並不值得托付任何的事情。
一刀劃過曾偉的脖頸之後,鮮血在眾人麵前泉湧噴薄而出,這個時候,敢於直麵血液的人們,目光都盯著再一次成為焦點的魏十三。
隻見他徑直走到了第一個站出來與魏十三交手的王德身前,後者有些驚愕道,“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魏十三開門見山道:“曾偉的位置以後就你來坐了。”
“啊?!”王德大吃了一驚。
“怎麽,做不到嗎?”魏十三再問道。
“做得到,絕對做得到。”
“兩天之後,我希望能看到一隊讓人耳目一新的先鋒營”
處理完錢賀年的事情之後,他那一營中,對應的頭領人物,也被魏十三令人控製了起來,而且還是分開來關押的,完全無法相互傳信。
做完這一切之後。
事情才算是終於來到了正軌,明教營中的大勢也算是穩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