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抱她有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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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黑,林語陌束手無策,還好先將八匹狼屍送進係統格子,然後想試試能不能把他喚醒。
“有人麽?”
“林家丫頭!”
林語陌眼前一亮,她是萬萬沒想到,村裏還會有人出來找她!
尤其是聽見熟悉的聲音後,激動的開始回應,“村長!我在這兒!”
林語陌幾乎熱淚盈眶,藥粉是真沒白給!
遠處的人尋聲過來,看見林語陌小小的身影時,幾個舉著火把的大男人都驚了。
隻見周圍地上暗紅色的鮮血觸目驚心,林家那個來路有點大的男人,就躺在她旁邊,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丫頭。”村長來到林語陌跟前,“有沒有傷著?啊?”
“村長,我沒事,就是嚇著了。”林語陌守著莫祁寒,“我未婚夫為了救我,和野狼殊死搏鬥,虛脫暈了過去,我抬不動他。”
村長伸手在莫祁寒鼻子下一探,而後鬆了口氣,“沒事,我帶人來的,來!大家夥兒搭把手!”
就見一個較壯實的青年上前,林語陌眼熟,他家跟她換過地,她把自己挨著好地的中等地,換了他家靠差地的中等地。
果然,不僅藥粉沒白給,就是好事也沒白做!
瞧瞧來的這幾個人,全是她傳遞過善意的!
於是一個背一個扶,穩穩當當的背著莫祁寒往回走。
烈風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林語陌看著有點心疼,可這家夥說啥也不要人背,大概這就是倔強和尊嚴?
村長走在林語陌身邊,“你這邊遇到多少狼?看樣子傷得不輕,跑了?”
“當時太害怕,沒記住有多少。”狼屍在格子裏呢,她真心沒法說實話了,“烈風為了保護我,被咬傷了,幸好我未婚夫趕回來了,不然我死定了!”
“對了,村裏咋樣?有沒有人受傷?”
村長沉聲道,“輕傷,村裏死了點家畜,沒有大礙,已經連夜去官府報備了,這幾天小心點,就別出門了。”
“好。”林語陌又道,“謝謝村長。”
村長腳下一頓,歎氣,“你別謝我,也別怪我,之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但我是村長,我護不住你。”
說完,村長快走了兩步,再沒和她說一句話。
林語陌向前看去,怪麽?沒什麽好怪的,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隻不過村裏人對原主太過分。
以後他們不來招惹她,就相安無事,倘若誰再算計她,她也不是軟柿子!
回到家,村長等人才發現,方家被休的程梅,竟然在林家!
不過彼此對視一眼後,什麽都沒說,畢竟程梅母子倆的事兒,方家太沒良心。
安頓好莫祁寒,林語陌送村長離開。
再回來的時候,先和程梅說了今天的情況,又安頓好烈風,才去隔壁照顧莫祁寒。
換了外衣,擦幹淨他臉上的血跡,莫祁寒的臉色和唇色已經恢複正常,隻是人還昏迷著,最怕他發熱。
到了半夜,莫祁寒一個勁兒的冒冷汗,額頭有點熱,嘴裏還嘀咕幾句她聽不清的話。
林語陌翻了一遍係統格子,隻找到一袋兒童退燒藥。
要知道,這個年代發燒是會燒死人的,她總不能看著眼前的男人什麽都不做。
糾結片刻,就給他吃了下去。
累得不行,林語陌合衣窩在一旁,漸漸有了困意,又擔心這男人嚴重,不敢睡踏實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語陌迷迷糊糊想看看他還熱不熱,就感覺身上重量驟增,她整個人都被包圍了。
“喂!”礙於程梅在隔壁,林語陌不敢大聲,推了推抱緊自己的男人,紋絲不動,低喊著,“顧逸旺?你鬆開我啊!”
可是不管她怎麽動怎麽叫,莫祁寒都沒有任何反應。
好不容易抽出身,摸了摸他的額頭,林語陌一驚,怎麽這麽涼?
退燒藥沒過期啊,難道是兒童退燒藥不對症?
“冷……”
這個字,她聽清了。
可是冷就蓋被子啊,抱她有用麽?
她這麽想,可已經尋找到熱源的莫祁寒卻沒法想那麽多,他隻覺得身邊有個熱源,抱住了就不冷了。
等林語陌費勁巴力的給他蓋兩床被子,人終於睡踏實了,可她還穩穩的被抱在懷裏。
“狗男人!”林語陌翻了個白眼,氣得直咬牙,她要不是穿越來的,就是這個年代的姑娘家,被這麽侵犯後,是不是得上吊或者投河?
直到後來,林語陌終於困得眼皮打架,撐不住才睡著。
此時院子裏的隱蔽處,幾個暗衛麵麵相覷。
“這次回去能被打個半死。”
“主子輕功了得,咱們趕過去就完事了,就算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可是主子之前毒發的時候,挺老實的……”
這話一出,被另外幾個人瞪了。
“主子身份何等尊貴,就算幸了林姑娘又能怎樣?”
幾人默,無話可說。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莫祁寒還沒睜眼,就感受到自己懷裏有異!常!
下意識的做出攻擊,可下一秒就聽見一聲軟糯糯的嘟囔,“烈風……快跑……”
莫祁寒低頭,看到懷裏的睡顏,整個人動也不敢動。
兩人緊挨著,她的呼吸輕噴在下巴上,有點癢。
莫祁寒反應過來後,皺眉,他們怎麽就抱在一起了?
昨天……狼群?
莫祁寒想起了點,小心的從被子裏出來,本想盡量不吵醒林語陌。
可是他剛想把手抽出來,林語陌就伸手揉了揉眼睛,剛醒的時候還有點迷糊。
而剛還小心翼翼,不由自主柔情的男人,瞬間冷著一張臉,直接抽身而出,淡淡的道,“昨天可被狼群傷著了?”
“……”林語陌裹著被子坐著,昨天發生的事漸漸清晰,再對上他清冷的眸光,喉嚨似被堵住了,可還是輕聲道,“我沒事,你昏迷後,是村長找來,帶咱們回來的。”
“嗯,那就好。”莫祁寒穿好衣服下了炕,“我去看看烈風。”
林語陌一言不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他關門出去,一雙眼睛還倔強的盯著房門。
他就這麽走了?真以為他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連個交待和解釋都沒有,就不怕她一哭二鬧三上吊?
果然是狗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