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川見他這樣也是沒脾氣了，他現在不能說他沒看出夜清明的破綻，也不能說夜清明可信，總不能兩個人都信了夜清明了，這可是真要命的。

    “我現在不要求，也沒辦法要求你對夜清明怎樣，但你在查清事實真相之前先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說著他不由嘀咕了一句：“沒想到，你青春期跟叛逆期來得這麽晚。”

    “你說什麽？”雀凜不爽地反問。

    “沒說什麽，反正我對夜清明保持懷疑的態度，會一直將她劃在防範的範圍，你要不滿意，就盡快查出凶手吧。”

    雀凜之前也懷疑過夜清明，所以更明白喬川的好意，他也懶得再解釋他跟夜清明的關係，而是直言說：“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姬家？”

    喬川一愣，隨即追問：“你找到是他們家的證據了？”

    “我要是有證據就不會在這裏問你，而是去找他們。”雀凜從衣兜裏拿出煙，跟喬川一人一根麵朝落地窗外的雨抽起來。

    喬川說：“姬家確實最有這個能力，但那件事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他們要是真想怪算到你頭上也不會等到現在，更何況他們真敢這麽明目張膽對付你們雀家？”

    “但除了姬家，我們身邊還有誰可能有操控變異人的能力？”

    “話是這麽說，但姬家的位置很敏感，沒有上頭的指示他們敢動起食種血清這種生化項目，那可能都不用你們雀家上頭就給他們辦了。”

    喬川是把大道理擺在這裏了，但誰心裏都明白，人要是瘋狂起來國家製度與法律又算什麽，所以他說著又補充說：

    “也不是說你不重要，但是他們要真研究出了血清，用來報複你然後得罪雀家，再跟上頭曝光他們自己，完全是得不償失。反正如果是我，這麽一項前無古人的研究成果，我要是拿來為非作歹，那肯定是禍害全人類才有成就感啊。”

    雀凜聞言斜睨了他一眼。

    喬川笑：“我是說真的。”

    真他個鬼，雀凜將煙按熄在一旁垃圾桶上的煙灰缸上，“總之這件事我在查，夜清明你也不要動……閉嘴。”

    見喬川又要說什麽，雀凜直接讓他閉嘴，“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是放了夜清明還處置夜清明，那也都是我親手來做，用不著其他任何人。”

    他都這麽說了，喬川隻能聳肩攤手表示ok。

    雀凜又才跟他確認：“你有沒有跟她說什麽？”

    喬川明知故問：“說什麽？”

    然後在雀凜發火之前，他才沒好氣地回答：“沒有，我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你就衝進來了好嗎？”

    雀凜又確認了他表情的真假後，又說了一句：“那以後也什麽別說。”

    “怎麽，怕她知道你懷疑過她？甚至還不惜用美人計跟苦肉計來反套路她？”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喬川去丟煙頭，嘴裏還繼續調侃：“哦，最近還英雄救美了差點把胳膊廢了……”

    然後在雀凜動手之前，立即往室內跑。雀凜追著殺過來，直到快回到會客室，兩人才都放慢腳步，然後裝得若無其事地推門而入。

    夜清明在他們進來之前還在從頭認真看檢驗報告，看到他們進來，她才一邊觀察他們兩人的麵色，一邊起身。

    雀凜還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喬川還是談笑風生地跟她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坐坐坐，不用那麽客氣。”

    【真沒事嗎？】夜清明下意識轉頭看向雀凜，觀察他的表情。

    雀凜在離她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來，抬頭看向她，語氣如常說了一句：“沒事。”

    夜清明重新坐了下來，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在他們之間對話。

    喬川很敏銳地解釋：“我找你來的目的已經大概跟阿凜說過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的就好，剛才我們說到哪裏了？”

    說到這個，夜清明想到雀凜進來之前喬川說的話，然後看向他說：“喬先生問我，羅森跟陸治原背後會是怎樣的人，而我又是哪類人？”

    “咳咳……”他怎麽忘了他當時正好想試探夜清明的，喬川心裏一個激靈，果然雀凜果然已經冷眼殺了過來，不是說什麽都沒說嗎？

    喬川連忙給自己打圓場，“對，我正想問問，像夜同學你這麽有天賦的陰陽師，有沒有接觸過一些可以操控正常人陰陽師或陰陽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