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這利息挺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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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怎麽辦?
看樣子,魏老狗是認真的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坑他一次。
張讓手心冒汗,內心一陣劇烈掙紮。
他心裏苦啊。
他疑心病,對比太後呂雉那可是小了太多。
而且,身為局外人,他看的更通透。
之後仔細想想。
魏忠賢極有可能是被天子算計了。
不過,他也想借此機會。
打壓一下東廠魏忠賢,誰讓這老狗仗著太後的恩寵,目中無人。
但是真沒想到。
魏忠賢說叛變,就真叛變了。
一旦天子點頭。
那不是代表天子麾下,又多出一個龐大的東廠勢力。
東廠、西廠結合
張讓保養極好的臉上,煞白一片。
一個東廠、或是西廠。
都能把天下搞得雞飛狗跳,文武百官們日夜提防。
這還是建立在東廠、西廠不合、內鬥的情況下。
一旦結合
“陛下,咱家也有罪,罪孽深重啊,求陛下也治咱家的罪過吧”
張讓反應極快。
在魏忠賢懵逼的目光中。
一並跪下了。
而且哭嚎、懺悔的聲音、表情,顯得比他還要真誠。
這個狗東西!
本督主,豈會輸給你?
當下,在承天殿內。
一位侍奉兩代天子的張讓、張常侍,一位凶名赫赫、權勢熏天的東廠魏忠賢。
竟是一個個比一個哭的慘。
眼淚、鼻涕滿臉都是。
問題是,他們全在求被天子治罪
守在宮外的一些太監、宮女全驚呆了。
這是什麽套路?
他們從未聽說過啊。
隻見過搶功的。
怎麽會有搶著被治罪的?
大太監的世界,太難懂了。
“行了,你們兩個給朕閉嘴!”
周乾聲音一寒。
頓時,嚇得兩人不敢吭聲。
他們已經表忠心了。
剩下的,隻看天子怎麽看他們了。
“魏忠賢,朕看在昔日你還算聰明的份上,就不送你去天牢享受了。”
“但是,也要受罰。”
“陛下天恩,隻求饒過咱家一命,以後好叫咱家為陛下辦差”
魏忠賢不敢抬頭。
他很清楚雨化田曾經遭遇了什麽。
能不去天牢受折磨,那當然是最好不過,至少不用擔心雨化田學他的手段,給他下毒。
他可不敢保證,陛下也能及時去天牢,然後救了他。
可是,他又怕處罰太嚴重
這一身細嫩皮肉,經不起折騰啊。
“你這狗東西,倒是貪生怕死,也罷,朕可暫且留你一命。”
周乾寒聲道。
“朕給你一個差事算是處罰,辦的好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要是不好,朕就送你下去服侍閻王爺。”
“請陛下吩咐,咱家絕不含糊。”
魏忠賢身軀一顫。
先帝保佑啊。
千萬不要是什麽要命的差事。
求求了。
周乾心下發笑,他豈能猜不到魏忠賢這老狗在想些什麽。
不過,他一開始都沒想過要殺魏忠賢與雨化田,當然,前提是能收為己用的情況下。
也幸虧這老狗想明白的早。
再等幾日,還不臣服。
他隻能殺了,再立一個東廠督主。
最多是,沒有魏忠賢這般老辣。
“朕讓你去京城內外開設二十間粥鋪,用來賑濟災民,所有開銷,你東廠自行承擔。”
“為期,一個月吧。”
“在這時間內,朕自會派人調查,一旦你這老狗偷奸耍滑,後果你知道。”
周乾嘴角上揚,當下直接把差事交給了魏忠賢去辦。
呼。
魏忠賢領旨謝恩,同時心下大定。
可嚇死咱家了。
還當是什麽要命的差事。
賑災啊。
銀子,咱家多的是。
何況未必會用得上銀子。
“求陛下處罰”
張讓是急了,淚眼汪汪的望著天子。
一副你不罰咱家,咱家就哭死在這承天殿。
他又不是傻子。
剛才天子所留下的差事,分明是便宜了魏忠賢,更代表了。
變著法接受了他的效忠。
那他更不能等了。
要是天子不罰他,不接納他。
太後那裏他是回不去了。
天子也不收。
皇後怕是也不會搭理他。
那他張讓在宮內,可就涼了。
“陛下,張常侍真乃忠直之人,一直忠心著太後還有陛下,鞍前馬後,不辭辛勞兩頭跑呢。”
“咱家覺得,陛下該賞他才是。”
魏忠賢掐著蘭花指,滿臉諂笑。
他巴不得天子,直接把張讓拖出去砍了。
當初,他可是塞了十萬兩的金票,想堵住張讓的嘴,讓他不要在太後麵前亂吠。
結果這狗東西,收了錢非但不幫忙。
還雪中送屎!
簡直可恨!
“你!”
“陛下,咱家”
“求陛下開恩,讓咱家戴罪立功,從今以後,咱家就是陛下手裏的一條狗,如有半句虛言,願受陛下千刀萬剮,永不得善終”
張讓磕頭如搗蒜,地上都見血了。
他不想死啊。
今日,隻要天子不要他。
他幾乎能夠想象,不出三天,大周朝內再無他張讓、張常侍。
先不說太後肯定容不下他,就是這魏忠賢仗著天子之勢。
也能搞死他啊。
“也罷,朕也給你一個差事。”
周乾眯著眼,聲音平淡。
“謝陛下,謝陛下大恩!”
聞言,張讓隻覺得整個人都安逸了。
再也沒有什麽。
比天子這句話,更讓他安心。
周乾麵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之所以,他能讓這兩個狗東西效忠,隻是因為他現在夠強了。
在皇宮內,勢力比什麽都重要。
哪怕是大周天子。
“朕要你去調查一下,京城內乃至附近幾個州郡的糧行、糧價。”
“災民、遊民增多,必有奸商抬高糧價,甚至官商勾結。”
“朕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把糧價壓下去,趨於平價,或是更低,那些勾結的奸商、狗官一並記下嚴辦。”
“辦成了,你才有資格跟著朕,辦不成,朕賞你一根白綾。”
“下去辦差吧。”
周乾打了個哈欠,靠在龍椅上,閉上了眼睛。
“咱家遵旨,必不讓陛下失望!”
“求陛下一定要好生安歇,保重龍體才是,莫要太過辛勞。”
“咱家告退”
張讓滿臉欣喜,立刻領旨。
當下,二人一同出了承天殿。
這次的差事。
那是天子的考驗。
事關重大。
決定生死啊。
“魏千歲,請留步。”
看著魏忠賢大步而去,張讓咬了咬牙,諂笑著湊了上去。
同時,袖子一動。
兩張嶄新的金票,落在了魏忠賢的督主腰帶之上。
“咱家以往不懂事,衝撞了千歲,實在是不該,希望千歲看在以後,咱們共同為陛下辦事的份上,莫要再怪罪咱家。”
張讓姿態擺的極低。
幾乎是獻媚。
魏忠賢雙手叉腰,斜視著張讓。
一身先天的先天罡氣,由內而發,壓得張讓一陣窒息。
“嘖嘖。”
“這金票多了一張啊。”
“二十萬兩黃金,咱家記得這也沒幾天工夫,利息挺高啊。”
魏忠賢身心舒暢,瞧著一臉苦逼的張讓,竟是掩嘴輕笑。
“張大人,張常侍。”
“咱家記得啊,這民間有一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
“千歲,是不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風水輪流轉。”
張讓咬著牙道。
“對對對。”
“哎呦,瞧把你能的,不愧是張常侍,陪駕多年,懂得可真多呢。”
魏忠賢掐著蘭花指,毫不客氣的在張讓的腦門上戳了一下。
一股劇痛。
差點讓張讓喊出聲來。
他額頭剛在殿內叩首,早就磕破了。
被這麽一指。
才止住的血,再次流了下來。
可他不敢反抗。
因為在沒有把握占據上風時,他鬥不過魏忠賢。
不論是權勢、武功。
“行了,咱家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壞人,就依你說的,看在以後同為陛下效力的份上,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咱家可不知道,這風水啊,指不定哪天就轉到張常侍家了。”
魏忠賢眼裏殺意一閃。
終究是,暗自搖頭。
才投入天子門下。
殺之,隻能解一時之快。
但弊大於利。
當下不再去看張讓,轉身離去。
“咱家不敢。”
“恭送魏千歲。”
張讓低下頭,任由鮮血滴在地上。
“記住了,常侍大人,太後那邊一切如常,莫要犯傻。”
遠處,魏忠賢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還有這一道,蘊含了先天內力的聲音,傳入張讓耳中。
魏忠賢!
咱家記下了!
張讓的臉上,鮮血橫流,一旁有小太監路過,急忙要過來幫忙包紮。
但是卻被張讓一腳踹翻在地。
這疼痛,他要銘記在心!
絕不能忘!
當太監,那也是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