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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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月二十八,&nbp;&nbp;市中心多美多超市發了年終獎。得到獎的人被其他人羨慕著。

    為了迎接新年,陸林希提議在飯店開一桌年夜飯,算是給所有股東的福利。

    過年期間,&nbp;&nbp;別的商鋪都關門回家,隻有多美多超市照常營業。

    家裏少了年輕人,&nbp;&nbp;這年過得就不熱鬧。所以陸林希提議一起過年,很快得到大家一致讚同。

    廚師也沒有放假回家,因為飯店還開辟了年夜飯定製服務。

    整個t市總共有三十二桌年夜飯,他們必須要堅守在最後的崗位。

    過年期間,沒有人舉行婚禮,宴會廳空著,他們選了一間最大的宴會廳。

    街坊四鄰,除了正在上班的員工,&nbp;&nbp;幾乎所有人都來了,擺了整整四十桌。

    吃飯前,&nbp;&nbp;陳會計把這邊的盈利情況說了。

    國慶開業,&nbp;&nbp;現在二月,才過去五個月。超市總共盈利2832萬。這筆錢聽起來是個極大的數目。但是他們總體投資100萬,&nbp;&nbp;除去買房52萬,&nbp;&nbp;相當於要幹滿一年回本。回報率還成。如果不跟市中心超市比的話。

    不過這些人也不知道市中心賺多少,所以得知這個數目,大家還是相當高興的。

    周主任雙手往下壓,&nbp;&nbp;示意大家冷靜,繼續聽他說。

    大人們就開始叱責孩子,&nbp;&nbp;讓他們不要說話,&nbp;&nbp;聽周主任講。

    周主任繼續說飯店的情況。飯店這邊比超市盈利多一些。總共賺了404萬。

    周主任這邊問大夥,&nbp;&nbp;“你們是想國慶發錢,&nbp;&nbp;還是想用這筆錢繼續投資?標峰這邊打聽到城南和城東各有一家商場要出租。明年就開始競拍,你們想想要不要投?之前沒有投過的人家這次也可以再投。那家跟咱們這邊的賬目是分開的,互不幹涉。”

    這次家屬區所有人都來了,包括沒有任何投資的王家以及周家。

    剛剛周奶奶聽說他們盈利68萬,眼睛都快羨慕紅了。這會兒看王奶奶的眼神都不對了,要不是她上次攔著她,自己又怎麽會錯過這麽好的賺錢機會。

    周奶奶想找王奶奶麻煩,被周爺爺攔住,“大過年的,你可別惹事。回頭大夥又對咱家有意見。馬上又要開新店了,咱們家有的是機會。”

    周家可比在座大多數人家都有錢,畢竟他們家有周華的撫恤金。

    周奶奶被老伴這麽一勸,隻能狠狠瞪了眼王奶奶的背影。

    王小娟恰好回頭看到,趴在王奶奶耳邊嘀咕。

    王奶奶沒有回頭,隻哼了哼,“我又沒有攔著她,是她自己嫉恨陸觀華不肯錄用她兒子,關我什麽事。”

    王小娟問奶奶,“我們要不要也投啊?這個挺賺錢的。”

    王奶奶有些猶豫,看了眼老伴,“咱投嗎?”

    王爺爺在夜市擺攤,王小娟賣氣球,他賣丁丁糖,就是用錘子錘過之後的麥芽糖,會變軟,咬起來香噴噴的。雖然收入不穩定,但好歹也是個進項。

    王爺爺夾著蛋羹,翹了個大拇指,意思是“味道不錯,你們也吃”。

    等兩人碗裏都夾了菜,他才道,“投吧。我這邊攢了兩千。”

    這是全家所有的存款,除了他和小娟賺的,就是王天賜半年工資。

    當陳會計拿著筆過來記錄投資數額時,王爺爺報了兩千。

    王爺爺瞄了一眼,所有人又投往裏投錢了,這裏麵投錢最多的是周家,其次就是陸觀華。

    陸觀華除了小賣部的收入,還包括和姐姐合夥開的小食鋪,除了每個月還那五萬塊錢的貸款,他總共攢了兩萬塊錢。

    其他人家有的投一千,有的投兩千,最少的是一百。

    陳會計也不嫌少,一筆筆記錄著。

    這些數目都是額外的,三岔路口得到的分紅會直接投進來。當然如果有人不想投資,也可以跟陳會計說一聲,國慶之後分紅,到時候會把錢給他。

    不過沒人等著錢用,大家表示繼續投資。

    陳會計離開後,王奶奶夾了一塊桌肥瘦相間的紅燒肉,肉切成方方塊塊,猶如麻將般大小,吃進嘴裏香甜鬆軟,入口即化,最妙的是肥而不膩的口感。讓人咬一口就回味無窮。

    她年紀大了,就愛吃這口。

    等她吃得肚皮滾圓,捧著肚子打嗝,她忍不住想起孫子,“大過年的,你哥居然在外麵跑車。這麽好的飯菜沒吃著,太可惜了。”

    王小娟也想哥哥了,她看了一眼周廠長,“他們不是說年前我哥肯定能回來嗎?怎麽現在還沒回來?”

    王奶奶看向王爺爺,“咱們要不要問廠長啊?他應該知道天賜啥時候回來吧?”

    王爺爺搖頭,“他們兩個輪著開,困了就睡在駕駛室,路上都不住招待所,廠長哪裏知道。”

    不止王小娟在想這事,周廠長也在和陳會計咬耳朵討論這件事。

    “臘月3號出發的,從咱們這邊到廣東總共三千裏,開車三天兩夜就到了。他們怎麽會這麽晚還沒到?該不會出事了吧?”

    上次周華和陸觀華出事,就是遲遲沒接到電話。耽誤了好久,最後還是警察主動聯係的廠裏,他們才知道出事了。

    陳會計同樣憂心忡忡,但是他再心急,也隻能打起精神安慰自己,“興許是半道下雪,路被堵住了呢。”天氣這種事誰都說不好。

    周廠長覺得不能吧,他們這次去的是南方,那邊再冷還能有他們這邊冷?而且廣東四季如春,那地方不下雪的呀。

    “如果隻是下雪,我就不擔心了。我就怕又遇上路匪。”周廠長也是經常看報紙的人,路匪現在越來越猖獗。甚至有個省的報紙上登出“打死路匪有獎”,可見路匪有多恐怖。

    如果真遇到路匪,他不擔心張責端,那人膽子小,全家就指著他掙錢,很珍惜這份工作。可發車這麽長時間,他卻一直沒聯係廠裏。他總覺得出事了,“我就是擔心王天賜,那孩子年紀小,回頭再自作主張。”

    陳會計覺得不會,“他這份工作可以說是拿他爸的命換來的。他要是惹出事,廠裏絕對不會留情。”

    周廠長心裏忐忑不安,可瞅了眼四周快樂過年的街坊四鄰,到底沒再說掃興話,“好吧。興許是我自己嚇自己。”

    除了服裝廠幾位領導提心吊膽,1994最後一天的除夕,大家吃得很滿足。

    石標峰為了能讓兒子明年考個好成績,還特地弄了上百個紅包,讓大夥抽獎,沾沾大家的福氣。

    紅包數額不等,最高一百塊錢,最小的是一分錢。

    每個人都有獎,隻是數額多少。

    有些大人迷信,認為孩子手氣好,於是就讓孩子抽,開出來的獎有多有少。根本就不準。

    陳嬌嬌跑到陸林希旁邊,向她炫耀,“小希,我開到十塊錢。運氣不錯吧?你開了多少?”

    陸林希打開紅包,裏麵是一塊錢,她也沒當一回事,將錢塞回兜裏。

    陳嬌嬌樂了,又問唐奕暖,“你呢?”

    唐奕暖打開一瞧,裏麵居然是藍綠色的百元。

    陳嬌嬌小臉立刻垮了,他們家運氣最好的就是她,沒忍住過來炫耀,沒想到反被打臉,她語氣酸溜溜地,“你咋抽到的?”

    這手氣也太好了吧?

    唐奕暖就屬於運氣爆棚的孩子,不僅她自己抽到一百,她幫奶奶抽的那封也是一百,她仰起頭,得意地瞟了一眼陳嬌嬌,倨傲道,“運氣好而已。”

    陳嬌嬌被她噎住,晃了晃陸林希的胳膊,委屈巴巴告狀,“小希,你看她,故意氣我。”

    陸林希才不慣她,“我看你活該。誰叫你隻知道臭顯擺。”

    陳嬌嬌臉一紅,她也是個厚臉皮的,見陸林希不給自己撐腰,就岔開話題問兩人能不能在元宵節看她表演。

    唐奕暖和陸林希都來了興致,“在哪啊?”

    陳嬌嬌指了指外麵,“就在門口。少年宮舞蹈團在元宵節這天表演。我是領隊。”

    陳嬌嬌自小就喜歡學民族舞,再加上先天條件好,所以學的是最快的。

    陸林希和唐奕暖都答應會去看她表演。

    陳嬌嬌故意問唐奕暖,“你不是也學了鋼琴嗎?什麽時候能上台表演?”

    唐奕暖才學會一點皮毛,哪裏就能上台表演了,“我最近在準備考三級。以後有機會吧。”

    陳嬌嬌不懂鋼琴,也沒有多問,問陸林希,“你學的武術,可以上台表演吧?”

    “不行。”陸林希搖頭,她學武術隻是為了強身健體,讓自己的身體具有柔韌性,這樣做動作,幅度可以很大。她可不想練得滿身都是肌肉。所以她在武術上花的時間遠不不如刺繡。

    陳嬌嬌有些得意,她可是高手。

    怕她炫耀個沒完,陸林希指指她身後,“你媽在叫你呢。快過去吧。”

    陳嬌嬌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轉身跑走了。

    唐奕暖和陸林希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唐奕暖跟陳嬌嬌相處久了,也多少了解她的脾氣,“她怎麽這麽愛炫耀啊?”

    陸林希猜測陳嬌嬌這毛病可能是跟她媽學的。她媽就特別喜歡聽別人誇獎。陸林希才不慣她這個毛病,“以後咱們多提點,她慢慢就會改了。”

    她也不是不能聽人炫耀,但陳嬌嬌一天到晚地炫,多招人煩呐。她一個成年人都受不了,就更不用說唐奕暖這個真正的孩子。

    唐奕暖點點頭。

    大年初一這天,陸林希就被她爸叫醒,說要回趟老家,給爺奶送年禮。

    去年他腿腳不好,沒去送。今年再不送,有點不像話。

    陸林希沒什麽意見,但是她見巷子裏的路都上了凍,回頭解凍,地麵肯定泥濘不堪,郊區尚且如此,鄉下的道路隻會更糟糕,“路這麽差,沒法騎車咋辦?”

    公交車隻能送到鎮上,可鎮上離村子還有好長一段路。那可咋整呢?

    陸觀華早就準備好了,遞給她一雙膠鞋,“穿吧。這樣就不怕泥濘了。”

    陸林希抽了抽嘴角,她爸真是解決問題的高手。

    陸觀華裝作沒看到女兒怨念的眼神,自顧自收拾東西。

    他拎了兩箱奶,還有五斤雞蛋糕,兩包糖,兩斤雲片糕,四斤肉糕。

    “今年鎮上逢集,到時候我在鎮上買半扇豬肉,到時候找個板車送到村上。不會讓你走路回去的。”陸觀華見女兒那小嘴嘟起都能掛油瓶了,終於說了一句好話。

    陸林希樂了,“這還差不多。”

    知道奶奶不會好好招待自己,所以早上這段飯,陸林希吃得特別飽,還往自己書包裏揣了不少餅幹和奶糖。

    餓了就吃。

    陸觀華瞅了一眼,也沒說什麽。

    他將東西打包,用小推車綁好。這樣下車的時候,他要以直接拎下車。

    裝好一切,陸觀華讓街坊四鄰幫忙瞅眼小賣部,夜裏別再招了賊。

    大夥連連答應,“放心吧,這大白天,沒有賊敢登門。”

    他們走的時候,唐奕暖也要走親戚,來帶她的人依舊是她媽媽。

    唐奕暖看到她,跑過來給陸林希抓了一把瓜子。

    陸家小賣部可不缺這個。唐奕暖就是想表示一下親近。

    陸林希笑笑,兩人一南一北,分別上了一輛公交車。

    公交車一路顛簸,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鎮上。

    這時候才十點,正是集市最熱鬧的時候。

    哪怕路麵相當泥濘,但也沒擋住大家趕集的熱情。

    下了車,陸觀華讓女兒留在原地看東西,他去買豬肉,順便再叫一輛三輪車。

    陸林希答應了,斜倚在電線杆上磕瓜子。

    她站的地方是公交車總站,沒多少人,但不遠處卻是人擠人。攤主在地上鋪兩張麻袋就將貨物擺在上麵供人挑選。

    還別說,這些手工花籃紮得還挺好看。

    陸林希站在邊上四處亂看,但是她得看東西,不能走,所以就隻能觀察來趕集的行人。

    說實話,城裏工廠倒閉,城裏人的日子是越過越差,但是鄉下人卻是越過越好。她去年在鄉下趕集賣衣服,還有好些人身上穿打補丁的衣服,今年卻都是齊齊整整的。雖然款式依舊老舊,但沒有補丁就是一大進步。

    過年了,有許多家長帶著小孩一塊來趕集,又怕孩子走丟,再三叮囑孩子“不要亂跑,要不然被人販子拐走”雲雲,操心得不成。

    有個小孩許是被媽媽嘮叨煩了,背著父母衝姐姐做鬼臉,姐姐翻了個白眼,想隔著父母揍愛搞怪的弟弟。

    弟弟躲到媽媽前麵,差點把媽媽絆倒,屁股挨了媽媽一巴掌。

    “哈哈哈”陸林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還別說這孩子挺可愛的。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笑自己,他扭頭看了一眼陸林希,一張黝黑的小臉頓時羞得通紅,居然同手同腳走路,她姐姐察覺到他的動作,沒忍住笑出了聲。

    姐弟倆打打鬧鬧,很快走遠了。

    真的是純真又活潑,陸林希笑起來。

    “小希?”陸觀華離老遠就喊女兒,主要怕她等得太心急。

    陸林希聽到爸爸叫自己,尋聲看去,吃瓜子的動作頓住,隨後雙眼微眯,微微張嘴。

    陸觀華已經走到跟前,見女兒一直盯著自己身後看,“怎麽了?”

    他回頭瞅了一眼,以為女兒是在看自己剛買的豬肉,怕女兒嫌他亂花錢,他笑著解釋,“這邊豬肉不貴,你奶家人口多……”

    話還沒說完,陸林希已經抬手打斷,示意他爸往後看,“爸,那個小孩我怎麽瞧著有點眼熟啊?”

    陸觀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小孩被個中年男人抱在懷裏。中年男人一臉憨傻,在與另一個男人談事,那孩子歪著腦袋靠在男人肩上,雙眼緊閉,似乎在睡覺。

    陸觀華也有點眼熟,確實好像在哪見過。在哪呢?

    他瘋狂翻找記憶,奈何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突然他胳膊一緊,隻聽女兒的聲音在他身後小聲響起,“爸,我想起來了,那孩子是算盤。是周蘭芳的兒子。”

    陸觀華心裏一緊,好像還真是。

    哎呀,這孩子怎麽會在那人肩上,該不會被拐了吧?

    陸觀華想抓住,但是他瘸了一條腿,女兒又這麽小,隻靠他倆肯定不行。所以他立刻招手讓幫他們拉東西的三輪車司機靠近。

    司機以為他讓自己搬東西,將三輪車停好,走過來,“這些東西是吧?”

    陸觀華搖頭,趴在司機耳邊嘀咕幾句,並且向司機保證,“我不讓你白幫,我給你一百塊錢。”

    拉一趟貨才給兩塊錢。解救一個孩子居然給一百,這麽好的事,司機哪能放過。

    他和陸觀華確認完人,接過陸觀華遞過來的五十塊押金,又把自己的三輪車鎖好,示意他們在這兒等著。

    司機穿過人群走到男人身後,直接將孩子抱下來,指著中年男人大罵,“你個人販子!”

    中年男人被罵,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孩子被人抱走了,對方還倒打一耙,他氣得夠嗆,就要上前奪回孩子,“你一上來就搶我的孩子,你還說我是人販子。你是誰啊?”

    跟中年男人講話的男人和中年男人是老鄉,見司機上來就抱孩子,也跟著喊人,“你誰啊?你才是人販子吧?”

    雙方很快吵起來。

    陸觀華和陸林希已經趕了過來,將算盤抱在身後。

    陸觀華上前理論,陸林希拍算盤的肩,這該不會是被下什麽藥了吧?

    沒想到,算盤聽到動靜很快醒來,原來他剛剛是睡著了,迷迷糊糊睜眼醒來,還有些懵懂。

    他顯然已經不記得陸林希了,又是認生的年紀,見到陌生的小姐姐抱著自己,想掙脫她的懷抱,小手指著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聽到算盤叫自己,想衝過來抱孩子。陸觀華根本不讓。

    陸林希攔腰將算盤抱回來,問他,“你媽媽呢?”

    小孩不掙紮了,“我媽媽在家裏。”

    陸林希嚴重懷疑周蘭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臉,長得這麽老氣,還磕磣,周蘭芳年輕又多金,她會願意嫁給這樣的鄉下漢子?

    她這邊還在懷疑,陸觀華這邊卻已經打起來了。

    雙方都覺得對方才是人販子,司機解釋不清,陸觀華解釋一遍,誰知對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裏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警察來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紛紛圍向驚詫,讓對方評評理。

    中年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就在站在這兒,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說我是人販子。”

    司機指著陸觀華,弱弱解釋,“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說你是人販子。我是無辜的。”

    陸觀華義正言辭道,“我認識這孩子的母親。他父親早就死了,沒有父親。你是誰?”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孩子被人抱走了,對方還倒打一耙,他氣得夠嗆,就要上前奪回孩子,“你一上來就搶我的孩子,你還說我是人販子。你是誰啊?”

    跟中年男人講話的男人和中年男人是老鄉,見司機上來就抱孩子,也跟著喊人,“你誰啊?你才是人販子吧?”

    雙方很快吵起來。

    陸觀華和陸林希已經趕了過來,將算盤抱在身後。

    陸觀華上前理論,陸林希拍算盤的肩,這該不會是被下什麽藥了吧?

    沒想到,算盤聽到動靜很快醒來,原來他剛剛是睡著了,迷迷糊糊睜眼醒來,還有些懵懂。

    他顯然已經不記得陸林希了,又是認生的年紀,見到陌生的小姐姐抱著自己,想掙脫她的懷抱,小手指著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聽到算盤叫自己,想衝過來抱孩子。陸觀華根本不讓。

    陸林希攔腰將算盤抱回來,問他,“你媽媽呢?”

    小孩不掙紮了,“我媽媽在家裏。”

    陸林希嚴重懷疑周蘭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臉,長得這麽老氣,還磕磣,周蘭芳年輕又多金,她會願意嫁給這樣的鄉下漢子?

    她這邊還在懷疑,陸觀華這邊卻已經打起來了。

    雙方都覺得對方才是人販子,司機解釋不清,陸觀華解釋一遍,誰知對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裏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警察來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紛紛圍向驚詫,讓對方評評理。

    中年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就在站在這兒,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說我是人販子。”

    司機指著陸觀華,弱弱解釋,“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說你是人販子。我是無辜的。”

    陸觀華義正言辭道,“我認識這孩子的母親。他父親早就死了,沒有父親。你是誰?”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孩子被人抱走了,對方還倒打一耙,他氣得夠嗆,就要上前奪回孩子,“你一上來就搶我的孩子,你還說我是人販子。你是誰啊?”

    跟中年男人講話的男人和中年男人是老鄉,見司機上來就抱孩子,也跟著喊人,“你誰啊?你才是人販子吧?”

    雙方很快吵起來。

    陸觀華和陸林希已經趕了過來,將算盤抱在身後。

    陸觀華上前理論,陸林希拍算盤的肩,這該不會是被下什麽藥了吧?

    沒想到,算盤聽到動靜很快醒來,原來他剛剛是睡著了,迷迷糊糊睜眼醒來,還有些懵懂。

    他顯然已經不記得陸林希了,又是認生的年紀,見到陌生的小姐姐抱著自己,想掙脫她的懷抱,小手指著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聽到算盤叫自己,想衝過來抱孩子。陸觀華根本不讓。

    陸林希攔腰將算盤抱回來,問他,“你媽媽呢?”

    小孩不掙紮了,“我媽媽在家裏。”

    陸林希嚴重懷疑周蘭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臉,長得這麽老氣,還磕磣,周蘭芳年輕又多金,她會願意嫁給這樣的鄉下漢子?

    她這邊還在懷疑,陸觀華這邊卻已經打起來了。

    雙方都覺得對方才是人販子,司機解釋不清,陸觀華解釋一遍,誰知對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裏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警察來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紛紛圍向驚詫,讓對方評評理。

    中年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就在站在這兒,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說我是人販子。”

    司機指著陸觀華,弱弱解釋,“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說你是人販子。我是無辜的。”

    陸觀華義正言辭道,“我認識這孩子的母親。他父親早就死了,沒有父親。你是誰?”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孩子被人抱走了,對方還倒打一耙,他氣得夠嗆,就要上前奪回孩子,“你一上來就搶我的孩子,你還說我是人販子。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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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顯然已經不記得陸林希了,又是認生的年紀,見到陌生的小姐姐抱著自己,想掙脫她的懷抱,小手指著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聽到算盤叫自己,想衝過來抱孩子。陸觀華根本不讓。

    陸林希攔腰將算盤抱回來,問他,“你媽媽呢?”

    小孩不掙紮了,“我媽媽在家裏。”

    陸林希嚴重懷疑周蘭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臉,長得這麽老氣,還磕磣,周蘭芳年輕又多金,她會願意嫁給這樣的鄉下漢子?

    她這邊還在懷疑,陸觀華這邊卻已經打起來了。

    雙方都覺得對方才是人販子,司機解釋不清,陸觀華解釋一遍,誰知對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裏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警察來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紛紛圍向驚詫,讓對方評評理。

    中年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就在站在這兒,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說我是人販子。”

    司機指著陸觀華,弱弱解釋,“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說你是人販子。我是無辜的。”

    陸觀華義正言辭道,“我認識這孩子的母親。他父親早就死了,沒有父親。你是誰?”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孩子被人抱走了,對方還倒打一耙,他氣得夠嗆,就要上前奪回孩子,“你一上來就搶我的孩子,你還說我是人販子。你是誰啊?”

    跟中年男人講話的男人和中年男人是老鄉,見司機上來就抱孩子,也跟著喊人,“你誰啊?你才是人販子吧?”

    雙方很快吵起來。

    陸觀華和陸林希已經趕了過來,將算盤抱在身後。

    陸觀華上前理論,陸林希拍算盤的肩,這該不會是被下什麽藥了吧?

    沒想到,算盤聽到動靜很快醒來,原來他剛剛是睡著了,迷迷糊糊睜眼醒來,還有些懵懂。

    他顯然已經不記得陸林希了,又是認生的年紀,見到陌生的小姐姐抱著自己,想掙脫她的懷抱,小手指著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聽到算盤叫自己,想衝過來抱孩子。陸觀華根本不讓。

    陸林希攔腰將算盤抱回來,問他,“你媽媽呢?”

    小孩不掙紮了,“我媽媽在家裏。”

    陸林希嚴重懷疑周蘭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臉,長得這麽老氣,還磕磣,周蘭芳年輕又多金,她會願意嫁給這樣的鄉下漢子?

    她這邊還在懷疑,陸觀華這邊卻已經打起來了。

    雙方都覺得對方才是人販子,司機解釋不清,陸觀華解釋一遍,誰知對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裏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警察來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紛紛圍向驚詫,讓對方評評理。

    中年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就在站在這兒,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說我是人販子。”

    司機指著陸觀華,弱弱解釋,“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說你是人販子。我是無辜的。”

    陸觀華義正言辭道,“我認識這孩子的母親。他父親早就死了,沒有父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