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正殿公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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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哈便趴在房門上又哭又叫的,連他們祖宗八代都搬出來說道了“爺爺啊,祖爺爺啊,太祖爺爺啊,你們可是來瞧瞧你們不屑子孫哈綽綽啊,他想讓你們老哈家斷根啊……”
屋內的八長老此刻連掐死二哈的心情都有了,他生平最怕被人叫起之前土的掉渣的名字。
後來他給自己取名為哈勝堂,此刻這個不屑侄子卻將他不堪的名字嚷來嚷去的,生怕整個山門不知道。
八長老一時大怒,胸中壓了一股怒火,一腳踢開門,出得門來站在台階上怒吼“你給我閉嘴!蠢貨!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潑皮無賴的侄子!”
可惜二哈上來那潑皮勁了,哪怕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懼,仍是滿嘴放炮瞎嚷嚷。八長老直接甩了一張禁言符堵上了二哈那張臭嘴。
又轉頭吩咐門外站立的弟子趕緊將他扔下去,且以後都不讓他再踏上頂峰一步!
一小時後禁言符失了效,山底一晚上傳來一陣陣殺豬叫……
離山頂聖殿還有好大一段距離,位靠東方有一排排精致的小石室,其鄰萬丈絕壁深岩,是門中用來懲罰犯錯的內門弟子關禁閉用的。
小石室內幹淨整潔,一張石桌、一方石凳再無他物,烈小妖的玉淨瓶放在石桌上,裏麵芙蕖花正絕豔盛開。
她的小肥兔傷已經完全好了,此刻正立在牆角麵壁思過,或許是在練什麽絕世兔功也不一定,雖然它隻是一隻兔子,卻給人很深沉有心事的感覺。
沒有一般兔子那樣無憂無慮,蹦蹦跳跳。
烈小妖卻是很喜歡它,沒事便喜歡揉著它的大兔頭,跟它嘮家常“小肥兔,咱倆以前肯定認識,你是我以前養的小寵物麽?”
兔子高昂著頭,湛著紫色眼神飄了過去,不屑理她似的,仿佛在說“寵物?怎麽可能?”
烈小妖卻是壞球的很,小肥兔越是不願意理她,她便越是要逗它,煩它,最後小肥兔煩不勝煩和她兩兩對掌,以肥兔連環掌取勝而告終……
晚上睡覺,女子天生體涼,烈小妖最喜歡將小肥兔摟抱在懷中當暖爐,很是愜意,可惜那家夥被她擁在懷裏一臉不情願的模樣。
每當此時,烈小妖都會揪揪肥兔的小耳朵給它進行一番說教“有我這麽個絕世妙齡美少女的抱抱,你不得偷偷樂上三百天哪,還挑三揀四的……”
瞅著小肥兔那賊亮賊亮的大眼睛,幽幽泛著最最高貴的紫色,烈小妖總有那麽一陣的恍惚,仿佛那眼睛會惑人似的,不由暗暗稱奇。
“你是公肥兔還是母肥兔啊?”烈小妖一邊摟著軟棉牌肥兔抱枕,一邊微闔雙眸困兮兮的說道。
……
小肥兔未回話,烈小妖卻已經熟睡。
隻見一隻溫熱的小兔掌輕輕撫摸上了烈小妖的臉龐,那樣的輕柔,那樣的溫情,最後以兔頭輕輕蹭了蹭烈小妖的小臉,一臉依戀的睡去……
隻因烈小妖還未經長老團們過審,所以並不算得囚犯,這裏的內門弟子對她也還好,按時送飯送菜送水的,烈小妖對現在所處環境還算滿意。
心下想來,她以前也應該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才能覺得再惡劣的環境她都能適應的來。
烈小妖在小石室中清淨了幾日,終於有一日被放了出來,因為那負責監察工作的五長老歸山了。
石門被緩緩打開,一抹明烈的陽光照射到她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烈小妖眯了眯眼,適應了陰暗環境,冷不丁的一亮覺得有些刺眼。
烈小妖一邊跟隨兩名內門弟子的腳步,一邊四處遊移張望,山嵐起伏處亭台樓閣煙雲繚繞很是壯觀。
那正殿、聖殿、偏殿、九閣等建築群,皆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張弛有度,陰陽互遁。
正殿最為莊重大氣,當為掌門人和九位長老議事之地,凡有什麽重大慶典、決策皆在此地商議決策。
聖殿應為掌門人居住之所,磅礴大氣的建築風格隱含絕世之尊。
另有九座風格迥異的閣樓當屬於九大長老的居所,根據九大長老金木水火土不同屬性和各自性格愛好而修築,各有特色。
而內門普通弟子的居所分散在山頂各個崖區內,沒有什麽明顯的排列順序,不過亦幹淨整潔,有成排的大通鋪宿舍亦有不少修門獨戶,當按照弟子品級或修煉程度來分配。
烈小妖被帶到的便是正殿,五長老、三長老、四長老、六長老和八長老都在。
一般決策什麽重要之事,有五大長老在即可,無需九大長老全集齊,有空得閑的都在,其他長老或閉關或出去曆練並不在山門。
除非遇到派內十分重大事件,才需要掌門人和九大長老齊聚一堂。
一進門,烈小妖便透過開曠寬敞的大殿,直接看到一尊巨大的雕像佇立於大殿中央,一襲赭黃色道袍淩空飛舞,白須白發的老道士精瘦而輕靈,雙眸平視遠方,似乎包涵了萬千悲憫。
他手執一根芙蕖長藤,腳踏一方芙蕖聖座端的聖尊大氣,視線往下一移,紅漆金字寫著芙蕖金華胥引聖世原始聖尊,簡稱芙蕖聖尊!
烈小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嘴角眼角那一頓抽搐啊,暗想“這,這不就是芙蕖聖尊莫離麽?”
“可,可他分明貌美如花,非男非女般美麗,哪裏是這一副老態龍鍾的形象?”
“怪不得啊,將我送到這裏修道,原來這是他的老窩啊,一窩不知道多少代的徒子徒孫,而他則是開山鼻祖……”
烈小妖終是定了定心神,大踏步邁了進去,這樣更好,大家都是老熟人麽,以後沒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隻見幾大長老分列兩側的座位上,中間一主位則是空著的,很顯然那是掌門師尊的座位,可惜他不在,本來烈小妖還期望能見他一麵呢。
“來者何人?怎生不跪?”有些低沉陰鬱的嗓音淩空響起。
烈小妖往左麵一瞧,一身白色道袍梳著淩天發冠的女道士正不悅的盯著她看。此人眼神淩厲,眉尾高高挑起,鷹鉤鼻,薄嘴唇,嘴唇顏色發暗,當有四五十歲的年紀。
“我是被山門臨時雇來的燒火丫頭,還不是此間弟子……,不見父母尊師無需跪!”
“牙尖嘴利!什麽時候外門竟然臨時雇傭雜人做工了?看來有好些我不知道的彎彎道道,是時候要下狠手整頓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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