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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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明白我的心!”她使勁搖了搖自己的頭,淚水便滿溢了臉頰。
她哽咽的說著自己悲傷的心事“你心裏住進了人,便永遠不許旁人再住進去!”
“這些時日我對你的好,對你的愛戀,你永遠都不會看到!”
“永遠不會!”丁婉柔大聲的喊著,仿佛再也不要自己默默流淚,要讓眼前這個男子徹底明白自己的心。
一顆卑微的心!哪怕不接受,永不被接受她亦無悔!
因為她馬上就要離開這裏,回自己的門派了,也許此生再無相見的機會……
“謝廊哥哥,我,我愛你!”丁婉柔大聲喊完這句話,仿佛已經用光了自己所有的膽量和力氣。
她轉身而跑,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雙眼,不想讓自己眼淚流下,顯的自己是多麽的卑微。
可惜,心中那一陣陣刺痛,也刺痛了她的眼,淚珠跟大雨滂沱似的順著自己的手指間隙汩汩而出。
“我愛你!我愛你啊謝廊哥哥……”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叫仍在反複刺激著他的耳廓。
謝廊不是一個神,他也隻是一個凡人,若說他能麵對丁婉柔的大聲表白而心境無波這不太可能。
可惜感動是一回事,而愛不愛又是另一碼事!
或許是自己對她有些關心的舉動讓她產生了什麽誤會!
其實,自己對她的關心完全是建立在烈小妖的基礎上,他們一路走來,烈小妖像對自家妹妹那樣護著她,他看在眼裏。
雖然烈小妖不在了,可是小妖在意的人或者事他都必須對他們好,也好讓她安心……
至於丁婉柔所說的自己對烈小妖有不恥的想法……
他,他應該,沒有!
他愛戴她,尊敬她,她是他心目中的神,自己怎麽會褻瀆自己心中的神呢!
自己對烈小妖的感情應該是超脫了愛情,在世俗愛情之上的一種特殊感情!
“對,特殊感情!”謝廊默默的在心裏自我肯定著。
“誰也不能褻瀆我對烈小妖的感情!任何人都不可以!”謝廊一邊想著一邊邁動了步子,朝山門大殿走去,他要尋到丁婉柔,跟她徹底的交代清楚。
自己對她完全是哥哥對妹妹那般!
而對烈小妖則完全是仰望神明的存在!
等到謝廊走到齊雲道派的客房,在門口敲了半天門也未見有回聲。
謝廊轉過身子,暗道這丫頭走的也太慢了吧,怎麽自己都慢吞吞的走回來了,她還未未歸,或許是到哪裏溜達著玩去了吧。
算了,自己先回去修煉一會,待到晚飯過後再找她聊聊。
晚飯時間,謝廊正舉箸往嘴裏扒拉著米飯,突然旁邊傳來說話聲,看了一眼原來是嚴子期。
他以前跟嚴子期在山門中也就是點頭之交,自己是七長老弟子,而他則是五長老弟子,不過經過了在秘境中一番結伴而行,感情也漸漸深厚了起來。
“嘿,兄弟,咱倆換個位置,你上我那裏,我上你這兒用餐,我有事情跟你邊上的謝廊說道。”原來是嚴子期想換座位。
待他換得座位坐到謝廊身旁之後才開口道“你知道麽?丁婉柔走了!”
謝廊吃了一驚,開口道“怎麽說走就走了?”
“你怎麽會不知?我還以為即便所有人都不知但你肯定知道!”
“哎,嚴子期你給我說明白!為何我就必須知道!”
“那小妮子對你一往情深你會不知?”
“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對我一往情深了?”
“我哪隻眼睛都看到了!全山門上下的人都看到了!”嚴子期不服聲音大了起來,引開進餐弟子的頻頻矚目。
“你給我小點聲!”謝廊不高興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
“她對你與別人不同,看你眼神特別溫柔如水般含情!對你也特別的好!是人都能看出她喜歡你!”
“哼!別告訴我你沒發覺!”
謝廊無奈的搖搖頭“我,之前真未發覺!”
他的心都不在她身上,哪裏會關注她的眼神含不含情!
他也是早上那丫頭向他告白才知道的。
“話說,丁婉柔是會稽山掌門人之女,你知道吧?”
“哦!會稽山掌門人的掌上明珠?倒是沒看出來,丁婉柔平時倒沒有一般大小姐的臭脾氣!”
“錯,不是掌上明珠!而是眼中釘肉中刺!
“此話怎講?”謝廊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問道。
“她並不是現任掌門夫人的親生女兒,而是已經故去的前夫人之女!”
“哦,原來如此!”謝廊聞言點了點頭,突然眉頭微皺又有新的疑問“即便不是親生的,也不必虐待於她吧……”
嚴子期嫌棄的將自己麵前的菜葉米飯粒的拂走,這是剛才那位師兄用餐留下的。
他有輕微的潔癖,最受不了別人吃飯掉落一桌子一地的,著實太惡心。
忙完這些,便又繼續他的話頭“唉,你有所不知!本來這丁婉柔還有一個親哥哥,就是在秘境隨咱一起的那位仁兄,後來不是為了救他妹妹死了麽……”
“丁婉柔之前就是沾了他哥哥的光,不過不是好光,是壞光!”
“她兄妹二人一起為掌門夫人所不喜!那掌門人的新夫人自己生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
“嗯,那我懂了!必是為了爭奪將來的掌門之位而對丁婉柔親哥哥不喜!”
“這,丁婉柔的哥哥已經死了,已經沒有人能威脅到新掌門夫人兒子的前途,此番回去應該不會受到責難了吧?”
“難說啊!但願如此吧!”
二人這番話一說完,嚴子期才發現自己光動嘴說話了,肚子竟不覺有些餓了。
去旁邊盛了一碗米飯吃了起來。
話說烈小妖自迷蒙中漸漸轉醒,慢慢睜開眼睛,隨著視線逐漸變大,她看到了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朵還有一些綠色婆娑的枝葉。
這是何處?烈小妖撐起半個肩膀,朝四周打量了一番。
周邊鬱鬱蔥蔥的野草野花遍地,高大粗壯的樹木肆意伸展著枝丫高聳如雲天,而她剛才正是仰麵躺在軟如綠毯的草皮上。
“我,怎麽躺這裏了?”她不由拍了拍自己還有些鈍痛的頭。
“我不是被那大妖黑色的觸角給殺了?她當時好像感受到了遍身疼痛,然後便暈死過去。”
“怎麽完好無損的躺這裏了?難道是誰救了我?自己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不想了,腦殼疼,烈小妖又收起肩膀懶懶的躺了下來,還輕輕挪動了下身子。
嗯,真舒服啊,這草可真軟啊,頭頂的樹也很綠啊,天也很藍,雲也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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