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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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猜不到未來,卻叫你時刻回憶過去。
回憶平凡樸實,未來不知何方?這江湖,就算再太平,也有黑暗勢力,就算再繁盛,也是要更朝換代,而當年的武君盟主百裏問天已然不複存在。
隻是短短十年,江湖湧現大量殺手,他們神出鬼沒,作案手段幹脆利落,不留一點痕跡,沒人知道他們來自哪裏,但唯一肯定的就是他們是來自同一個黨派。
據江湖殺手排行榜上揭示,有一個排名第三的代號為魅影的殺手最近常出沒在夜裏。
有人斷言,隻要他在夜裏出現,隔天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他的腰間總會攜帶一把碧綠色的玉簫,這讓人很容易認出來,但是卻沒人見過他的麵貌,黑色鬥篷帽子下的臉一直以來是一個謎。
隨著殺手突然的湧現,黑暗勢力也越來越強大,幾乎抵半個江湖勢力,為了查出這批殺手和黑暗勢力的關係,東西門成立一個調查小組,但隻查到一個叫地獄之門的門派,為了搞清楚裏麵的情況,西門在地獄之門安插了內線。
……
幽暗曲折的隧道裏,兩邊每隔一段距離便懸掛著一盞幽藍色的燈火,照得整個隧道藍藍的,隧道的出口是一個直徑為二十米的圓台,中間突起的地方閃著白色的光,在圓台的牆壁,左右兩邊各站著死神,他們手裏拿著鐮刀,鐮刀上麵的鐵鏈連接著他們的手骨,黑色的衣服遮住了他們白骨支架的身體,偌大的帽子顯得頭圓圓的。
圓台正前方,是一扇石門,看起來十分厚重,上麵還刻了一首詩
凡心浮蕩水江中
奈何鏡湖照我名
一朝得道在十八
我自掌魂閻羅王
手持鐮刀斬正義
而打開這扇門的密碼就在這首詩裏。
隻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在石門前停留不過幾秒便進入裏麵,石門再次關了起來。
裏麵是一個非常寬大的大殿,一條鋪著金色的毯子前方一把高貴華麗的臥椅立在上麵,披著幾張老虎和豹子的皮,高高俯視下邊的人。
毯子的兩邊一邊放著火爐,一邊放著寒冰,一個烈焰燃燒,一個寒氣盡逼。
四周的牆壁有五個洞門,分別是他的四個徒弟和他自己的房間。
“你眼睛不好,白天少出去。”
魅影將走回自己的寢室,卻見一個身穿白衣,手執疊扇的男子叫住了他,他的額前有一朵紅色妖豔的花,像粘稠的血一樣隨時都會滴落,讓人忍不住去擦拭。
黑色眸子上是一對羽玉眉,給人一種書氣自華的氣息,與他溫文爾雅的氣質相匹配。
“我帶了帽子。”
魅影呆呆的回了一句,腰間一把碧綠色的玉簫若隱若現。
“一股酒味,是不是任務沒完成,消愁去了?”
他靠近了魅影,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忍不住調侃一句。
“額,大師兄,我先回房了。”
魅影並不會聊天,他喜歡自己一個人呆著,因為眼睛不好,他的房間是最昏暗的,平時也不點過多的蠟燭,生怕刺激到眼睛,這是他身上為顯而易見的弱點,也是一個殺手的致命點,但他卻隱藏的特別好,除了自家人,未曾有人知道。
……
南門。
羽洛與安關寧這一離去,廖陸岸基本不在,南門越來越清靜。
自從十年前羽洛消失在餘柳柳的世界裏,餘柳柳就始終不能釋懷,因為羽洛留給她太多的愛,卻沒有帶走她對他的愛。
那間小小的院子自帶房屋,門前院裏已經高大的羽洛樹仿佛還留著他的芳香,偶爾幾片葉子落在長椅上,仿佛多年老友,看上去一切都特別幹淨,好似每天都有人清理過。
一個嬌小的人影站在這院裏,她看著周圍的景象,想起他的模樣,竟是那麽的模糊。
“我等了你十年,大師兄陪了我十年,他說願意等到我回心轉意,我覺得等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還不如嫁給一個愛我的人,我已經受夠了這等待的滋味了,我答應他了。
明天我就要嫁給他了,可是我應該很開心才對,這裏卻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什麽,羽洛,你可還會回來?今天再為你打掃最後一次,以後再不會踏入。
羽洛,這手鏈還沒在你手裏捂熱,你便還給了我,我還沒等上你一句願意陪我看日落,你便說什麽都結束了,從此消失在我世界裏,你看,我已經記不住你的模樣了。”
餘柳柳坐在地上自言自語,好似真的有個人在聽她訴苦。
“柳柳,你怎麽在這裏?走,成親該準備的東西,我們得去看看。”
一清秀的男子踏入這院中,蹲下身來看著眼前思思念念的人。
“韓天,我們走吧!”
餘柳柳抓住裁韓天的手臂,聲音有些嘶啞。
有些涼涼的風卷著陣陣悠揚的簫聲向四方拂去,掠過大樹,顫抖著落下幾片葉子,撫摸草地,柔柔的搖擺腰肢,親吻空氣,仿佛還有陣陣的芳香。
簫聲斷,一片寂靜,仿佛進入了夢鄉,美美的做著自己還未完成的夢,或是思念未能相見的人,一切是那麽柔和舒適。
屋簷上的人兒黑衣裹身,風打在他的衣服上,發出陣陣咆哮,看著這渾身碧綠剔透的玉簫,一切是那麽的熟悉,仿佛就在昨日。
十年前的某個下雨的夜裏,他在南門前跪了整整一夜,那晚,有一個男孩闖入了他的世界,如果他的心是一把鎖的話,那麽那個男孩就是一把鑰匙,成功開啟他的內心世界。
他們相視無言,許久才見男孩咬咬嘴唇先開口,想必也是察覺到氣氛的尷尬。
“我看見了,你是被冤枉的。”
見羽洛並沒有理會他,他卻挺自來熟的坐在他麵前的門檻上,一直說個不停,畫風奇特。
“好吧,你不說話,那我說,對了,你喝酒嗎?喝點酒心裏會好受點,不喝?那我一個人喝好了,你別跪著,算了,你愛跪跪吧。”
不知他從哪掏出一瓶酒,打開瓶蓋,香甜的味道撲鼻,羽洛看著他一人自言自語的,也是好笑,並沒有打擾他這興趣。
不久男孩便放下了空空的酒瓶,打了個響嗝,一身酒味讓羽洛忍不住皺眉。
“你知道嗎?我爹對我特別狠,下手沒輕沒重的,記得,記得有一次,我去到了青樓,我隻是,隻是去青樓,對了,你去過奈呻院嗎?哈哈。”
男孩迷迷糊糊的說著,羽洛卻認真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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