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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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冷冷清清的院子裏,不再有往日的歡笑,君霸天反倒思念起剛走幾天的君無宇來了,輕歎氣,想著自己年輕時也是如此。

    “怎麽?擔心啊楚?放心,有我家的風照顧著他呢!”

    顧天抱住了君霸天的脖子,下巴頂在君霸天的肩上。

    “別皮,我隻是擔心廖陸岸那老東西又要做出什麽傷害江湖的事了,當初我們三人一路同行,打拚出自己的天地,本想娶妻生子,退隱江湖,他卻暴露出自己的野心,我想那黑暗勢力的事跟他脫不了幹係。”

    君霸天邊說邊走到亭子,細細的品嚐茶水。

    “也是,那大量湧現的殺手,把江湖搞得烏煙瘴氣的。利落在裏麵,不知怎麽查出什麽來沒有?”

    顧天坐在君霸天對麵,手撐著頭,顯得有些無聊,好似這些事隻是飯後閑談,跟他們並無多大關係一樣。

    “對了,你聽說過魅影這個殺手嗎?那個前幾天要襲殺你的。你兒子應該跟他交過手了,看樣子,廖陸岸那家夥應該是有些著急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顧天突然來了精神。

    怎麽說西門也是江湖上勢力數一數二的,一個小小的殺手,怎麽敢對西門動手,如果不是廖陸岸急了又是因為什麽呢?

    ……

    “話說那西門君霸天,當年可是走南闖北,才闖下了今天的地位。我們這裏多虧他的庇護,地痞流氓才不敢亂來……”

    一說書人說的入神,搖頭晃腦,語氣神態裏滿是敬佩的情。

    “看看看,誇我霸天爹,走。我們也去聽聽。”

    君無宇聽到有人在讚揚自己的爹爹,此等光榮兒子也沾光的事怎麽能不去聽一聽呢?

    顧清風無奈搖頭做笑被君無宇拉進人群裏,打心底裏是拿君無宇沒啥辦法了,天知道,雖然對君霸天那副態度,其實內心是非常喜歡君霸天的,一聽到有關於君霸天什麽事,他都要湊去看一看聽一聽,然後自豪的說這是他爹,不過呢,顧清風已經習慣了。

    “有一天夜裏,有一個小孩在街上放風箏,一不小心風箏掉到君霸天的家裏去了,那小孩哪裏懂西門是什麽?君霸天是誰呢?於是,小孩翻過了牆撿了風箏回頭卻聽到了一些聲音,小孩會有好奇心很正常,對吧,於是,小孩子走到了發出聲音的房間,透過門縫,你們猜小孩看到了什麽?

    對,沒錯,不可描述的畫麵,誰也不曾想那堂堂的西門君霸天竟然是個斷袖,孩子再小也知道斷袖是什麽意思吧,嚇得連忙跑了出去,回到家後再也不敢說出一句話。”

    說書人越說語氣裏越帶著不屑,連同聽說書的人們也噓唏不已,場下紛紛亂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辱罵君霸天。

    “喂,你胡說八道什麽?我爹才不是這樣的人,不是,別詆毀我爹。”

    君無宇瞬間激動了起來,指著台上說書人大號著,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君無宇這邊,議論紛紛。

    “大晚上的放風箏?你腦漿被屎殼郎吃了吧。

    你滿嘴噴糞,你有病,你欠打,你娘生你的時候一定沒有好好檢查你的嘴裏生了什麽肮髒的東西。”

    君無宇俯身脫下一隻鞋,將要上前去揍那個說書的人,顧清風看勢不妙,硬是把君無宇給死死的抱住,在他的耳邊說著一些希望能讓他安靜下來的話。

    “君霸天的兒子?嗬,男人生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去,就你這副德行,活該是斷袖的兒子,哈哈。”

    人們跟著大笑起來,看著君無宇額頭上暴漲的青筋和發紅的眼睛,顧清風隱隱擔心著,心裏暗罵自己,不知該怎麽做。

    “大家夥,你們想知道那君霸天偷情的對象是誰嗎?”

    說書人還越說越來勁,笑眯眯的看了君無宇一眼,在君無宇看來卻是惡心的要死,真想把他這雙珍藏了十多年的鞋拍死在他臉上。

    “誰啊。”

    “說啊。”

    “說出來大家夥樂樂,哈哈。”

    “這樣的人就該去死,活著影響社會風氣,帶壞孩子,這種人不該出生在世界上,髒了我們的眼睛。”

    “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想誤會,我們也堵不了,對不對?別氣了,走,我請你去酒樓喝酒。”

    麵對著周圍的辱罵,顧清風安慰的著君無宇,想拉君無宇走卻拉不動,看在他們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顧清風覺得還是算了,但是接下來他們的話,讓顧清風覺得有必要支持君無宇。

    “那斷袖偷情的對象就是東門的顧天。哈哈,沒想到外表斯文,內心是這麽肮髒,這樣的人怎麽可以保護我們呢?這種,最終是要死的。”

    放出的話,就像一陣狂風,猛扇顧清風的耳朵,君無宇這時反倒有些安靜下來,看著顧清風蒙著的臉,隻等他一個眼神,就可以幹掉他們了。

    “我操你娘的,你嘴巴是吃屎了嗎?說出來的話像放屁,你眼睛的狗屎沒摳幹淨就別出來亂咬人,你耳朵裏是倒牛屎了嗎?你全身上下哪裏都臭,臭到黃河也洗不幹淨。我,我……”

    顧清風那反應簡直比君無宇更激動,抽出鞋子想要向說書人甩去,卻被君無宇擋住,這時換成了君無宇緊緊抱住顧清風,安慰著顧清風,這畫麵好像剛剛在哪經曆過一樣。

    “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想誤會,我們也堵不了,對不對?來,拿出你的劍,我們一起幹掉他們,然後我帶你去酒樓喝酒。”

    顧清風眼中怒火正盛,和君無宇交匯了一下眼神,便直衝台上的說書人,一招製服,那說書人立馬就慫了,跪在地上狼狽的向君無宇他們求饒,大夥被顧清風的劍嚇得四處逃竄,一下子隻剩下他們三個人,好似剛剛紛亂的場景隻是他們幻想出來的一樣。

    “我,我錯了,不敢了,放過我吧,錯了,不敢了。”

    帶著哭腔以為這樣就可以求得原諒,殊不知在君無宇他們看來很是滑稽。

    “說,你還詆毀了多少個人?”

    顧清風把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嚇得他全身發抖,連說話也不利索了。

    “啊。不是啊,不是這樣的啊,是有人給我錢讓我這樣說的,我真不是故意要……”

    “是誰?”

    君無宇及時問了一句。

    “是……”

    話還卡在喉嚨裏,魂已被黑白無常勾了去,倒在地上再沒有了聲息,望著胸口那支箭,流出的血變成了黑色。

    一抹白影看著君無宇他們有些慌亂的樣子消失在牆角邊,獨自走向僻靜的胡同裏,卻被背後的人搶先擋在前方。

    “白依,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會再去害他了。”

    一男子向麵前的女子懺悔著。

    “我不想看到你。”

    白依把視線轉到一邊,不去看眼前的人。

    “白依。”

    語氣像是懇求,讓人於心不忍,白依這才抬眼看著他。

    “就算我跟他沒有血緣關係,好歹我也養了他幾年。可你為什麽還要去害他?還好有人出手幫助了他。”

    白依說的當然是秦羽洛在街上遭遇殺手的事,這十年來,羽洛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其實最愛他的人一直在他的身邊,隻是無法觸摸罷了。

    “你別忘了,他也是一個殺手,要是那些小嘍囉都打不過,主人怎麽會用他?”

    “你別說了!”

    白依回避了這個問題,她清楚得很,主人會用秦羽洛,不是因為秦羽洛有多好,有多高的利用價值,說到底,還是自己害了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