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八陣圖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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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已經抵達馬嵬驛地界,但是……”
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從東邊來,停住在了馬嵬驛的東邊,看著籠罩在夜幕當中的馬嵬驛,不敢大意上前。
“馬嵬驛的人呢?”被稱呼為將軍的壯士厲聲問道。
“也許跟著狗皇帝跑了……”
“哼,那他們一定跑不遠!加快速度,追上去!”
“但是將軍”
“閉嘴!追!”
隨著追擊的命令下達,兵馬又開始浩浩蕩蕩地動起來,湧入馬嵬驛。
身處八陣圖中心的李亨,在叛軍的第一個先鋒闖入陣法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陣法也隨之被啟動,原本籠罩在馬嵬驛上空的夜幕變成了白茫茫的霧氣,遮天蔽日。
李亨對著一百金吾衛笑道“魚已入網,你們準備聽我號令!”
“第一隊十人,站西北乾位,主天覆陣!”
“第二隊十人,站西南坤位,主地載陣!”
“第三隊十人,站東南巽位,主風揚陣!”
“第四對十人,站東北艮位,主雲垂陣!”
四個金吾衛小隊組成完畢,全都小跑到指定的方位站好,隨時待命。
“四小隊,入陣!”
李亨話音剛落,四隻金吾衛小隊頭也不回的進入八陣圖中,慘烈的廝殺聲瞬間響起,李亨卻充耳不聞。
“出十人,站北方,列鳥翔陣!”
剩餘的金吾衛中再出十人,在正北方的陣前,按照李亨的教導,列成一個飛鳥樣式的小型陣法。
“飛鳥天降,入天覆陣,殺!”
十人小隊衝入西北的天覆陣中,廝殺聲愈加的激烈。
隻不過,一百人要想戰勝一隻十多萬的軍隊,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癡心妄想。李亨感知到天覆陣中戰況尤為慘烈,金吾衛節節敗退,敵軍已經緩緩靠近陣中心的位置。
“出十人,站西方,列龍飛陣!天地後衝,如天覆陣支援!”
“出十人,站東方,列虎翼陣,待命!”
“出十人,站北方,列蛇蟠陣,待命!”
在命令一隊支援,兩隊待命之後,李亨在腦海中觀想項羽的雕像,發動了項羽英魂。
“剩餘二十人,隨我入天覆陣,殺!”
一聲令下,二十個金吾衛追隨著李亨的身影,衝入了天覆陣中。
剛入陣中,李亨隻覺得眼前一片清明,這八陣圖厲害就厲害在這裏,在敵人的眼中,這是一個有去無回的迷陣,但是在主陣人的眼中,這卻是一個直戳敵人心髒的殺伐利器。
“殺啊……”
有叛軍的士兵看到李亨,提著刀就衝了過來,隻見李亨眼睛也不抬一下,一劍橫劈出去,直接削掉了那個士兵的腦袋。
“你們不用跟著我,看著天覆陣、鳥翔陣和龍飛陣,有人受傷,就將其替換下來!”李亨對著身後的二十金吾衛說道。
“是!”二十個金吾衛四散開來。
緊了緊自己手中的長劍,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項羽英魂的影響,李亨此時隻感覺熱血沸騰,終於再也壓製不住體內的戰意,撿起地上掉落的長劍,一手一劍衝入了叛軍人群中。
“殺殺殺!”
左手刺入一個士兵的胸膛,右手砍掉另外一個士兵的腦袋,前腳剛把一個士兵踢得倒地吐血,後腳又是踩斷另外一個士兵的脊骨。
李亨如入無人之境,在叛軍群眾硬生生地生生地殺出一條屍體積累起來的通道,目標是那位領兵的將軍!
擒賊先擒王,隻要殺了領頭羊,剩下的就不足為懼!
突然,李亨感覺東南方的風揚陣有異樣,是風揚陣與雲垂陣中的叛軍,在胡亂奔跑的時候撞在了一起,規模大了一倍,風揚陣裏的金吾衛有兩人體力不支被殺,其他人正節節敗退。
“這個時候真不能上頭!”李亨的頭腦瞬間冷靜了許多。
匆匆從天覆陣中退出來,李亨的身上全然被鮮血打濕,甚至來不及抹掉濺到臉上的血液,他連忙下令“蛇蟠陣、虎翼陣入風揚陣,殺!”
兩隊早已待命許久的金吾衛立刻衝了進去,李亨則是跟在他們的後方,也入了風揚陣。
有了蛇蟠陣和虎翼陣的支持,風揚陣的局勢逐漸穩定了下來,李亨並沒有像之前一樣衝進去大殺四方,而是緊跟在金吾衛的旁邊,一邊關注其他三個主陣中的情況,一邊阻止更多的叛軍聚集到一起。
“虎翼陣聽令,撤出風揚陣,入雲垂陣支援!”
風揚陣的局勢剛剛穩定,雲垂陣那邊又開始湧入新的士兵,雲垂陣中剛剛喘上一口氣的金吾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全都負傷在身。
“不行,這麽下去再怎麽殺也殺不完的!”
李亨回到八陣圖中心,戰事最為焦灼的還是天覆陣,因為叛軍的領兵將軍就在天覆陣當中,即使有鳥翔陣、龍飛陣和二十個遊擊金吾衛的幫助,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隻能冒險一試了!”
項羽英魂還有一刻鍾左右的時間,就要進入冷卻,李亨不管三七二十一,下令讓所有人堅守陣法,自己則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入天覆陣當中。
天覆陣中,叛軍的將軍不得已離開舒服的戰車,加入戰鬥當中,好歹是一軍之將,武力也是非凡,窮追猛打之下,竟然將天覆陣的主陣金吾衛打殺了三人,幸而立刻有其他人補位,這才沒讓天覆陣破掉。
“大家不要怕,這破陣法擋不住我們這麽多人!”叛軍將領高聲大呼。
“是嗎?”一聲冷笑從叛軍將領的身後傳來。
叛軍將領感覺背脊上寒毛顫栗,不過憑借多年廝殺的反應,立即拔刀回身一檔,長刀和長劍相互碰撞,在濃霧中濺射出零星的火花。
李亨隻覺得一股巨力從劍刃上傳導而來,震得他的虎口微微有些麻痹,不禁有點吃驚,要知道自己有項羽英魂附身,天生神力,而敵對這人竟然能在力量上和自己拚個不相上下,可見對方武力之高。
但是李亨卻沒想到,叛軍將領內心更是錯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虎口已經被撕裂,溫熱又有些黏稠的血液,把刀柄潤濕了。
“來者何人?”與玄宗皇帝這麽多將領交過手,還沒有一人能讓他如此狼狽。
“太子李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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