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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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苒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見她在舞台上為班裏的舞台劇伴奏,那場戲的最後是王子和公主的婚禮,而她站在舞台上的旁邊為王子和公主的婚禮伴奏。平野和切原都笑著看著她,台下的姐姐和奶奶也為她鼓掌,爸爸和祖母為她拍了很多照片。還有劇院的門也打開走進來一群身穿立海黃色隊服的人,大家都笑著看著舞台上的她。她好像還看到了媽媽也在不遠處溫柔地笑著,她感覺自己真的很幸福啊。
她昏昏沉沉地醒過來,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看著純白的天花板,她感到頭痛欲裂,就連身體也完全動不了。
“醒了,三小姐醒了。”是一個她從來沒聽過的聲音。
“苒苒,醒了嗎?有沒有哪裏痛?”溫苒竭盡全力想要睜開眼睛,看到了奶奶的臉,眼淚從她的眼角落下。
奶奶,我真的好疼啊。
十二月漸漸來臨,幸村今天出門的時候往溫苒的家門口看了一眼,他像平時一樣在家門口等著溫榆。
“幸村,早。”溫榆來了之後跟幸村打了招呼。
“早上好,溫。”他也像平時一樣對他打了招呼,但是沒看到他身旁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總是一大早就對著他笑的小姑娘。
他們像平時一樣去學校,這麽多天了,他還是不習慣,總感覺少了些什麽。果然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
“苒桑”幸村想了想還是問出口:“她怎麽樣了?”
溫榆這幾天比平時更沉默,平時訓練完之後也總是不見人影。
“不好,她很不好。”溫榆很艱難地開口:“幸村,她比以前更沉默更自閉,不願說話也不想見人,總是無緣無故地流眼淚。醫生說這是創傷後的應激綜合症,我擔心她會一直這樣”
“不會的,溫。”幸村安慰他:“沒事的,放學之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好,謝謝你。”
時間也在一直向前推進,逐漸入冬之後,感覺校園內的氣氛比平時更冷了。幸村心裏其實一直很擔心著這件事情,從那天文化祭之後,整個立海一直籠罩在一種莫名的氣氛當中。不少人在討論著這件事情,也有人擔心著受傷的溫苒。網球部裏,幸村明確說過溫榆這幾天可以請假去醫院陪護,但是溫榆還是堅持做完了訓練之後才去的醫院。切原很想問溫苒的情況怎麽樣,但是柳用眼神製止了他。溫榆的心情很不好,連臉色看起來也比平時更加的冷。
訓練結束之後大家聽說幸村要去醫院看溫苒,他們都表示想要一起去。可幸村擔心去的人太多會影響溫苒的休息,但是溫榆表示沒關係,她現在那個樣子,也許人多一點溫苒的心情會好一點。
一行人從神奈川來到東京,在進入醫院之前,溫榆向他們解釋溫苒現在情緒很不好,有創傷後的應激綜合症,如果有什麽冒犯到的地方請各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真田卻很生氣,嚴厲地斥責了他:“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難不成我們還會跟一個病人計較嗎?溫苒現在是病人,就算有什麽情緒起伏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種事情還需要向我們道歉嗎!”
柳將手搭在溫榆的肩上,對他點了點頭。
“溫,你總是跟我們這麽見外可不好,我們也把她當小妹妹啊,她就算想發脾氣什麽的,我們也替你兜著就是了,讓胡狼來。”丸井也搭上他另外一邊的肩膀。
“是啊,溫。沒事的。”胡狼也安慰他。
“puri~最近學會了一個新魔術,待會表演給她看吧。”
“什麽新魔術!仁王前輩,我也要看!”
“切原君,這可是要給病人看的,你要跟她搶嗎?”
“咦啊還是不了,我才不跟女孩子搶。雖然那家夥吃起東西來的樣子完全跟女孩子搭不上邊”
“赤也,不要再說了。”
“溫,大家的心都是一樣的,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所以讓我們也來幫忙吧。”
溫榆在醫院麵前聽著大家的話,想著這些天溫苒總是不由自主地哭,他看著總是又心疼又難受,沒辦法替她做些什麽,隻能在旁邊陪著她。剛剛聽了大家說的話,他的眼睛突然酸酸的,最近要入冬了感覺風真的很大啊。
一行人來到病房門口,跡部家的傭人栗原正好從病房裏出來。看到溫榆又來了還帶了一群人,向他們走去告訴溫榆:“三小姐她剛剛好像又做噩夢了,哭著醒過來的。”
溫榆點了點頭:“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我們想進去看看她。”
“那我進去問問三小姐。”栗原是跡部紀信安排過來照顧溫苒的,溫家奶奶這幾天天天都在這裏陪著,但是因為上了年紀力不從心了,溫家人決定他們輪流過來陪護。雖然這裏有跡部家安排的人在,但是他們總是要自己過來看一眼才會安心。溫萊在溫苒醒了之後也回了學校,但是還是每天都打電話過來關心她的情況。
“麻煩你了。”
栗原在請示過溫苒的意思之後,從病房裏出來請各位進去。
他們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溫苒一樣,她躺在病床上,臉色很蒼白,額頭上纏著繃帶,臉看起來比之前小了一圈,她的右腳因為骨折被吊了起來,左手也有輕微地骨折所以裝上了固定板。
溫苒看到大家來了,向他們笑了一下。但是幸村總感覺她這個笑總是很勉強,他很想告訴她,要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沒有人會怪你的。
切原看著溫苒這樣沒有精神的樣子,忍不住吞了口水:“那個苒,你沒事吧?”
溫苒慢慢地看向他,點了點頭。
她斜躺在病床上,也沒有辦法做手語。她看向栗原,栗原就將平時她寫字的板子放在她的右手邊,她現在就連寫字也寫得非常緩慢。
“三小姐說,謝謝學長們來看我,我沒事了。真的非常感謝。”栗原這些天一直都替她講話,已經成了她的另一張嘴巴了,她說的話就是溫苒寫在紙板上的話。
聽到溫苒這樣說,丸井來到她的床邊說:“怎麽可能沒事啊,一定很痛對不對?”
仁王也來到她的床邊,空手伸出手變出一朵花給她。
溫苒看著這兩人,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皺眉,眼淚搖搖欲墜,她在紙上慢慢寫下[對不起,這次我又爽約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