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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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苒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今天自己會被幸村哥背回病房,她現在隻希望回病房的這段路再遠一點,幸村哥走得再慢一點。他身上有她很熟悉的味道,她平時上學的時候總是悄悄往幸村身邊靠,悄悄跟在他身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他,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總是這樣看著他,好像總是習慣了這麽看著他了。真想快點好起來,這樣又可以一起上學了,她這麽想著。
在聖誕節的前幾天,溫榆告訴溫苒這個周末拜托了柳過來給她補習。溫苒卻問他[幸村哥也來嗎?]
“給你補習,讓柳來不就行了?”溫榆看著她的臉,早就看穿了她那點小心思。
溫榆說的沒錯,畢竟於情於理柳的學習成績確實是比幸村的要好很多,而且講題也很有耐心和邏輯。網球部說起給人補課,首當其衝的就是柳蓮二。溫苒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她也有一周沒有看到幸村哥了,真是有點想見他啊。
“不過,如果你準備好茶跟點心的話,幸村也許會來也說不定。我幫你問問他吧。”溫榆還是想替她問問,至於他們部長答不答應,那就不是他負責的範圍了。
溫苒聽到溫榆這麽說,又燃起了希望,低下頭看著被子笑了。
溫榆看著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
不過第二天在網球部,他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問幸村周末願不願意去給溫苒補習。
“我記得你前兩天已經拜托了柳了吧?”
“嗯,但是有人希望你去。”溫榆刻意轉過臉,他這個時候真不想看幸村。
幸村聽他這麽說,當下便明白了。立海大的部長笑得很高興,拍了拍溫榆的肩:“那就周末見了。”
溫榆他隻覺得拍在他肩上的手好像有千斤重,他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去做這種事?
“對了柳,關於這個學期的期末考,切原的學習我記得一直是你在負責的吧?”
突然被部長點名的軍師覺得後背一涼。
柳看了看在球場上的切原赤也:“精市,這周末我答應了溫去給苒桑補習,不如讓赤也一起去吧。”
“這樣也好。”幸村也讚同這個提議,他認為切原是很好的苗子,這麽好的苗子如果因為學習成績不好不能參加比賽的話,他身為部長一定會感到很“遺憾”的。
溫苒這周忙著看書寫文章,雖然三條櫻子之前來看她的時候明確告訴她這個月她可以好好休息,寫文章的事情就由她們來做。但是畢竟他們文學作品鑒賞部本身成員單薄,這個時候她再住院的話兩位學姐的工作量會更大的。她覺得自己既然是社團成員,那麽在手好的差不多了之後就幫著寫一篇文章分攤學姐們的工作量也是無可厚非的。
就在前幾天溫榆來看她的時候還告訴她拜托了柳蓮二來給她補習,方便她之後回學校參加緩考。她自己也準備了書本和複習資料,每天窩在病房裏麵不是看書就是做題。即便是現在這個狀況,她也不想給自己找理由去勸說自己這次放棄考第一,她早就習慣了在所有的考試、比賽中朝著最高的目標前進,所以這次她對自己的要求仍然和以前一樣。要是讓姐姐知道了她現在這樣的想法,會不會誇她終於有點出息了呢?她又開始想著這些事情。
知道了幸村哥和柳學長都要來給她補習時,她心裏除了高興之外也暗暗下定決定,一定要再考個第一名出來。所以這個周末一大早她就醒了,麻煩栗原給她編兩個辮子,她自從住院以來很久都沒有編過頭發了。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編起了頭發之後看起來利落多了,她也發現自己的頭發長了,劉海也長了,前幾天頭上一直纏著紗布她沒什麽感覺,現在感覺有點遮擋視線,她隻好將額前的劉海別起來。溫榆他們人還沒來,她也不急,先拿出單詞書等他們來。
在幸村和溫榆到了之後不久,柳和切原也相繼到了。溫苒沒想到切原也會來,其實溫苒看到切原來她還挺高興的,能有一個相處得很舒服的朋友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栗原給客人準備了點心和茶水,切原看著栗原端過來的點心就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今天副部長不在這,他不需要那麽拘束。而且溫前輩和柳前輩平時對他都很溫和,幸村部長更是溫柔的人,他在這裏感到很放鬆。
“切原,你上一次考試的成績是多少?”幸村突然發難。
“呃這個”切原也不明白為什麽,明明部長就是個很溫柔的人,但是這麽溫柔的人突然問他,他反倒是有點怵,他隻好看向旁邊的柳前輩,因為他根本不記得自己考了多少名。
“我在問你,你看柳做什麽?”幸村抱著手站在他麵前,不怒自威。
“精市,赤也上一次考試是倒數50名,對比第一次考試算是進步了。”柳替他解釋到。
“不是都已經給他補習過了嗎?”
“這個問題,根據赤也的解釋是他要參加班級裏舞台劇的排練,所以學習的事情就先放一放。”
“這一次期末考就給你們一個小目標,切原的每一科成績都達到及格。有問題嗎?”幸村隻是這麽淡淡地說著,但是語氣確實像是在威脅。
“是!部長。”切原突然像平時在部裏一樣回答幸村。
柳沒有回應,他現在隻想算算這個切原成績沒及格之後從幸村手底下逃脫的概率。
溫榆也很頭疼,切原總是“前輩、前輩”地喊他,他平時對他都很溫和,但是唯獨輔導他學習這件事情真的會讓他忍不住發火。切原赤也的學習成績,是整個網球部的事情。他現在在思考如何不對切原發火的情況下還能輔導他學習並且達成部長對他的期望。
溫苒卻看著幸村,感覺他跟平時很不一樣,平時的幸村哥總是很溫柔,溫柔地對她笑,還會輕輕摸著她的頭安撫她,但是今天他站在那邊,好像一個發號施令的王,而手底下的人甘願都臣服於他。這難道才是最真實的他嗎?溫苒這麽想著,她好像需要一些時間去真正了解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