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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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就出院了。]

    比劃完之後她拉著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著他,想要蒙混過關。

    幸村看出來了,這是在跟自己撒嬌嗎?她說得也沒錯,她明天就出院了,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天天看到她了。但是她剛剛竟然這麽久不回自己消息,他還擔心得下樓來看,她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明天出院的話,那你下次什麽時候過來呢?”這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暗示她,而是直接了當地問清楚,這一次,他需要一個確切的時間。

    [下個周末爸爸會接我去藤原教授那邊,看完醫生我就過來。]

    他又問到:“我記得你說過你父親安排的那個醫生是治療你的失語症的,那之後你是不是就可以說話了?”

    溫苒點了點頭,不僅如此,她看著幸村,她還想要親口對他說喜歡。

    所以可以請你等等我嗎?

    再等等我吧,我很快就追上你了。

    “可是你剛剛沒有回複我的消息,我擔心了很久啊。”他略作遺憾地表示,那個樣子好像溫苒是個負心漢一樣。

    溫苒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又沒有哄過男人,她怎麽會知道該怎麽辦。

    [那怎麽樣你才能原諒我?]

    她看到幸村彎了彎嘴角,摸著她的頭說道:“等你開口說話之後,要第一個跟我說話。”

    就這麽簡單嗎?這麽簡單的事情當然沒問題啊,她點了點頭。看來哄男人還是挺簡單的。

    後來幸村的父母從家裏來看他,告訴他有個教授團隊聯係上了他們,說對格林巴利綜合征一直很有研究,已經有好幾例成功的病例。

    這個團隊希望能夠幫到他,並且表示如果治療成功的話,希望他能夠作為一個典型病例為他們的團隊作宣傳。

    幸村夫婦過來問問他的想法,因為一旦徹底決定開始治療的話,化療和手術都得提上日程,之後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複建,對於他所熱愛的網球生涯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幸村看著這個醫療團隊的宣傳冊,他需要考慮一下,現在距離關東大賽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網球部的事情。

    從東京的醫院會來之後,幸村夫婦在家門口遇到了溫苒。

    “苒桑,你好。”幸村太太跟她打完招呼之後突然想到兒子之前跟自己說過,溫苒的耳朵也在治療的事情。她想起自己之前看的那本手語書,對著她做了一個[你好]的手語,幸村先生看著妻子的動作,也跟著她做了一模一樣的手語。

    溫苒看著他們,突然覺得眼睛酸酸的,她已經可以聽見了,幸村哥是忘了跟叔叔阿姨說嗎?

    [我、可以、聽見了]

    她特意放慢速度做的手語,不知道他們夫婦能不能理解,她還想要拿出紙筆寫下來,但是幸村先生問她:“你是說,你,聽得見了,是嗎?”

    溫苒點了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苒桑。”幸村太太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拉過她的手就想往家裏帶:“去我們家玩吧,精市雖然在醫院,但是芽衣在家啊,家裏還有很多點心的”

    幸村先生看到溫苒手上還拿著小提琴盒,他猜想溫苒可能要去練小提琴,趕緊拉住自家老婆:“老婆,她應該是要去練小提琴的。對吧,苒桑?”

    溫苒笑了笑點點頭。

    “啊,是這樣啊。”幸村太太看到她手裏提的小提琴盒,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手:“那下次一定要來我們家玩噢。”

    溫苒笑了笑,幸村太太真的是個很熱情的人,不過她確實需要去練琴了,在醫院住了兩個星期她又有些手生了。

    為了今年的比賽,她需要更努力才行,而且她答應了幸村會演奏給他聽。

    回到了學校的溫苒像平時一樣過著平常的生活,但是沒有幸村精市的日子,她真的很不習慣。早上出門路過他家門口的時候不能看到他的身影,沒有他跟自己說的“早上好”,她總是感覺到很失落。

    溫榆也看出了她的失落,揉了揉她的頭發說:“一大早就苦著個臉真不像你。”

    溫苒看了他一眼,在心裏歎了口氣,[好想跟幸村哥一起上學。]

    溫榆也明白,他到現在也不太習慣沒有幸村黑他的日子,他總感覺少些什麽。網球部沒有幸村,也安靜了不少。

    他揉完了她的頭發之後,又理了理她的頭發:“幸村在醫院,他正在努力回來。”

    她知道,但是即使是知道,心裏的落寞也不會少半分。

    不知道爸爸那邊有沒有把找醫生的事情安排好,待會發個信息問問好了。

    這幾天她也忙著做很多事情,要補上之前落下的功課,還要寫文學作品鑒賞部的報告,還有每天晚上都要去練琴,閑下來的時候還要把那條圍巾織好,不知道能不能在情人節之前織好。

    剛剛在寫鑒賞文章的分析報告的溫苒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她向平時一樣看了一眼對麵的幸村家,他房間的燈沒有開,怎麽可能會開著呢,他現在肯定在醫院啊。

    他好像已經住院三周了吧,這個周末去東京的時候就可以見到他了。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更有幹勁去寫文學報告了,三條部長要是看到她這麽努力地寫報告一定感動的眼淚都會流下來。

    寫完報告的溫苒去洗了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她今天做了很多事情,白天忙著補筆記和作業,放學之後直接去了琴房練琴,就連從琴房回來之後她還在寫文學報告。

    終於忙完了今天該做的事情之後她終於在床上躺了下來。她看了眼手機,有來自幸村精市的信息。

    【幸村精市:苒,這個周末我們去約會吧。】

    看到這條信息的她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為什麽他不按常理出牌,不是說好了是情人節去美術館嗎?她圍巾也還沒有織好,而且她都還沒開始做發聲訓練還不會說話呢,這樣豈不是要被他搶先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