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大冬天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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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已經將近九點。
江晚安在廚房切水果,薄景卿也跟了進來。
江晚安一看見他就沒好氣,“飯也吃了,茶也喝了,你還不走?”
“我待會兒送我媽回去。”
“不用,幹媽再坐會兒我會送她回去的。”
“你就這麽討厭我?”
薄景卿忽然的質問,讓江晚安微微一怔,手裏的刀也滑了一下。
“哐當”一下,疼痛讓江晚安驚呼一聲,刀砸在案板上。
“別動!”薄景卿抓住她的手,左手食指被切了一小塊皮,正汩汩的往外冒血,轉眼功夫就流滿了整個手掌,看起來觸目驚醒。
“怎麽這麽不小心!”
江晚安咬牙,“還不是你跟我說話!”
“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江晚安沒好氣的掙脫,“這麽點傷去什麽醫院?我沒你那麽嬌貴。”
薄景卿氣不打一處來,“好賴話你分不清是不是?”
“藥箱在哪兒?”
江晚安微微一怔。
薄景卿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江澄和薄母兩個人在看電視,誰也沒注意到他們進了臥室。
薄景卿一陣翻箱倒櫃,江晚安在他身後站著,看的眉頭直皺,“左邊第二個櫃子。”
薄景卿頓了頓,找到了藥箱。
“我自己來。”
江晚安的話,薄景卿跟沒聽見似的,強勢拉過她的手給她消毒。
雙氧水倒在傷口上時,冒出無數細密的白色泡沫,痛的江晚安尖叫一聲,五官都擰緊了,咬牙切齒道,“薄景卿,你故意的吧!”
薄景卿瞥了她一眼,冷冷道,“知道疼以後才老實。”
江晚安氣結,想抽回手卻被他握的更緊。
“別動!”
薄景卿嘴上責怪,可手裏的擦藥的動作卻輕了很多。
雖然血流了不少,好在隻是削了一小塊皮,沒傷的太深,看著確實不太需要去醫院處理,薄景卿皺緊的眉頭也終於鬆緩下來。
擦過藥後,薄景卿拿著紗布一圈圈的給她纏在手指上。
江晚安忍著疼,目光亂飄試圖分散注意力。
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薄景卿頭頂的發旋,周圍的頭發濃密,完全看不見頭皮,隻能順著頭發生長的方向確認位置,竟然有兩個。
她忽然想到以前鄰居奶奶說有兩個發旋的人聰明。
現在看來,好像還有點道理。
“好了,這幾天不要碰水,勤換藥,要是出現任何問題,及時去醫院。”
江晚安收回目光,“哦。”
“說知道了。”四目相對,薄景卿的神情嚴肅。
“知道了。”
“這麽大的人了,做事還這麽不小心。”
江晚安忽然有種被大人訓斥的感覺,卻又自知理虧,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薄景卿把藥箱收回去,關櫃子的時候卻看到桌上一盆仙人球,目光微微一滯。
江晚安也看見了,立馬說,“工作太忙,忘記扔了,沒想到生命力還挺頑強。”
那盆仙人球是他求婚的時候送的。
見薄景卿不說話,江晚安心裏七上八下的,坐也坐不住。
“我出去把水果給他們。”
說著,她便朝著外麵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便被握住了手臂,另一隻大手壓在她腦後,高大的身軀與牆角形成一個狹窄的空間嗎,將江晚安圈在了裏麵。
“你心裏有我。”
薄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江晚安心裏跟被撓了一下似的。
她咬牙否認,“放開我。”
“我送你的東西你都留著,你也不抵觸我跟你回家吃飯。”
“那是你自己跟上來的!”江晚安急了,壓低聲音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了,再給你腦袋開一瓢你信不信?”
“你喊。”
“我——”
不等江晚安的話說完,陡然湊近的臉讓她恍了神。
“唔——”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雙亂動的手被某人緊緊扣住。
薄景卿吻的忘我,閉上眼盡情享受著這一刻感受到的愉悅,粗重的呼吸聲交融,肢體的摩擦生出一團火,讓雙方都意亂情迷。
“江澄,廚房怎麽有血啊?”
“啊?”
“砰砰砰”
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
“姐,你在裏麵嗎?”
“安安?”
屋裏傳來的敲門聲猛地拉回江晚安的理智,她連忙要推開薄景卿,卻被他抱的更緊,細密的吻落在她脖頸上,耳垂上,呼吸的風溫軟酥麻,讓她難以忍受。
江晚安死咬著牙,可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道破碎的聲音,“嗚——”
她猛地咬住下唇,一張臉瞬間鮮紅欲滴,仿佛能滴出血來!
薄景卿沒有停止的意思,冷峻的眉眼挑起愉悅的弧度,大手在她身上遊移起來。
“不要——”
江晚安扭過頭,強壓下了喉嚨中的聲音。
“姐,你怎麽了?”
外麵傳來江澄焦急的聲音。
薄母一聽就覺得不對,“咳咳,江澄,你姐應該沒事。”
“怎麽沒事?廚房流了好多血啊!”
江晚安緊張的直往門口看,後背已經冒了一身汗,她不記得自己鎖沒鎖門,生怕江澄一個衝動推門進來。
“薄景卿,放開我!”
“求人辦事可不是這個語氣。”
江晚安咬牙,又羞又惱,“求你!算我求你!”
看著女人眼中水霧朦朧的樣子,薄景卿恨不得當場就要了她,但還是強行壓下了那股衝動,在她耳畔落下一個吻,放開了她。
與此同時,門從外麵開了。
江晚安急急地整理衣服站好。
“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江晚安故作鎮定,可胸口還在不斷的起伏,呼吸都是急促的。
還好江澄不是個細心的,隻追問廚房的血是怎麽回事。
江晚安給他看了自己的手,“是我不小心切到手了,沒事。”
江澄這才鬆了口氣。
“哪兒受傷了?我看看,”薄母立馬走來,一陣心疼,“還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啊?”
“沒有,就手指,已經包紮好了。”
薄母的目光忽然一瞬不動的定在江晚安的脖頸上,“安安,你脖子……”
江晚安先是一愣,對麵的鏡子裏剛好印著她脖頸上粉褐色的‘草莓’,猛地捂住了,一張臉紅的跟煮熟了的蝦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薄母意味深長的瞥了薄景卿一眼,“大冬天的有蚊子,咬了這麽大一個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