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登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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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戟兵。
軍如其名,乃是一支手持長戟的近戰兵種。
其存在的意義,便是針對草原騎兵部隊時,充當前排攔守。
而神射營,便更好理解。
專注遠距離攻擊。
但黃忠的神射營和常規意義上的射手部隊有所不同。
他們,除了弓箭之外,還人手扛著一門火炮。
嘶——
雪白的天馬振翅高飛,由於從明神國帶回來的天馬數量不多,且培育極難,以至於鳳鳴如今手中的天馬數量,也不過百來匹,除開種馬和幼馬之外,真正能夠用於軍隊的,僅有五十多匹。
而眼下,這些天馬,全部裝備餘神射營中。
在人群的驚呼聲中,黃忠一馬當先飛上天空,身後五十名神機營將士緊隨。雪白的天馬仿佛要和這蒼穹融為一體,讓人一時分不清何處是雲朵,何處是鬢毛。
典韋咧嘴一笑,命令將士將手中重戟拋向天空。
重戟垂動間,露出細小的空隙。
半空中的神射營將士紛紛搭弓射箭,帶著火光的箭矢劃破長空,準確無誤的貫穿重戟隻見的縫隙,落到遠處。而重戟搖晃之後落地,被重戟兵將士穩穩接住。
這一手空中射戟,不可謂不絕妙。
既彰顯了重戟兵將士們的實力,也突出了神射營將士們的恐怖。
原本黃忠還打算在空中放炮,給諸國使臣上演一場“空軍轟炸”,但被秦驍言令拒絕。
軍演,該展現出來的實力,就好好展現;不該展現出來的,好好藏著。別一上來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完,似是而非,深不可測,才會讓敵人投鼠忌器,有時候逼得太狠,反倒不美。
“你們倆玩的挺花啊!”
看著走來的典韋和黃忠,潘鳳打趣道:“這一套連招練了多久了?”
“從訓練第一天就開始練,前幾天才勉強像那麽回事。”典韋咧著嘴應道。
典韋的塊頭本就很高大,他身後的重戟兵一個個也似他一樣魁梧。
整個軍陣一眼看去,就像一片小山丘,極具壓迫感。
“牛!”
郝昭心服口服的比了個大拇哥。
這套連招,非常人不敢用,也得虧典韋和黃忠藝高人膽大,才敢在諸國麵前上演。
“接下來,就是孫策、馬超和高順了。”黃忠沉聲道:“也不知道他們,會給我們怎樣的驚喜?”
眾人拭目以待。
秦驍也忍不住朝那邊看去。
他知道馬超和孫策,在軍演上下了許多功夫,軍演的魁首,也必將在這兩人之間展開。
“沒時間了,再不解決他們,就趕不上軍演了!”
無人處,戰鬥仍在繼續。
江洱有些著急,這場軍演她可是期待已久,現如今軍演都快過半了,她啥都沒看到不說,還擱這跟敵人廝殺呢!以她的性子,確實是十分不耐。
和她對戰的媚狸早已一動不動的橫在路上,死的透透的。
反倒是目開山和虎鯧之間,卻久久沒有分出勝負。
那虎鯧實力不凡,練得也是十分紮實橫練的外家功夫,非常耐揍。
目開山這樣大開大合的狠人,竟然一時隻能和虎鯧打的難解難分,討不到任何便宜。
江洱踮起腳望著會場的方向,無心戰鬥。
“師弟,你若再解決不了,師姐我可就要幫忙了!”
若不是目開山非要和虎鯧練練,江洱早就出手了。
她可沒有所謂“名門正派”的那種陳舊觀念,講究一個對一個。道門中人,講究推陳出新,隻要能以多欺少,絕不單打獨鬥。再者,對於這些邪魔外道,也沒有那麽多道義可講,幹就完了!
“別!”
目開山和虎鯧對轟一拳,兩人居然同時被對方的力道轟得倒退。
虎鯧麵色微沉。
目開山卻大呼過癮。
“師姐,你要是等不及,就先去唄,我還沒有打過癮呢!”
“我怕你被他打死!”江洱沒好氣的嘟囔道。
說罷,她又看了看虎鯧,略顯遲疑的衝目開山問道。
“你真能解決他?”
“妥妥的!”目開山和虎鯧打的發須飛揚。
“那我去去就回。”
見況,江洱不再停留,徑直朝會場飛去。
臨走之前不忘朝目開山叮囑道。
“你若是打不過,就盡量多撐些時間,師姐我看完軍演就來幫你。”
待江洱離開之後。
一直沒有出聲的虎鯧突然問道。
“為何要騙她?”
“你是說哪件事?”目開山發問道。
虎鯧深深的看了目開山一眼,沉聲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的狀態已經趨近極限,三招之內我就可以殺你!你本該和她一起聯手,尚有一係生路,但你卻將她支走,這無異於自取滅亡!”
聞言,目開山笑了。
一絲血跡,再也壓製不住從他嘴角湧出。
他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就連眼角也有血跡滲出。
可令虎鯧不解的是,目開山卻沒有任何的慌張,反倒透著一股迷之自信。
“我們聯手,就打得過你了?”
虎鯧一言不發,隻是警惕的看著目開山。
他突然發現,對方的氣息,有些古怪。
“問你件事。”
目開山脫下破舊不堪的道袍,露出滿身的舊傷,他伸手指著自己胸前最顯眼、最猙獰的一道劍痕,一雙蒼目之中迸現出空前的殺意。
這牽扯到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往事。
在和虎鯧的對戰中,他一直在試探,直到剛剛才確認。
“二十年前,威虎山,殺了那個女人的家夥,是誰?”
虎鯧一愣,臉色陡然一變,他顯然意識到了什麽。
“別不說話,我認得你,就如同你認得我胸前的這道劍傷一樣,我記得當初和那家夥一起的,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人……”說話間,鮮血止不住的從他嘴中湧出,他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微弱,可眼中的殺意,卻愈發濃鬱:“跟你談個交易如何?”
“告訴我一切,我留你一條命,抵作你當時沒有對那女人出手的報答。”
“你是!”
顯然,虎鯧已經認出了目開山的真實身份。
他咬著牙,眼中被震驚填滿。
“你竟然沒死?從沒有人可以從他的劍下存活!”
“他是誰!?”
目開山似閻羅般咆哮。
濃鬱的血腥味自他體內蔓延開來。
那是一種,衰老的、腐朽的味道。
“知道我為什麽把她支開嗎?”目開山陰森的笑著:“有些畫麵,不適合小孩子觀看……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不說,就別怪我自己去拿!”(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