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也感同身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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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女人接回來了,都跟她交代清楚了?”陸懷瑾手上敲擊著鍵盤,自顧自處理公事,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腦屏幕。

    “是的,這次沈小姐回來,帶回了一個保險箱。根據保險箱的外觀來看,應該出自拍賣行,裏麵可能存放了珠寶首飾。”秦浩將他觀察到的情況如實匯報。

    陸懷瑾眼眸微變。

    他停止手上動作,嘴角勾過譏誚。

    沈常青拍下的五千萬的鑽石項鏈,果然是送給她的,花的是他陸家的錢。

    嗬,沈顏兮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如此招搖的帶回了他的別墅。看來,不僅僅是把他當成了瞎子,還把他當成傻子!

    陸懷瑾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聲音裏寒氣迫人,“想辦法拿到保險箱裏麵的項鏈,再放一條仿品進去,要a貨,足以以假亂真的那種。”

    秦浩麵色驚愕。

    少爺從來不會做這種有違道德的事情,怎麽會想要偷換沈溪小姐的項鏈?

    不過一秒之間,他隨即恢複了表情,聲音一如既往恭敬,“是,少爺,我馬上去辦。”

    秦浩輕輕的關上門,臉色凝重離開了。

    他需要盡快確定沈溪保險箱當中那條項鏈的款式,再找珠寶工匠一比一還原仿製。

    不得不說,弗朗斯的別墅還是很舒服的,沈顏兮泡了個熱水澡之後,感覺自己恢複了不少元氣。

    之前住的雖是豪華單間病房,但是再好的病房也沒有浴缸。

    這侈靡的資本主義生活啊,讓她也好好享受了一番。

    換了幹淨整潔的衣服,沈顏兮拿出口罩和護理帽,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陸懷瑾的房間。

    “少爺,沈小姐來了。”秦浩為沈顏兮開了門,很快退出了房間。

    這不是沈顏兮第一次進弗朗斯的房間,可她敏銳的感受到,今天的氣氛好像有些不一樣。

    似乎,比以前更壓抑,更冰冷了。

    弗朗斯穿著深灰色浴袍,躺在沙發旁的按摩椅上。

    他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閉目養神,沒有發出一點聲息,隻有銀色的麵具在璀璨的水晶燈下,泛出冰冷的光澤。

    沈顏兮猶豫了片刻。

    自從上次在病房裏,男人莫名反悔要幫她簽字打胎的約定,沈顏兮對他的印象更壞了。

    這個狗男人除了自以為是以外,脾氣也是暴躁無常,要不是別無他法,她真的一秒都不想和男人呆在一起。

    “還不來,等著幹什麽?”弗朗斯聲音裏裹滿冷漠。

    原來他沒睡。

    沈顏兮咬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快步走了前去。

    男人依舊緊閉著雙眼,深v的浴袍領口有些大,露出精壯的胸膛,細膩結實的肌肉在燈光下,散發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沈顏兮眼角無意中掃見,腦海中一瞬浮現了新婚夜時見到的丈夫身體,頓時動作都有些不穩了。

    不得不說,這些家夥雖然脾氣惡劣到極致,身材卻是一等一的標準,看起來也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誰知道,下一秒,冰冷的男聲毫不客氣撞入耳膜,“再敢偷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沈顏兮臉上一下子發燙了,小小的耳尖也秒變血紅,她氣息都亂了,“我,我沒偷看,是你衣服沒穿好。”

    被當眾抓包的感覺也太丟臉了。

    這個狗男人不是視力不好嗎,怎麽知道她剛才在幹什麽!

    陸懷瑾黑著臉,鼻息有些沉重。

    剛才女人肆無忌憚打量他的時候,他居然有種無能為力的羞恥感。

    明明他穿了衣服的,卻好像全身被扒的光光被她看了一遍那樣。

    胸膛處暴露在女人視線裏的皮膚,莫名升騰了一股奇怪的熱度,更要命的是,這熱度傳遍了全身。讓他特別不舒服!

    “如果不想被我扔出去,就專心幹你的工作。”陸懷瑾聲音暗啞的警告,他貼在按摩椅上的手掌已經微微出汗了,“才從醫院撿回條命,就缺男人了?”

    靠,狗男人嘴巴怎麽這麽惡毒。

    沈顏兮按捺住想找個抹布堵住弗朗斯嘴的衝動,倍感屈辱的道歉,“先生,對不起,我現在立刻為您服務。”

    陸懷瑾有些狼狽,他緊緊抿著薄唇沒有出聲。

    沈顏兮跪坐在地上,動作熟練的將雙手消毒,然後隔著毛巾輕輕為弗朗斯按摩。

    因著剛才的事情,沈顏兮特別小心翼翼,她害怕不知道又會哪一點招惹到弗朗斯,又要被男人羞辱。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今天的按摩進行的很順利,整個過程中,弗朗斯沒有動,也沒有說一句話,仿佛睡著了一樣。

    要不是沈顏兮知道自己有時下手重了,弗朗斯那突然沉重的呼吸,還真以為男人是睡過去了。

    按摩終於結束了,沈顏兮後背都布滿了熱汗,她脫下手套,正要起身的時候,弗朗斯忽然睜開了眼睛,吐出冰冷的兩個字,“針灸。”

    沈顏兮愣了兩秒,還以為剛剛是自己幻聽了,反應過來之後,她頓時欣喜不已。

    針灸一次可是要收費一千元的,要是每天都可以按摩再加針灸,她欠弗朗斯的錢就能早點還清了。

    沈顏兮立刻低頭,拿出了醫藥箱裏的銀針。

    “等一下。”弗朗斯再度沉沉開口。

    沈顏兮拿著銀針不解的看著弗朗斯,解釋道:“先生,您放心,我的銀針放進來之前消毒過了,很幹淨。”

    弗朗斯盯著沈顏兮,伸出手,“給我。”

    沈顏兮馬上把那套銀針遞了過去。

    弗朗斯拿起一根,銀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他眼眸微沉,這就是這個女人每次紮在自己身上的工具?

    看著他的舉動,沈顏兮心底有些不安,她伸出手,禮貌的提醒,“先生,不好意思,銀針暴露在空氣裏太久需要再次的消毒的,可不可以請你還給我?”

    男人聽了她的話,抬起一雙又冷又黑的眼眸,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眼。

    就好像在看地上的螞蟻一般,沒有絲毫感情因子。

    沈顏兮莫名覺得後背發涼,她的手已經伸出去了,縮回來也不是,正左右為難。

    隻見弗朗斯低頭,捏著銀針,正要放到沈顏兮的手心時,忽然針尖朝下,直接紮入她的掌心,一滴殷紅的血珠子立刻冒了出來。

    沈顏兮發出一聲痛呼,難以置信的看著男人,“你,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