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貧院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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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能判定嗎?”

    愛麗·修頓對腦子愚笨的海曼搖搖頭說:“一般來說,一聲真正的尖叫過後確實會死亡,禁閉室的規矩就是如此。哈,別怕,那都是倒黴的大嬸嚇唬你的。但你還活著嘛,不想玩玩嗎?”

    她滿臉得意地晃晃懷中抱著的鎏金大喇叭留聲機,是個貪玩孩童的模樣,滿懷熱情地與她的夥伴分享她的好玩具。

    海曼毫無興趣地轉過身,慢慢繞開擋路的愛麗·修頓。走到禁閉室的門旁,左手扶著門,支撐著顫抖的身板,再次準備走人。

    “慢著。”愛麗·修頓閃身出現在他的麵前,留聲機似利劍脫手而出,砸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不要這般的無趣。”

    “我將這句話視作對我的誇讚,被無趣的人誇無趣我想我也是有趣點的。”

    “不不,被無趣的人誇無趣你隻會更加無趣。”

    “無趣或者有趣不是我的興趣。”海曼再次繞開礙事的愛麗·修頓,手貼住禁閉室的大門準備走,但沒等愛麗·修頓再次叫他,他轉過了身。

    “呀呀,改變主意了?這麽看來,你也不是個無趣的人……”愛麗·修頓背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握住的手電筒照在地麵上亂晃,兩條腿踢踏著繁複的裙子莽撞地向前邁步。

    “不。”海曼即刻轉過身,快速卡住愛麗·修頓手執電筒的那條手臂,拽著她向門前移動,並控製著將她手中的光線對準他剛才注意到的東西。

    在愛麗·修頓陰陽怪氣開口之前,海曼視線注視著手電筒瞄準的地方說:“巴倫狄·桑格。”

    愛麗·修頓的麵容清晰可見地扭曲了下,瞧著那個刻出來的名字不屑地哼了一聲。手一甩,掙脫海曼的束縛,也把提供光的手電筒甩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一聲的清脆的碰撞聲,支撐手電筒的魔法能量消失了,禁閉室再次陷入了黑暗。

    “他是第一個逃出這間房的人,多虧了他的爺爺,他親愛的爺爺。”

    愛麗·修頓取下手套,用尖銳的手指甲在門上刮出刺耳的聲音,並低聲說,“刻出這名字的是我,我要時刻警惕這個想要將我殺死的仇人;與此相對,我要是遇到他,也要將他殺死。啊,除了巴倫狄·桑格,我還要將你的名字刻上去,海曼,不止是為了殺你。海曼,你讓我感到熟悉,這可是難得的感受了,嘻嘻。”

    她最後的一句話壓的極低,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聽清,飄散無蹤跡。

    愛麗·修頓多餘的話被海曼忽視了,最後一句會讓他在意的話也沒有進入他的耳中。海曼隻瞬間想起了更度·特白提到的,禁閉室裏有一個人逃了出來,估計是巴倫狄·桑格了。

    “海曼,我是不能忘記那一天的。那是一個誰都要歎一聲慘不忍睹的下午,我也不能例外。哎,年幼的孫子因為偷東西被關進了無數人談之色變的禁閉室。當然,年幼的孩子是不會畏懼的,弱小的孩子沒什麽本事卻什麽都不畏懼,嗬,畏懼的人是他的爺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