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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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林山脈常年被冰雪覆蓋,是亞絲瑪帝國最北方,是邊陲之地。特別是寒冬,用這裏的話說,就是常年生活在這冰棕熊,也得待在自己的老窩裏,要不然,一準給凍成冰疙瘩。
北風凜冽,大雪紛飛。大片大片的雪花從空中簌簌落落得飄將下來,如蝴蝶般,在風中翩翩起舞。猶如梨花,風一吹過,紛紛散落在各處。有的飄在樹枝上,有的飄在小草上,天地一片雪白,蕭索。
銀裝素裹。
夕陽西沉,森林的動物們,早早地回自己窩裏,美美地睡著。
這時,森林裏有腳步聲傳來,摩擦在雪地之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不一會兒,那人走出了茂密地森林,來到了一片開闊地,前麵就有能通往布林村的小路了。
隻見他個子就一人高,身上裹著厚厚地獸皮,一身黑色皮褲,頭帶熊皮防風帽,三四十歲的樣子,臉上盡是風霜之色。
特別是臉上那條觸目驚心的刀疤,從左眼直接斜劃到下頜,如一條扭曲的蜈蚣般爬在臉上,把本來還算俊美的臉龐,變得麵目猙獰。
滿嘴的胡茬,根根直立,像一根根鋼針直插在臉上。
右手拎著一柄大斧,斧柄似亞紋木打造,這木頭木質堅硬,猶如金鐵,而且和元素很親和,是上好的武器材料,不過,通常都是法師用來打造法杖之材,像這樣用來做斧柄的,很少很少。
因為,它隻生長奧拉魔林中,那裏魔獸遍地,沼澤密布,更有恐怖的噬魂者在其中流蕩。是奧拉大陸三大禁地之一。
很多冒險者與傭兵對它都是望而止步,不敢踏入半步。
所以,它很昂貴,通常都是用克來計算的。
像近兩米長的,三手指粗細的,怕是要幾十萬金幣,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牛頭斧麵黝黑,兩邊斧刃雪白,散發著幽幽寒光。材質看不出什麽特殊的,第一感覺就是大!斧麵寬長達一米五,從上到下也有一米,如果直立起來,不像是斧頭,倒像是一麵鋼盾。
稱為巨斧一點也不為過。
左手還拖著他的獵物,一隻壯年冰雪裂紋虎,身長五米,那虎口兩顆獠牙,突出就有近一米,一看就知鋒利異常,可是虎頭卻是扁扁地,像被什麽重物給壓了一般。
冰雪裂紋虎出生就是三階魔獸,特別是壯年的裂紋虎,最少四階,凶猛異常,小一點的傭兵團隊都不敢碰,一般獵這種魔獸,通常都是掛在傭兵工會裏,尋求合作,幾個傭兵團隊一起合作,才能成功。
看來,我們的主人公,實力非凡啊。
對了,他叫卡西莫多。
這次出來打獵,是為了自己妻子最近老是不舒服,想找點大補的東西,給她補一補身子。在山上苦苦尋覓了三天之後,終於,給他幸運地找到了這隻魔虎,這可是好東西啊,真正的大補啊,而且全身都是寶貝。
他上去就一斧子,將冰雪裂紋虎腦袋給敲扁了,喜滋滋地拖著就往家裏趕去了。
此時,戴麗絲正在家裏燒著熱乎的土豆湯吧,他心裏想著,再想起妻子那漂亮的臉蛋,曼妙的身材,熱乎的身子
他胸口一陣火熱,不由地加快的腳步,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小路,趕往布林村。
是的,他的左腿是瘸的。
大概一個小時後,他翻山越嶺,終於來到了村口,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大雪依然飄著,遠處傳來了幾聲狗吠之聲。
布林村很小,就十多戶人家,都是獵戶。不過這麽冷的天出來的,也隻有他一個。沒過多久,他就看到自己家燈光,看來戴絲麗還沒有睡下。
他沒聲張,想給她一個驚喜,因為每次上山都要十天半個月,才回家。她絕對猜不到自己會這麽早返回來。
他打開竹籬,將獵物留在院子裏,悄悄地走在門外,正想敲門,卻聽到屋裏傳來異樣地聲音,“嚶啊!”似女人在嚶嚶嗚咽,還有粗重地喘息聲。
看來妻子真的病得很重,他想推開房門,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讓他住手了。
“怎麽樣,寶貝,比你那瘸子強多了吧。”
“咦,壞死了,這時候提那死鬼幹什麽,快點,我要來了!”這是戴麗絲嫵媚的聲音。
“受死吧!”
話音未落,屋裏傳來木床劇烈搖晃的咯吱咯吱聲,和女人瘋狂地尖叫。
卡西莫多感到很冷,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裏,血已冷。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竄出,提起巨斧,“哢嚓”一聲,門被劈兩半,倒了下去。
屋裏傳來驚叫聲,一男一女光著身子,急忙扯著被子遮掩。
隻見,那女人一頭金色的卷發,一雙如藍寶石般的大眼睛裏,盡是慌張。眼角含春,臉上一片紅霞,春潮未散。那粗布棉被也無法阻擋她那曼妙而豐滿地身材。
她急忙喊道:“卡西,你聽我解釋”
呼嘯聲起,一片雪白的亮光閃過,她的人頭飛起,血花四濺,噴了那男人一臉。
可是,那年輕的男子,依舊很平靜,甚至還用棉被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傲慢道:“我是亞絲瑪帝國元帥阿喬瑪斯蒂文公爵的獨子,沃巢斯蒂文。這邊境三大軍團幾十萬軍隊,都歸我父親統領,手裏黃金珠寶無數,美女成群,像這樣的貨色,我可以送你十個八個“
卡西莫多冷笑一聲,眼中腥紅之色一閃,巨斧呼嘯而過,沃巢半邊身子飛起,內髒如炸開的煙花一樣,伴隨著鮮血,四散開來。
白色的紗帳上,紅的,黃的混成一片,像一幅意像派的油彩畫。那一方天地,猶如地獄一般景象。
卡西莫多隨手撕了一塊床單,擦拭著斧麵。不一會兒,它又變得黝黑發亮,散發著幽幽寒光。
他看了一眼那沃巢死不瞑目地頭顱,吐了一口濃痰:“別說你才是帝國元帥的兒子,就是亞絲瑪帝國皇帝凱特,或奧拉之主魔王亞當斯,動我女人,也是一斧了事。”眼神充滿了憤怒與輕蔑。
再看了那女人頭顱一眼,眼神複雜起來,有惋惜,有痛恨,也有一絲解脫。
他咬牙說道:“阿喬瑪斯蒂文是嗎?你等著!”,轉身慢步走到角落裏一個大木箱前,用腳把它踢飛,撞倒在另一邊牆邊,雜物散落一地。
一斧子砍在原來箱子的地麵之上,“呯!”地一聲,地板紛飛,裏麵的凍土,也翻開了,整個屋子都是一陣抖動,屋頂的灰塵如雪一樣掉落下來。
他繼續砍著。
很快,地麵上出現一個三尺見方大坑,凍土翻落一地。
隨著一他一斧下去,“鐺”地一聲金鐵之聲傳來。他放下斧頭,趴在地上,雙手扒開上麵的浮土,露出一個古樸的黃銅方箱子。
花紋繁複,顯然不是凡物。
他將箱子拿了上來,放在地上,一把扯開上麵的鋼鎖。打開後,裏麵盡是金幣和珍貴地各種寶石。
他在裏麵翻找一陣,拿出了三樣東西:一枚鑲嵌著紅色的魔法石儲物戒指,樣式古樸典雅,散發著絲絲魔法能量。
一張紫色晶石卡片,那是擁有三千多年曆史,整個大陸最古老,最有信譽地奧拉大陸銀行的金幣卡,據說,這種卡不是有錢就能擁有的,它本身就是一個身份的象征。
一枚金色的徽章,那是傭兵傳說級徽章。上麵紅寶石裏麵,竟有一隻活靈活現不死鳳凰鳥,呼之欲出。
他戴上了儲物戒指,抓了一把金幣裝進小口袋,隨手塞進懷裏,把地上的箱子蓋上收入戒指裏。
起身,將傭兵徽章佩戴在胸口,徽章紅光一閃後,又回歸平靜。這是徽章的血脈認證,非本人,根本無法佩戴,會受其反噬。
看來,這枚傳說級徽章確是卡西莫多的。
那張紫色金卡,他拿在手裏想了想,還是放回了戒指裏麵。
轉身要走,發現腳底有些硌得慌,抬腳一看,啞然失笑,原來,那雙毛皮靴子,腳底快被磨穿了。
路還很漫長,他搖搖頭,在屋裏翻找一陣後,找出一雙還過得去的,給換上。又收拾了一些衣物和幹糧,拿塊布一包,捆在背上。
在最後打量了一眼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原來很整齊明亮的屋子,已經雜亂不堪了。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裏閃過,良久,他長歎了一口氣,從壁爐裏,拿出一根燃燒的木柴,扔在床上。
很快,那大木床就成了一片火海,伴隨著油脂的燃燒,發出“劈啪,劈啪”地響聲。
他毅然地踏出了門口,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暴風雪中。
北風依舊刮著,風雪中,那座小木屋堅強地燃燒著,火光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