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祭宴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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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宮裏,燈火通明,丘比特在慶神殿舉行盛大的自助晚宴,一來這是傳統,答謝親朋。二來,這也是他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號令群臣,作為明天的預演,也好對新朝的臣子們,做一次摸底。
當然,對這些,那些宦海多年的大臣們,也是心中的有數,幾乎都來了。
之所以幾乎,因為,還有兩名帝國重臣尚未到場,帝部總統領,軍機大臣阿梅斯切爾和帝國首相卡內斯爾德。
丘比特注意到這一點,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大佬嗎,都要來的晚一點,才能顯出他們的身價。他隻是記在心裏,給門羅施了一眼色後,那些依然和大臣們,談笑風生。
門羅悄悄地走出殿門之外。
這一切都落在坐在角落裏默默地喝著紅酒的羅塞蒂眼裏,今天的主角,是丘比特,此時的他,就應該收斂鋒芒,靜靜地看著就行。
望著那如眾心捧月般的丘比特,他微微一笑,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飲罷杯中的紅酒,那拿出四封寫好的魔法信,意念一至,它們就化為四道白光,消失在大殿之中
月亮湖西畔,那個角落的小別墅裏,今天也燈火通明。
失蹤的卡內斯爾德和阿梅斯切爾,正在這裏品著美酒呢。
“你說,大皇子會不會動手?”卡內斯爾德看著手中紅酒,突然問道。
“多半不會,別看他平時那散漫的樣子,心中太重情義了,放不開手啊。”阿梅斯切爾喝了一口酒,不屑道。
“那就可惜了,看不到好戲囉,嗬嗬。”卡內斯爾德遺憾地聳聳肩。
“可惜啥如果真讓他坐上那個位子,那就沒有我們什麽事了。所以,你應該感謝他的仁慈和慷慨。”阿梅斯切爾微笑地說道,可配上那張屠夫一樣的臉,總是那麽不和諧。
“說的也是,還是性子軟的丘比特更好擺弄一些,還應該感謝一下,逝去的陛下,是他的英明,才有你我的機會。敬陛下。”說完,卡內斯爾德舉酒向天,然後將其灑在地下。
說到老約翰,阿梅斯切爾心有餘悸,回想到那一天見麵,那雙仿佛能洞穿世事的眼眸,不止一次,他從夢中嚇醒,他不知道為什麽老約翰放過他,但是,自打那天起,他再也沒有踏入皇宮一步,稱病在家。
直到今天。
因為那個讓他害怕的人,去逝了。
想到這裏,因怖而生恨,心中怨氣由然而生:“謝他?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調走我們軍隊,我們也不會這樣的被動。”
“這樣也好,”卡內斯爾德又把杯中倒滿,慢悠悠地喝上一口,淡淡地說道:“我們就可以一直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直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嘿嘿,英雄所見略同,來,幹杯!”阿梅斯切爾舉杯相邀。
“合作愉快。”卡內斯爾德微微一笑,與他的碰了下。
“合作愉快。”
兩人同時喝了一口,相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傳出這棟別墅,驚起一片飛鳥
這時,大廳裏的擺鍾,“當,當,當”敲響了九下,傍晚九點了。
“走吧,”卡內斯爾德起身,去拿外套,“要不然,那小子該等著急了。”
阿梅斯切爾也起身穿起衣服,微微一笑:“是啊,總該給我們未來的陛下一點麵子,不是?”
正當卡內斯爾德要去開門之時,門自己打開了
隻見,那名聾啞老人,手上拿著那根木棍,出現在門口,笑著說道:“老爺,你這是要去哪啊?”
卡內斯爾德驚得張大嘴巴:“你,你,你會說話!?”
“哦,當然,自三歲起就會了,隻是十年沒有說了,還不太習慣。”聾啞老人聳聳肩,很自然地說著一口流利的京城官話。
“你潛藏在此,究竟的有何目的?”他邊說著,邊往阿梅斯切爾那邊挪去。
“就是等待這一天,取你性命!”話聲未落,手中的木棍,帶著耀眼的橙色光芒,瞬間洞穿了卡內斯爾德的眉心。
阿梅斯切爾嚇得亡魂大冒,扔了一把椅子過來,人往樓上跑去
那老人已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木棍已經從他的後心處穿透而出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卟通”先後兩下重物倒地聲響,潔白的地毯漸漸地給染成鮮紅
老人一甩木棍上的鮮血,掏出一封魔法信件,往空中一扔,它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回頭再看了一眼,那死不瞑目的卡內斯爾德,從懷中拿出一枚金幣,手指一彈,“叮”金幣發出悅耳的響聲,準確的落在他額頭之上。
“老爺,這是賞你的。”
說完,他關上門,拄著木棍,慢慢地消失在風雪之中,雪地裏留下一行清淅地腳印
風雪依然在下著
北境行省若背草原上
這裏的暴風雪,可比聖希瑪要大得了,北風呼嘯的刮著,那鵝毛般地大雪,隨風飛舞著,連黑夜都染白了
忙碌了一天的士兵們,早早地鑽進厚厚行軍帳篷裏睡去。
這些天,仿佛和對麵的雅克軍團形成了一定的默契,一次也沒有過來騷擾過。
兩邊,都埋頭點科技,狂造城池,鞏固自家陣地。
兩位軍團長,也樂得輕閑,安心在這裏建造城池,畢竟隻要,此城一旦建成,也就是大功一件。
月神軍團,中軍帳內還點著燈火,老威克斯看完手中的大哥傳來的信,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將信放在書桌上,揉發酸的眼睛,起身正欲去睡時,帳外傳來嘈雜聲。
他皺起眉來,喊道:“親衛何在?帳外何事?”
門簾被掀開,進來的不是親衛而是副軍團長艾森威爾克,他臉上有從來沒有過的慌張,喊道:“不好,將軍,有敵襲!”
“什麽!”老威克斯震驚不已,難怪這幾天沒有交戰,原來是想夜襲啊,來不及多想,他轉頭去取武器:“不急待我去看”
話還沒有說完,一把利劍刺進了從後麵刺透了胸膛,從前胸透出。
“噗~”他噴出一大口血,扭頭看著艾森威爾克,憤怒地問道:“為,為什麽?”
而艾森威爾克,冷酷的說道:“隻是你站錯了隊而已。”
手一攪,一抽,老威克斯雙眼翻白,倒地斷氣了。
臨死,也沒有弄明白,站錯隊是什麽意思
艾森回劍入鞘,走出帳外,掏出一封魔法書信,一扔,它便化為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營中廝殺聲漸熄,而他的腳下,躺著兩個親衛的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