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人心微妙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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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得不美,他呼衍絕想得倒美,那其他勢力呢?”

    “盟軍其他勢力,都爭著控製洛陽呢。聽說少帝被董卓帶往羌胡腹地深處,他們已經考慮另立新王了。袁紹想要擁立劉虞為帝,奈何劉虞守著幽州,並無牧視天下的的意思,袁術卻有自立的意思,孫堅第一個衝進洛陽,得到了傳國玉璽,袁術此刻正在率領人馬,追逐孫堅。為了就是那玉璽。”

    “而孫策見羌族撤兵而攻南匈奴,唯恐其父有失,已經趕往接應。但願他能相信王爺的警告吧。”

    “而劉備,哎,這大耳賊,自董卓西北行以後,並沒有和各路諸侯爭搶洛陽城,他竟在蕭從的輔佐之下,圖謀青州徐州等地,企圖趁諸侯爭控洛陽,先立穩根腳,而後圖謀其他。”

    “呼衍絕這個節骨眼上,居然讓於扶羅劉豹父子回防。真有意思。”

    劉弈將一支南匈奴旗子北挪,又將董卓旗子也插在一起,“如今董卓簡直成了喪家之犬,為了有一方容身之地,他必全力攻占匈奴後方。想不到如今我漢室少帝,居然到了匈奴庭帳,難怪二袁他們都打起了如意算盤呀。”

    他喃喃自語,“就是不知道,董卓有沒有後悔,當初殺了那孩子,導致今天走到了這個田地。”

    又問,“南匈奴內部的情況,打探清楚了沒有?”

    “主公請過目。我們去往南匈奴的密探得到的消息,都在這裏了。”

    白虎遞過來一份整理好的資料。

    劉弈細細翻閱。

    原來當初勾結烏桓的張純張舉兩兄弟,在烏桓兵敗,烏桓被劉弈收服,張純被嶽飛擊殺以後,那張舉一度輾轉,就到了匈奴諸部。

    單於羌渠,以及其子,即當時的左賢王於扶羅,為了不得罪漢室,打算將張舉等捉拿,遣返往洛陽,交給漢庭。

    說起那匈奴,就不得不提起梁習。

    梁習對匈奴進行教化,將他們固定在土地上,他們漸漸依賴土地,而非畜牧業。

    他們的生活方式,漸漸由從前逐水草遷徙,無城郭常處耕田之業的遊牧,轉變為定居與耕種。

    定居下來,知道耕種的好處,他們自然少興侵漢之心。

    故此,自從呼韓邪單於投漢,南匈奴入居塞內開始,到如今,南邊的匈奴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相對安定的生活。

    單於羌渠那是堅定站在漢庭這邊的。

    但南匈奴有些依然崇尚馬上討生活,到處暢快劫掠的生活。

    這一部分的匈奴人,拒絕漢化,是匈奴胡騎中的頑劣分子。

    漢室還有什麽可怕的,據說近神的魯王已經啞若冬蟬,坐在漢庭王座之上的,是個任人拿捏的小屁孩!

    依附漢室,那跟奴隸有什麽差別?

    張舉為了保命,為了繼續興風作浪,遂勾結南匈奴諸部之中的反漢分子。

    加之其逃亡南匈奴,就是因為與呼衍絕素有來往。

    呼衍絕正是覺得不能丟失匈奴祖風的一方,雙方一拍即合。

    呼衍絕當即聯合奴右部醯落,還在早就舉旗反漢的屠各胡合。

    舉兵十餘萬眾,圍攻歸附漢室諸部。

    竟然將原單於羌渠殺死,其子原左賢王於扶羅,以及其孫劉豹,忍氣吞聲,臣服呼衍絕。

    趁著呼衍絕率領大軍侵入漢土,他們似乎受到謀士指點,一度打算趁機脫離呼衍絕控製。

    故此他們越過壺關,深入漢土,企圖投奔漢室。

    豈料劉豹年少風流,竟遇到洛陽三大才女之一的蔡琰。

    其時於扶羅父子早就知道呼衍絕和二袁的計謀,知其目的是為了對付魯王。

    於是劉豹不顧其父於扶羅的勸告,將蔡琰留在身邊。

    為的就是等魯王身上,便能一親芳澤。

    豈料羌族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傳來。

    蔡琰在劉豹身邊的消息,很快傳到呼衍絕耳中。

    於扶羅父子本打算投奔袁紹。

    但探馬打探得十分清楚,控製冀州的竟不是袁紹。

    沒有冀州這個糧倉,袁紹徒有四世三公的背景,根本施展不開來,隻能全力爭控洛陽。

    袁紹弱勢,而此刻,於扶羅手裏將士雖精,卻無多,袁紹斷不可能為了這對父子而得罪強大盟友呼衍絕。

    於扶羅父子明白此節之後,心灰意冷,隻能將蔡琰交給呼衍絕,以表忠心。

    於是才有了如今呼衍絕要大張旗鼓娶妃蔡琰的事情。

    “這呼衍絕,是要告訴漢室,告訴幽州冀州和烏桓,他呼衍絕堪比魯王,甚至強於魯王,敢娶魯王愛慕卻娶不到的女子啊!”

    劉弈滿目譏誚,“他很快就會知道,有些花好看不好動,而本王在日,這漢土他想都休想!”

    白虎神色古怪,又遞過來一份資料,“王爺請看。”

    劉弈細細看去,神色也古怪起來。

    原來又是那衛仲道的消息。

    本來聽說魯王死訊,衛仲道已經病情好轉,能下地走動。

    可聽說那匈奴單於不日要迎娶蔡琰,他刺激得直接吐血一升,重新躺回去了病榻之上,如今情況惡劣,後麵會怎樣,真不好說。

    這是天意弄人啊。

    給人希望,又要扼殺掉。

    曆史轉了個小彎,難道仍是要回到正軌?

    劉弈對衛仲道並無任何惡意。

    但對他這種門第觀念,卻頗不以為然。

    見都沒見過。

    就因為是蔡大家的女兒,是洛陽才女,門當戶對,他就能因為一個陌生女子,如此牽引情緒,動輒刺激至吐血,動輒振作至垂死病中喜坐起!

    這人心,這人的感情,真是太過微妙難言的東西了。

    劉弈等人抵達的時候。

    越吉雅丹的兵馬,正在滾火熱辣的攻打河西。

    在劉弈的授意之下。

    越吉等人讓稀鬆的民兵攻城,也不盡力,每天都是例行似的不斷騷擾。

    此刻城中駐軍十萬。

    守城的,是匈奴人須卜骨都侯。

    說起來,若不是西羌人馬來襲,此刻他應該到了晉陽,等著喝單於的喜宴。

    若不是劉弈穿越,按照曆史原來軌跡,須卜骨都侯,本來是羌渠被殺,於扶羅自立為單於之後,反漢匈奴勢力特別扶持立下的單於。

    不過如今張舉插了一腿,聯合呼衍絕擊殺羌渠,他倒成了呼衍絕的部將。

    須卜骨都侯乃是堅定的反漢派。(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