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心裏有顧知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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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是失戀了,所以心情不好?”

    “不對啊,之前不是傳那個叫什麽顧知夏的是小白總的情人嗎,要是被甩也肯定是小白總玩膩了把她給甩了啊,怎麽可能會輪到小白總傷心?”

    “是情人又不是女朋友,你們說小白總是不是不止一個女人?”

    “啊,不會吧,看不出來他會是那樣的人啊。”

    “嘖,你們那是不知道,像他們這種上流圈子裏的人可亂了,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

    圍坐在一起的其中一個女人正侃侃而談著,結果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見著她對麵的人全都直勾勾的看著她的方向,眼神裏寫滿了震驚。

    她的話戛然而止,剛想笑著問問他們究竟是怎麽了。

    怎麽忽然就跟見了鬼一樣。

    結果她順著他們的視線望去,當她看見白卿的那一刻,整個人嚇到魂飛魄散,差點兒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

    “白,白總!”

    “不知什麽,說來聽聽。”

    白卿一臉漠然,低垂著眸子確實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一時間,他們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要從凳子上站起身來。

    因為雙腿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給嚇軟了,完全不能動彈了。

    而剛剛還在編排白卿的女子更是緊張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哆哆嗦嗦著嘴唇,就這樣看著白卿,儼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白卿看向他們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待跳梁小醜。

    畢竟太多太多人隻敢在別人的背後胡亂造謠。

    但卻不敢真的當著那人的麵直接了當的說出自己的不滿。

    說白了就一個字:慫。

    並且,還管不住自己的嘴。

    “休息的時間是用來讓你們聚在這裏討論這些事情的嗎,對於隨便說出來的話你們覺得自己都不用負責是吧。”

    氣氛,一下子就低沉了下去。

    整間辦公室都變得極其壓抑,靜到似乎隻能聽見有些人的呼吸聲。

    因為絕大多數人,現在就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一聲。

    他們不敢反駁。

    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心虛被白卿戳穿了一切,更是害怕會更加得罪白卿,若是那樣的話他們可落不到什麽好的下場。

    “要是再讓我聽見這些流言蜚語,你們就不用在這裏繼續做事了,都聽懂了嗎?”

    最後五個字,雖然是問句。

    可不帶有絲毫的問意。

    而是絕對的命令!

    讓人不容反駁。

    一群人忙不得的如同小雞啄米般的瘋狂點頭應和了下來。

    白總的話,現在誰敢不從?

    一顆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裏,直到白卿走出辦公室那一刻才能夠稍稍有所鬆懈。

    但,就在白卿馬上就要走出去的時候,他的步伐卻戛然而止!

    誰都不知道這位小祖宗究竟又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得繼續提心吊膽。

    然而殊不知,就在不經意間,白卿的眸光瞥向了那個讓他感到極為熟悉的身影。

    顧知夏原本極力的想要回避,可奈何這道目光實在是過於灼熱,讓她忍不住身形一顫。

    白卿強忍住自己內心的某種衝動,更是強迫自己,不讓自己的目光在顧知夏的身上停留半分。

    他的一雙拳頭握得都在咯吱咯吱的作響。

    他以為自己已經將顧知夏厭惡到了極致。

    也能夠不再去想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

    可,當他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

    白卿的腳步隻停頓了數秒鍾便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沒了白卿所施加的壓力,辦公室內的氣氛漸漸緩和了過來。

    大家都像是是大難不死一樣長舒了一口氣,或許也是在為自己保住了這份工作而感到雀躍。

    顧知夏感受到視線的消失,也不禁跟著暗中鬆了一口氣。

    可是卻早已心亂如麻。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麵對白卿。

    可她若是不想再給白卿招惹來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

    “嘩啦啦——”

    洗手間內,白卿將頭低下,源源不斷的水流衝刷著他的臉。

    甚至這密集的水流讓他的呼吸都變得逐漸困難了起來。

    就在他即將要窒息的那一刻,白卿猛然抬起了頭!

    頭發已經被水打濕,水珠也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滾落。

    白卿的衣領的濕了一大片。

    他蒼白著臉色,而唯獨眼角處卻是通紅一片。

    這樣的反差感,乍看上去,更能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他的雙手撐在台麵上,因為那種要被溺亡的感覺讓他現在不斷的喘著粗氣。

    鏡子映出了他現在的模樣,他就這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從狼狽,到苦笑。

    白卿啊白卿。

    你可真是沒有出息。

    為什麽到現在還在想著她?

    真是可笑!

    他的感情,在顧知夏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不過的確,她從未說過接受他的感情。

    所以這些對她而言,或許都要被稱之為累贅。

    明明說著自己不會在乎了。

    可白卿這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卻連他自己都欺騙不了。

    他恨。

    但是他更恨他自己。

    低沉的笑從白卿的唇齒之間發出,聽起來無比的嘶啞與絕望。

    而他的這副樣子,亦不知道嚇跑了多少進到洗手間的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卿這才離開了那裏。

    但全程,都視旁人為無物一般。

    他身上的溫度是冷的。

    他的心,更冷。

    就連他走過的地方所掀起的一陣風,也會讓人感到冷風瑟瑟。

    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白卿滿身頹廢。

    直到他撥通了一則電話,話筒中傳來那讓他如此熟悉的聲音。

    “風哥,最近有時間嗎,要不要去夜皇喝兩杯?”

    “就算是沒有時間我也會專門為你騰出來時間的,兄弟盛情邀請,我豈有不去的道理?”

    沈逸風笑著說道,語調多了幾分怪誕。

    他知道白卿心情不好。

    雖然白卿什麽都沒有說,更是沒有向別人透露出一個字,他到底為什麽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可沈逸風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猜測出一些來的。

    借酒消愁。

    也是白卿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好辦法。

    因為隻有他喝醉了,才能什麽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