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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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樓榆看到了手機上的信息。

    盯著手機默默發呆。

    “榆榆?榆榆!”

    樓榆一激靈,望著在自己床上的薑可心。

    “發什麽呆呀,快下來。”

    “馬上就下去。”

    但樓榆有些心不在焉,下樓梯的時候踩空了,摔了下來。

    薑可心連忙來扶她“榆榆,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假?”

    樓榆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不需要請假。

    樓榆今天一天上課都心不在焉,以前上課最認真的她,今天卻頻頻走神。

    不僅薑可心發現了,傅瑾舟也發現了。

    當樓榆走進病房,傅瑾舟就覺得樓榆今天狀態不對。

    又看著樓榆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便問樓榆發生什麽了?

    但樓榆也隻是搖搖頭,什麽也不說,傅瑾舟隻好轉變話題,問她怎麽走路一瘸一拐的。

    而樓榆她也隻是含糊其辭地說自己下床不小心磕到了。

    她不正常的反應,讓傅瑾舟眼裏閃過一絲暗流。

    “榆榆,你有什麽事一定要和我說,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傅瑾舟抓著樓榆的手,很認真的看著樓榆的眼睛說道,想讓樓榆看清楚自己的堅定。

    樓榆感動於傅瑾舟對自己的感情,但她又想到自己今天早上看到的那條短信,還是別告訴他了。

    今天,樓榆早早的跟傅瑾舟說自己有事,要提前走,等明天傅瑾舟出院自己再來。

    傅瑾舟也沒有挽留,他也想搞清楚,樓榆今天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反常。

    等樓榆離開後,傅瑾舟撥通李秘書的電話。

    “喂,讓跟在榆榆身邊的人今天看緊她,她去了哪見了什麽人都要跟我匯報。”

    傅瑾舟嚴肅的語氣,讓李秘書有些緊張,連忙打電話給負責保護樓榆的人。

    ………

    樓榆離開醫院後,便打通了電話。

    “在哪見麵?”

    得到回答之後,樓榆伸手打車前往約定的地方。

    身後一輛車緊隨其後,是傅瑾舟派來保護樓榆的人。

    到了約定的地方,樓榆在店內掃視一圈,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爸……媽……你們找我。”

    是的,昨天晚上給樓榆發消息的就是樓父樓母。

    “啊…榆…榆來了啊,快坐快坐。”

    樓父當作樓母與樓榆中間的調節員。

    “別叫我媽,我也擔不起,既然你看到了我給你發的信息,我也就直說了。”

    樓榆聽到樓母的話,臉色更加蒼白,她有些求助地看向樓父,但樓父卻目光閃爍。

    樓榆頓時失望了,即使早知道了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卻總是抱著僥幸心理。

    但現實總是給自己一記重重的耳光,讓自己看清楚事實。

    “我希望你去醫院改口供,救我女兒出來,就當我們養你這麽多年的報酬。”

    樓母毫不客氣地說道,也撕開了那層遮紗布。

    樓榆低著頭,不敢也不想抬頭看他們,果然不是親生的,就這麽絕情。

    “不可能,如果你們想讓我報答你們,可以,我可以給你們這些年來培養的費用,也可以在你們晚年為你們養老送終,但這件事不可能。”

    樓榆的決絕,激怒了樓母,她激動的站起身,拽起樓榆,伸手給她了一耳光。

    樓榆掙開樓母的手,抬頭看著她“打啊,繼續打,你再怎麽打,我都不可能去改口供,你做夢。”

    這話,刺激的樓母胸口劇烈起伏,手顫抖著“你真是惡人心腸,狠毒!”

    “嗬,我再怎麽狠毒,也不如你最寶貝的女兒狠毒,綁架,還打算讓人強奸我!”

    “那是你活該!”

    “那你女兒也活該。”

    樓榆也毫不客氣的還擊著樓母,這時,樓父也開口了。

    “榆榆,你怎麽能那麽說姐姐!”

    樓榆有些震驚的看著樓父,她沒有想到從前如此疼愛自己的人,卻說出這樣的話。

    “爸!是她找人綁架我,強暴我!”

    “榆榆,你姐姐是一時糊塗,你不能把你姐姐一輩子都斷送了啊。”

    樓榆覺得談話已經進行不下去了,她拿起包包想走,樓母卻狠狠的拽住樓榆。

    “放開!”

    “不放,小賤人,今天你必須跟我去警局改口供。”

    “你做夢,癡心妄想。”

    樓榆努力掙脫樓母的手,但還是無濟於事。

    “放開她!”

    樓榆轉過頭,看向了傅瑾舟,她委屈突然湧上心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傅瑾舟走過來,用力拽開樓母的手,一把攬過樓榆。

    “對於樓晚兒的判決,如果二位有疑問的話,可以去警局,而不是來欺負受害者。”

    樓母吃痛,一邊揉著手腕,一邊狠毒的看著樓榆。

    一旁的樓父望著樓榆,有些祈求的望著她。

    傅瑾舟見狀捂住樓榆的眼睛,不讓她看見這一幕,準備轉身就帶樓榆離開。

    “傅總,這是我們的家事,就不勞傅總費心了。”

    傅瑾舟見樓父說出這種話,冷笑一聲。

    “哦?家事?那同是自己的女兒,榆榆遭遇了這種事,為人父母,竟然能作出讓自己女兒改口供,幫助嫌疑人出獄?”

    傅瑾舟一字一句讓樓父的脊背越發彎,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要是我的女兒遭受這種事,我一定讓傷害她的人牢底坐穿。”

    終於,傅瑾舟的話讓樓父承受不住,癱坐在椅子上,傅瑾舟立馬拉著樓榆離開。

    這一離開,樓榆與樓父的父女之情也就到這了,以後樓榆就再也沒有親情了。

    出門後,樓榆把傅瑾舟擋在自己眼睛的手放了下來。

    傅瑾舟拉著她坐進車裏,樓榆終於忍不住了。

    她撲進傅瑾舟懷裏,大聲哭泣“傅瑾舟,我沒有親人了。”

    傅瑾舟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樓榆的眼淚打濕,樓榆的眼淚燙傷了自己。

    他安撫著撫摸著樓榆的頭發,他很心疼樓榆。

    樓榆哭了很久,傅瑾舟就陪著樓榆站了很久,樓榆的哭聲終於漸漸變小。

    傅瑾舟打開一瓶水“榆榆,喝點水。”

    樓榆臉上掛著淚水,接過傅瑾舟遞來的水,小口小口的嘬著。

    模樣十分可憐,讓人憐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