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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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撂下吩咐,陳俊安和莊奴們立馬散開。

    片刻後,十多步外的窩棚處爆發出叫罵,跟著扈朝風就看到一個莊奴被災民提著叉子頂出窩棚。

    隻是莊奴非但不怕,反倒叫起來“找到了,在這邊快過來!”

    聞聲箭步,扈朝風、陳俊安一夥人嘩的圍過來,其勢洶洶,好似奪人性命。

    窩棚前,秋月明顯被突如其來的人群嚇到,可為了護著窩棚裏的妹妹,她還是獨自抄著木叉子怒聲“你們你們要幹什麽?滾開,否則我和你們拚了!”

    腔頂氣喘,看似勇敢,實則羔羊咩咩,無力抵擋。

    “你這賤種,趕緊閃開,否則要你好看”

    圍上來的莊奴心急命令,氣急敗壞的準備動手。

    但扈朝風深知災民困苦,自然抬手發力,擋住莊奴,力氣之大,更讓莊奴摔了個馬趴。

    “你幹什麽?”

    莊奴質問,扈朝風沉聲“你又要幹什麽?我們是找人,不是欺人!”

    “一個災民種,反了你了!”

    平日裏莊奴都狂橫慣了,哪裏把扈朝風放到眼裏?三言兩不說,一眾莊奴就要動手。

    可扈槿等人又怎麽會容忍扈朝風被欺?直接圍身頂勢,尤其是扈槿,他抄起腰刀壓在彪話莊奴脖子上。

    “你狂什麽?敢動手老子就和你拚了!”

    麵對突變的局勢,陳俊安懵了,頃刻回神,他大吼“幹什麽?都給我住手!”

    咆哮一句,陳俊安也不管雙方什麽反應,一把開擋路的扈朝風和莊奴,站到秋月的木叉子前。

    “大姐,我我不是啥惡人,我來找我弟,他比我小幾歲,掉那邊的雪窩子裏了你讓我進去看看是不是他我求你了”

    聽聲一怔,秋月正不知怎麽應付,窩棚裏傳來秋蘭的叫喚“姐,小弟好像醒了”

    僅此一句,秋月還未回神,陳俊安蹭的撞開秋月,衝進窩棚。

    一眼望見躺在粗麻被上的徐玉瑱,陳俊安立馬撲上去。

    “小玉瑱,你醒醒你醒醒”

    奈何徐玉瑱經受這麽多罪,能活著已經是奇跡,哪能說醒就醒?

    一旁的秋蘭被闖進來的陳俊安嚇到條件反射,抄手瓜瓢砸上來。

    “你幹什麽?別碰我小弟!”

    陳俊安不妨,咣的被砸個正著。

    瞬間,他急怒交加“你個瘋娘們兒,這是我兄弟,什麽你小弟,起開!”

    亂吼亂叫,秋月、扈朝風等人全都衝進來,一時間,小小的窩棚擠滿了人。

    再看徐玉瑱,內心求活的信念苦苦支撐到現在,猛然間的周圍躁亂激湧,他還真就微睜雙眼,弱氣脫唇。

    ‘快快帶我回回去那那些人得得’

    正將動手的陳俊安覺察徐玉瑱動靜,也顧不上瀉火災民姐妹,再度俯身“玉瑱,你醒了?你說什麽?”

    “回回去那些人得得抓”

    由於聽不真切,加上心火翻滾,陳俊安以為徐玉瑱要殺杜武幾人泄怒,立刻呼聲“快帶玉瑱回去,另外把那幾個鱉孫抓來宰了給我老弟報仇”

    一眾莊奴聽聲,立刻跑出去,等到徐玉瑱被幾個莊奴用粗麻被裹著身子抬出窩棚後,杜武、齊老六幾人已經被按在跟前。

    隻見陳俊安抽出身旁莊奴的腰刀,一氣緩勁,就朝杜武走過去。

    “狗日的畜生,我現在就宰了你給我老弟報仇!”

    哪成想徐玉瑱被陳俊安的舉動憋到心急抬手,像是要阻攔似的。

    扈朝風見狀,趕緊附耳“老弟,你是不是想說什麽?”

    “不不能殺殺人誅心誅心就完了”

    斷斷續續的字眼灌入耳中後,扈朝風立刻怒聲“陳俊安慢著,不能殺!”

    “你說什麽?”

    陳俊安瞪目。

    “小玉瑱說不能殺,一旦殺人誅心就完了”

    “這”

    悶聲突起,恨念遲疑,眨眼之後,陳俊安用刀背砸在杜武的腦袋上“你個畜生東西!”

    聲落,陳俊安、扈朝風不再拖遝,帶上徐玉瑱往莊園跑去,反觀窩棚前被嚇蒙的秋月姐妹,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姐,他們把小弟奪走了他們把小弟奪走了”

    顫泣暗流,秋月又能怎麽辦,到最後她隻能緊緊抱著可憐的妹子。

    當徐玉瑱被救回莊園時,臨河道東麵的官道岔口附近,長公子正在道邊的驛站哨房中等候。

    片刻不過,老穆回來了。

    “公子,情況如你所料,杜武果然用錢尋雇了一些江湖漢子,粗略估計,大概有十多個人!”

    聞言,長公子笑笑“那個貪狗口口聲聲說什麽聚攏災民起亂,鬧了一圈卻尋雇江湖人做事?真是可笑!”

    “公子,您既然都看透他了,為何還要給他錢銀談合作!”

    “杜武是個廢物,但廢物有時也能起點作用,起碼遮掩了我的身份!”

    說到此處,長公子又問“姑父的人是不是在附近?”

    “有幾個萬通鏢局的人藏在東南麵的災民群裏,已經三四天了!應該是你姑父派來的”

    “唉!”

    莫名歎息,長公子道“姑父一直不讓我插手蘇氏族事,可蘇靖州陷入困境,這是多好的機會,現在他派鏢局的人來,真不知要幹什麽!”

    對於長公子的困惑不甘,老穆道“公子,在下多句嘴,二爺不讓你插手,恐怕是因為你非蘇家人!”

    “我不是蘇家人又如何?姑姑當年入嫁蘇氏,我衛氏出了多少錢銀相幫,才使得他有了今天的地位,現在官家借著災亂逼壓蘇靖州,蘇氏內部似乎也有風波,在這種情況下,憑什麽我不能代表衛家來分一杯羹?”

    幾句抱怨落地,長公子起身“老穆,姑父那邊小心,再一個你給我盯緊杜武,隻要臨河園的災民起亂,你立刻殺掉他,絕對不能讓那個廢物把我們的蹤跡給暴漏,否則姑父他肯定會來找麻煩!”

    “公子放心,在下明白!”

    應聲出口,老穆還未再出去探情況,另一親隨小孟回來了。

    “公子,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