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吹風起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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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話意讓陳佚冀眉頭緊鎖。
不等他反應,徐玉瑱又抓住須陳佚冀的胳膊急聲“再深一步說從上回到這回,我每每看你時,總感覺有些怪怪的起初想不到問題所在,現在拉著你的胳膊,我明白了”
哪成想陳佚冀看似有禮文氣,實則內火剛烈。
猛然間被徐玉瑱冒犯觸身,他一巴掌抽過來“你個小混蛋幹什麽?”
僅此一句,徐玉瑱雖然臉上吃痛,可心中已然斷定猜測。
眼看陳佚冀就要負氣離開,徐玉瑱捂著臉大叫“郎中哥,你的秘密藏到今日肯定不易,我也不是有意揭開,如果你能留下幫我,作為交換,我會在隱藏你的秘密同時全力相助你,實現你仁善醫濟天下的夢”
一連數波轉折,話高如踏雲立蒼穹。
最終陳佚冀停住腳步,緩下心中憤怒。
一眼對視,咫尺距離,可陳佚冀硬是無法看清徐玉瑱的臉,直到陳俊安從外麵進來,打斷二人“我說小玉瑱,陳郎中,你倆幾個意思啊?”
聲掃氛圍,神思遊回。
陳佚冀有些局促的後退,倒是徐玉瑱很冷靜“俊安哥,看來我真是小強命,隻要不死,什麽病都能盡快恢複,剛剛郎中哥說了,我沒事了!”
“啥?”
陳俊安不信“玉瑱,你玩呢?這才一天功夫,你就好了?知不知道昨個你都快凍死了?”
“哈哈!”
徐玉瑱樂嗬笑起來“別管昨日啥樣,今個狀態牛氣無比,而且郎中哥也答應留下來幫忙,你快去尋個屋子,安置郎中哥歇息,讓後咱倆去見米伯!我有事做!”
麵對安排,陳俊安一撇嘴“大爺的你是我小弟,咋處處使喚我?”
“誰讓你的腦子不夠用,別廢話,小姐可在郡城等著咱倆呢!”
一句點醒,陳俊安立馬緊張起來“哎呀,我都忘了,你等著,我這就去辦!”
片刻後,陳佚冀被安置住下,徐玉瑱和陳俊安匆匆趕到前園。
堂屋,蘇靖州和米福、許文、耿介等人商議賑災情況。
“老爺,從前兩日開始臨河園外的災民又漲了三成這直接導致咱們每日放糧的數目也跟著增加,粗略估計,每日至少石一月下來可就是一小倉的量!”
賬房許文說的仔細,蘇靖州皺眉沉色,沒有應聲。
許文稍加琢磨,道“老爺不如把糧食摻些麩糠,這樣咱們至少能剩下不少糧食!”
“這”
蘇靖州遲疑,似乎動心,結果門外徐玉瑱急聲“老爺,萬萬不可!”
“你怎麽好了?”
米福詫異徐玉瑱健步如飛,驚聲發問。
可徐玉瑱根本不理“老爺,小姐前往郡城行事,頂多兩日必有效果,現在臨河園外的黑手也快按耐不住,要是這會兒把糧食摻進麩糠,民心一亂,豈不是自毀名聲?助力黑手放肆?”
“你個小奴才懂什麽?幾萬災民鬧得莊園內日日都要出倉五百石糧食,這都是老爺攢下的家底,你一句話就給敗了,你到底是什麽居心?”
許文厲聲斥責,徐玉瑱鼓足中氣,無畏周圍眾人。
“一日五百石,一月一萬五千石,這個數很大,但是它能換來小姐將來的安穩,更何況小姐現在不顧名聲,以婚嫁口風來行計,如果老爺收手,豈不是空費小姐苦心?”
“你這都是胡言亂語我”
道理說不過,許文幾將動手。
結果米福叱嗬“幹什麽?眼裏還有沒有老爺,全都退下!”
威聲落地,許文隻能憋憤離開。
奈何徐玉瑱原地硬身不動,蘇靖州不悅,道“你為何不走?”
“老爺,昨日放走杜武那些人已經被扈家莊兄弟盯上,依照我的估測,那些奸滑種絕對不會老實逃走,肯定會私自謀合黑手,所以我得出園探聽消息,以備下一步,當然為了避免之前遭襲的事,我想請老爺、米伯調派幾個精壯幫我!”
“若非寧兒看重你,我一定把你趕出園去!”
麵對徐玉瑱的要求,足足數息憋憤,蘇靖州到底撂下咬牙根的話。
奈何徐玉瑱心有定數,毫不在乎。
約莫數息等待,米福開口“耿介,你調幾個精悍人跟著玉瑱!”
“明白!”
耿介應聲出去。
不多時,四個莊奴漢子進來。
“老爺,米伯,這是中園巡夜隊的人,身手都可以!”
“就這麽辦吧!”
蘇靖州心燥蘇霓寧的事,寥寥一句,徐玉瑱也不囉嗦,立刻帶人出去。
來到莊園西麵粥棚,徐玉瑱找到盯梢的扈朝雨“你哥在哪?”
“我哥在東麵官道附近!”
扈朝雨瞅著徐玉瑱的模樣,眼裏滿是迷糊“小老弟,聽我哥說,昨個你都快凍死了,怎麽這會兒”
“我是天人,尋常小傷小痛何足掛齒!”
咧嘴笑聲,內藏神秘,扈朝雨愈發好奇。
不過事關緊急,徐玉瑱沒有時間囉嗦,簡單兩句交代,匆匆往南麵跑去。
路上,陳俊安和四個莊奴緊跟其後,也就跑了半裏地不到,其中一名莊奴突然停下。
這讓徐玉瑱不解“怎麽不走了?”
“後麵有人跟著!”
“在哪?”
陳俊安立刻拔刀,可徐玉瑱快速一琢磨,道“把刀收起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我們繼續走!”
有了這話,陳俊安五人隻能帶著不解繼續趕路。
半個時辰後,徐玉瑱幾人穿過河道南麵的災民窩棚群,將要上官道時,徐玉瑱說“俊安哥,咱倆換下衣服”
“幹啥?”
“給你一個收拾尾巴的機會!完事後往東麵找我去!”
說話功夫,徐玉瑱已經把衣服脫下,陳俊安反應過來,道“那你小心點!”
“好說!”
數息不過,陳俊安往西,徐玉瑱往東,分頭行事。
相距幾十步外,幾個災民模樣的人畏畏縮縮的跟上來。
望見徐玉瑱和陳俊安分頭行事,幾個人嘀咕起來。
“咋整?那兩個小兔崽子分開了!”
“許賬房的意思弄了徐玉瑱那個賤種鱉孫!”
“那陳俊安呢?”
“陳俊安是小姐包衣奴才,當初被老爺帶回來的,許賬房沒說,那就別碰!”
“可徐玉瑱也是小姐的包衣奴才,這會兒動了”
“怎麽,你怕了?”
“我怕個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