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絕對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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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蘇靖燁似笑非笑的用手點了點茶水,開始在翁離麵前桌上塗畫。

    翁離低頭看去,一個大大的‘半’字映入眼簾。

    “這是我給大人的”

    品味深言,翁離腦子飛轉,一息過後,他笑臉重現。

    “蘇長東家好魄力!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攜手共建雁門郡,還老百姓一個安居樂園!”

    “哈哈哈!大人說的好!來,你我今日不醉不歸!”

    笑聲暢快,蘇靖燁立刻令家奴大擺宴席。

    可好酒美樂入耳短,燥風雜事身後追。

    傍晚時分,翁離醉酒前腳離去,程革後腳回府,從神色看去,恐怕行事不太順利。

    蘇靖道“你失手了?”

    程革點頭“蘇二房的管家朱厚偷偷去見州府來的大人,奴才派人襲擊,眼瞅著要奪命,可行驛裏衝出一人,身手了得,救下朱厚,奴才見勢不妙,隻能撤退!”

    “行驛的人?可是驛吏?”

    “不像!從穿著身手估測,恐怕是州府來人的親隨!”

    聽此,蘇靖燁眉頭再緊三分。

    “州府的人插手這就不好辦了!”

    “老爺奴才沒用,讓你失望了,現在州府的人肯定從朱厚口中聽到一些風聲,咱們接下來怕是要被動了!”

    “不至於!”

    蘇靖燁沉聲“我已經與翁離談好條件,想來他不會讓州府的人多事!這樣州府那邊暫且不管,反正蘇靖州進去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寧兒的婚嫁選親也會受到影響,掀不出什麽浪,你就全力相助崟兒,襲殺寧兒的包衣奴才,抽打蘇靖州的臉麵,逼著他們出亂子”

    “奴才明白!”

    雖然蘇靖燁用利益綁住翁離,可他不知道,徐玉瑱請伏少安這個貢生出身的士子上諫,也是實實在在的一刀。

    此刻,伏少安坐在翁離麵前,強辭道理如洪撲麵,翁離硬是氣的酒醒大半。

    “伏少安,我念你是士人,名才四傳,不與你計較,可你要是不知好歹,執意胡言亂語,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麵!”

    麵對威脅,伏少安毫無畏懼。

    “大人,下官句句心言,況且天子法度,士者諫言,罪不加身,您難道還想違抗天子的法令”

    “你你簡直放肆!”

    眼瞅氣不過,翁離搖晃起身,呼聲門外。

    “來人,把伏少安給我拖出去!關入牢房!”

    結果小吏郡兵沒見蹤影,倒是一大一小倆個陌生種走進屋子。

    瞬間,翁離驚蟄“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

    幾步外,鐵肇麵色陰沉,殺氣四溢,字語不出,旁邊,徐玉瑱趕緊抱拳禮敬。

    “大人,小兒徐玉瑱,蘇靖州之女蘇霓寧的包衣奴才,突兀前來,多有冒犯,請大人恕罪!”

    “你們你們怎麽能夠進來?”

    意識到情況不對,翁離依舊憤然大呼。

    伏少安立刻搭腔“大人,下官帶他們進來,隻希望大人能夠聽聽他們的話”

    “你好大的膽子,簡直罪無可赦”

    咆哮一腔比一腔,於是徐玉瑱急聲搶話“大人,伏大人心係百姓,乃是實實在在的好官,他冒著大罪帶我前來,就是為了告誡大人,千萬不要聽信旁人謊言,否則後患無窮!”

    莫名其妙的危言撂出,翁離還真的愣住。

    數息沉寂後,翁離徹底酒醒“伏少安,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應該知道謀逆上官是什麽罪!”

    “大人,下官忠心奉公,意為百姓,何來謀逆?如果大人願意聽聽下官的話,就是現在處死下官,下官也無怨言!”

    話說到這份上,簡直是死誌逼迫。

    翁離無法,隻能鬆口“別說本官不給你機會,說吧,到時是生是死,你自己看著辦!”

    “謝大人!”

    伴隨著一口悶氣,伏少安看向徐玉瑱,徐玉瑱趕緊上前“大人,蘇靖州抗逆不尊,簡直該死,可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眼下災禍未平,數萬災民如壩口滾浪,稍有不防,就會決堤湧來,那時大人治下亂如麻草,州府問罪,豈不是大人獨力承擔罪責?”

    一通話還算有理,翁離冷聲“說下去!”

    徐玉瑱拿捏不準翁離的心思,可機會就這麽多,所以他隻能拚一拚。

    “大人,或許是小子妄語了,可是賑災的錢銀糧草非一言可出小子聽聞州地道路不通,上官賑災錢銀運來最快也在開春,那時大人將如何控製近兩個月的亂局?在這裏小子多說一句,或許有人會承諾大人如何如何,但承諾依舊是一句話,萬一災民再次聚眾襲來,那一句話能否為大人抵擋之?”

    “你在威脅本官?”

    翁離聽出不對,臉色再沉三分“蘇靖州先有私自賑災,聚藏災民意圖謀反,後出公告罵言,詆毀官家名聲,這兩件事就是告到州府,他蘇靖州也安穩不了”

    “大人蘇靖州私自賑災隻因他也是人,要活命保全家業,不得不賑災,否則那些災民活不下去,會做什麽大人自然想的到即便大人派兵鎮壓,可兵都吃不飽了,誰還願意去為大人效力?至於蘇靖州私自出公告詆毀大人名聲,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說到此處,徐玉瑱緩了口氣,咬牙道“整個雁門郡的人都知道大人因為賑災一事與蘇靖州爆發糾葛,就算蘇靖州想要報複大人,也不會用這種一眼看到底的辦法,因此小子能夠用腦袋擔保,這是有人故意禍害蘇靖州,利用了大人!”

    “放肆!你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竟然口出狂言,本官一定”

    由於徐玉瑱說的太露骨,翁離忍耐不住,咆哮厲聲。

    誰成想鐵肇箭步衝上,一把卡主翁離的脖子。

    瞬間,局勢驟變,伏少安心驚“你幹什麽?馬上放開大人!”

    徐玉瑱也是一愣“鐵叔,萬萬不可!”

    但鐵肇有自己的想法,他盯著眼露恐懼的翁離,道“郡守大人,我是個粗人,不懂什麽規矩,可我知道為人本分受之恩情,以命償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天理不公,義殺奸賊現在我想問一問大人災亂禍卷無數百姓,府門家主深陷牢獄,佞種暗藏處處作祟,您說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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