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談個生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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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人?有意思,賊人保護商人,你就不怕我們轉頭給你劫了!”
“怕!怎麽會不怕?”
徐玉瑱笑笑“可是你頂多劫走我一次的貨物,往後我所有的銀子你們都賺不到,最關鍵的是我運的貨物全是官授你們弄走也賣不了,除非賤賣可那個數能夠低到你們無法想象!當然從剛才進門到現在,甘大當家給我的感覺就是仗義,豪氣,重理,所以我不認為甘大當家會做出那種有違約定的事”
“哈哈哈!你小子!”
甘武對於敢說能說會說的徐玉瑱興趣十足“既然你這麽有膽子,我們恰好也缺錢,這事可以做,不過陳祚大當家喝醉了,今晚暫時先這麽著,等到明日,我會和他說清楚,到時在好好的說說這事!”
“多謝甘大當家!”
深夜,寨子裏靜悄悄,一些本該值夜的嘍囉酣睡在地,哪裏有防備的姿態。
忽然,一道黑影從寨子的南牆林子裏跑來,到了寨牆根下,這人影左右察看,確定無人,輕身一躍,翻上牆頭。
寨牆的草棚裏,兩個嘍囉還在吹噓打屁。
“你說咱們這樣下去還有活頭不?見天沒個營生,碰上個商船吧還他娘的沒有貨,這可真是惡心人!”
“唉,誰說不是?再這麽下去,怕是咱們都得餓死了!”
一通抱怨像個娘們兒,隨著一股微風吹來,酒糟鼻嘍囉起身“不扯了,老子放個水就睡了,你先守夜,後半夜到點叫我!”
“走你的吧!”
隻是酒糟鼻剛剛爬下草棚梯子,一隻打手從陰影裏伸出,伴隨著巨大力氣,酒糟鼻的喉嚨瞬間被鎖,兩腳也不受掌控似的離開地麵。
“嗚嗚”
“不準叫,否則擰斷你的脖子!”
惡聲似鬼,酒糟鼻哪敢不應。
又是一陣嗚嗚,酒糟鼻感覺手上的勁頭小了一些,跟著他被頂在寨牆草棚子下。
“今兒個從南支河道那邊抓來的人在哪關著?”
“寨西邊的柴屋裏”酒糟鼻支支吾吾。
黑手得到想要的,立刻手刀後頸,酒糟鼻立時昏死過去。
柴屋裏,徐玉瑱已經被甘武解縛,門口,鬥雞眼和禿瓢暗裏嘀咕不斷。
“你說裏麵那老弟會不會是某個豪族的子弟?”
鬥雞眼扣著鼻子猜測,禿瓢想了想,說“搞不好有可能,之前抓到他的時候,就沒見他驚慌過!”
“所以說往後他要是真和大當家談成生意了,咱們豈不是月月都有進項了?”
“那你剛開始還故意耍威風作弄他?”
禿瓢順口糟踐一句,鬥雞眼明顯慌了幾分“我那不是喝多了!”
不過徐玉瑱和甘武的談話確實讓人意外,鬥雞眼心裏有些不安,他思來想去,道“從下午那會兒把他帶回來,還沒給他吃過東西,估計得餓了,這樣你看著我去弄點吃的來!”
“麻溜點!”
禿瓢催促,鬥雞眼小跑離開,片刻後,他端著一碗肉湯一塊幹餅跑來。
禿瓢瞬間瞪了眼“你丫的哪來的?”
“夥房的老憨是我表兄,專門留的!”
“你大爺”
叫罵破口,想來是禿瓢對於鬥雞眼的惡心,可鬥雞眼哪裏在乎,一陣緩息,他端著飯進屋。
柴草床上,徐玉瑱已經躺下休息,鬥雞眼走到跟前笑嗬嗬道“小老弟?小老弟?睡了?”
“老哥有什麽事?”
徐玉瑱眼都懶得睜。
鬥雞眼嘿嘿再說“這大半天了也沒見你吃口飯,來來晚上弟兄們弄得夜豬,還有些湯肉,吃了才能睡的安穩!”
麵對賊人的天地轉變,徐玉瑱自然明白怎麽回事,他故作疲憊挺起身子。
瞧著鬥雞眼的模樣,徐玉瑱道“老哥,先前我對你那個兄弟承諾,幫我傳信給大當家的一兩銀子,你這好心給我弄來吃的也罷,過後我也會給你一兩銀子!”
聽到賞賜,鬥雞眼本就內斜的眼睛愈發咪楞,整個人活脫脫的變成了土地孫子!
“小老弟,你這麽大氣之前我也是多喝了幾口貓尿這唉往後啊你瞧好吧!”
笑嗬中,鬥雞眼把肉湯和幹餅放下,徐玉瑱拿起來吃了一口,瞬間,饑餓感上頭。
隻是不等他繼續,門外傳來禿瓢的驚蟄聲。
“狗日的你誰啊”
“噗通”
悶聲撞牆,人倒屋開,徐玉瑱和鬥雞眼都是一愣。
“娘的,誰這麽大膽”
不過鬥雞眼無愧賊人種,即便被驚住,還是拔出腰刀往外衝,可惜來人迅猛,一記翻天腳,鬥雞眼腦袋中招,撂翻在地。
“鐵叔”
來人收手,徐玉瑱驚聲。
“玉瑱,你沒事吧”
鐵肇連忙關上門急問,徐玉瑱使勁搖頭“叔,我搞定賊人了!”
“啥?”
本來還心情緊張的鐵肇瞬間被徐玉瑱給激住“你你確定沒有被水嗆到腦子?”
“鐵叔,我好的很,你看這肉湯和幹餅也是他們給我送來的”
說罷,徐玉瑱趕緊跑到鬥雞眼身旁,抄手拍著他的臉“喂,老哥,醒醒,醒醒!”
幾下拍打沒動靜,徐玉瑱這下有些緊張“叔,你不會幹掉他了吧!那樣我和賊人大當家的生意怕是要歇菜”
“不至於!他頂多個把時辰就會醒!”
隻是鐵肇不明白,徐玉瑱怎麽就搞定了賊人。
“玉瑱,你到底在幹嘛?明明隻是試探河道通運情況,如何又跟賊人搞到一塊了?”
“鐵叔,從夷人草原進入北秦,上穀縣的南支河是濡河的分支,之所以會被蘇靖燁拋棄,原因就在於草原動蕩,上穀縣的商道十有中斷,現在咱們來了,趁著蘇靖燁還沒有注意,咱們把這裏拿下,打出義信成的名號,這就勢必得搞好南支河周邊的水賊、馬賊關係”
簡單解釋了幾句,徐玉瑱催促鐵肇先行離開,等到明日,他有把握被賊人送出寨子。
鐵肇雖然擔憂,卻沒有在說什麽。
隨後徐玉瑱把鬥雞眼、禿瓢拖到桌子旁,等了有一個多時辰,倆人迷迷糊糊醒來。
“大爺的我腦門好像被什麽人給踢了”
“我胸口疼的要命對了有外人”
兩個糙種暴躁
兩個糙種嘟囔沒兩句,立刻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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