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隻是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但是用不上這人皮麵具，不過到是帶上一些蒙汗藥、迷藥之類的防身。

    收拾妥當之後，牛二從後門悄悄的離開了李府。站在街道上，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道路兩旁鱗次櫛比的店鋪，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

    自己好久好久沒有放鬆下身心好好的逛一下街道了，遺憾的是身邊在沒有那個惹人憐愛，疼愛自己的姑娘存在。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胖臉上流露出純真的笑容，匯入到人流中像是匯入大海的水滴般眨眼消失不見。

    一隻默默跟在牛二身邊的麻衣少女，剪水般的眸中也露出懷念的神色，‘姐姐在，姐姐在！姐姐一隻在你身邊，我會一隻守護你的，直到永遠！’

    看著牛二笑的像個孩子般，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一會買隻糖葫蘆，一會買隻糖人。麻衣少女也露出燦爛的笑容，隻是眸中卻有揮之不去的笑容：“是啊，孩子。他還是個孩子啊。”

    姐弟兩個都沉浸在歡樂中嗎，並沒有發覺危險的降臨。雖然牛二進行了喬裝打扮，哪怕是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來。

    但這個熟悉人中絕對不包括李四，兩者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實在太久了。再加上兩人之間各懷鬼胎，相互算計。不要說牛二隻是進行了簡單的喬莊打扮，就是換上人皮麵具，就是化能了灰李四也是能夠一眼就將其認出來。

    因為牛二的算計，進李府之前跑到匯源賭坊大鬧了一場，不僅輸了大筆的銀子還將能借的錢全部借了一遍。

    之後牛二向著李府一躲，自己在暗中整點破壞讓李府和匯源賭坊之間鬧起來。哪裏想到這賭坊直接認慫了，根本不敢招惹這條過江龍。再加上牛二知道自己誤會了李府的家風，沒有搞什麽小動作，反而憑借一手過人的廚藝在李府的後廚過的挺滋潤。

    他過的到是挺滋潤，隻是苦了牛二的老朋友李四了。這匯源賭坊和一幫子債主拿著李府沒辦法，也不想因為一個牛二撕破臉皮。眾人的怒火隻好朝著李四這個名義上牛二最好的朋友身上發。

    再加上李四和手下一幫小弟都靠著匯源賭坊吃飯，老板的怒火隻能硬生生的受著。

    其實李四是有苦難言，自己和牛二的關係哪有表麵上那麽好。之際自己的解釋那幫家夥根本就不聽，他們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

    本來想著找個地方一躲，讓你們找不到，自己總能過幾天安生的日子了吧。哪裏想到這些人的能量驚人，自己躲在哪裏他們都能夠將自己揪出來。這讓李四一度懷疑是自己手下的小弟出賣了自己，最後將小弟都打發出去誰都沒有告訴躲到個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還是沒有避免被這幫人找到的命運。

    被揪出來後自然少不得吃一頓掛勞，將李四搞得幾度接近崩潰。不停的哀歎：“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無賴，我怎麽感到我這個飛天烙鐵的諢號有些名不副實了呢，這個諢號送給你們才合適。”

    最後還是匯源賭坊的幕後老板看不下去了，出言將眾人全了下去，將可憐的李四解救了出來。不過離開前，這匯源賭坊的東家提了一個要求，‘一個月內，一定要將牛二帶到自己麵前。’否則眾人的怒火將有李四一人承但。

    李四見到東家為自己出頭剛鬆了口氣，哪成想緊接著一句話直接給李四潑了一盆涼水，還是寒冬的臘月裏的涼水。想到幾位大佬離開時雙目噴火，一副要咬人的樣子，激靈靈的打個冷顫，自己要是落到他們手中還能有好。

    “東家.....”李四剛想讓東家再為自己說說情，看見東家那冰冷的眼神，冷的好像要掉冰碴。後麵的話直接咽了回去，這才想到麵前這位才是真是的大佬。

    確認過眼神，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哼，好自為之。”匯源賭坊的東家冷哼一聲，袖袍一揮帶著幾個壯漢轉身而去。

    真是人從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李四感覺委屈急了，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平白替牛二那廝受了那麽多的罪。

    這就是近奸近殺古無訛，惡人自有惡人磨。可是李四這家夥從來不會反思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那許多缺德的事情，隻是心中卻把牛二恨死了，恨不得扒其骨食其肉。

    每天帶著自己的小弟，蹲守在李府的後廚外。沒有白天黑夜十二個時辰全天守候，餓了、渴了、困了都在原地解決。為了不引起牛二的注意，連帳篷都沒敢紮，每天就是和衣而臥。

    要知道這可是寒冷的晚上，不得不說這李四還真有骨子狠勁，關鍵的時候是真的豁得出去。那些債主和匯源賭坊的東家見李四這麽賣力到是沒好意思再逼迫，到是遣人送來些衣服和吃食。

    見到大佬們滿意，李四終於為自己的小命鬆了口氣，隻是想到自己這些天受的那些罪就不要提了。心中對牛二恨意更深了，‘好小子，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到你李爺爺身上嗎，否則爺爺定要將我受的罪千百倍還過去。’

    今天李四像往常一樣一遍堅實這李府的大門，一遍碎碎念的咒罵著牛二，每天咒罵牛二是李四堅持下去最大的動力。

    正當李四咒罵的時候，一旁的小弟推推李四的肩膀，小聲道：“大哥，大哥，出來人了。”

    被手下打擾忘記了咒罵了牛二幾遍的李四正要發火聞言一愣，每天咒罵牛二百遍是李四為自己定下的功課。

    此時顧不得發火，隻能先將功課放一放，急忙扭頭順著小弟說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身材魁梧，麵色泛著桐光，留著絡腮胡子的大漢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小弟抬頭望了一眼，對比了一下手中的畫像，無所謂道：“就你事多，這點小事還打擾大哥，你看看這畫像兩者隻見相差多大，這根本就不是嘛。”

    說完討好的看著李四，等著大哥的誇獎。哪裏想到想象中的誇獎沒有想到，一團黑色的陰影確實從天而降。

    “啪.....”的一聲，李四的巴掌直接落到這個小弟的臉上，聲音清脆且響亮。

    其他的幾個小弟嚇得一縮脖子，這響聲，這脆生勁，別說是挨上了聽著都疼。同時都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那個挨打的小弟，教你亂拍馬屁，這回趴在馬蹄子上了吧。

    對於這個平時愛出風頭，愛拍馬屁的存在他們早就看不上眼了。就你會說咋的，就顯得你殷勤唄，來自底層民眾的競爭。隻是看著李四手離開後的臉上紅紅的手印，既滑稽好笑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雖然討厭這溜須拍馬的小人，但這家夥說的對啊，大哥為什麽出手教訓他啊。

    那個小弟也是想不明白，委屈看向自己的大哥，期望給出個解釋。

    哪知道李四根本沒有閑功夫看他們，隻見李四的驢臉都快笑成了圓臉。整張臉上布滿了興奮的笑容，一說小眼睛放出精光，哈哈笑著。隻是聲音有些咬牙切齒：“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咳，玩笑。他就是牛二，不要說化妝了，就是化成灰也逃不過你李爺爺的眼睛。”

    幾個小弟聞言一聽是牛二，也是露出了激動地笑容。自己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眾人看向牛二的眼睛都閃閃發亮，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李四則是向下壓壓手，小聲道：“跟上，不要打草驚蛇。”

    幾個小弟均點點頭，表示明白。

    李四伸手示意，幾個人瞬間散開，有意無意的綴在牛二的身後，緩緩的包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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