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一眾潑皮像割麥子一樣齊刷刷的倒下......

    “不可能，怎麽會？什麽時候下的毒？”李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牛二饒有興趣的看著幾人的表情，對於這些將死之人，他一向是非常大度的，不介意讓他們在這個世上多活幾分鍾。

    “阿飛，你是幹什麽吃的，竟然沒有發現牛二這廝什麽時候下的毒。”眾人也紛紛怒視。

    朝天鼻到是滿麵的委屈，帶著哭音道：“我沒有秀出什麽異味。”

    對於這種解釋，這群潑皮根本不予理會，隻是狠狠的瞪著阿飛，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他不知道被傻了多少次了。

    想想也是，性命都要不保了，誰還在乎他的感受。隻是拿著阿飛出氣，排除內心的恐懼。

    “你給我閉嘴，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你我們何至於落得如此境地。”李四大聲喝到。

    阿飛這次是真的哭了，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小聲的委屈道：“確實是沒什麽異味嘛！”

    “哈哈哈，李四。你就不要責怪他了。”牛二阻止了李四繼續嗬斥的行為。

    扭頭怒視著牛二，惡狠狠道：“落到你的手裏算是老子栽了，但老子教訓自己小弟還礙著你了。”

    牛二到是不惱怒，微笑道：“當然礙著我的事了，現在你們落到我的手裏，生死全由我來掌控。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教訓他不就是落我的麵子。”

    “再者說，這件事情根本怪不到他的身上，不是以你為的就是你以為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自作聰明的樣子，你以為你將萬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說道這裏，牛二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一口濃痰啐向李四：“我呸，要不是你自以為是，你的那群小弟怎麽會不明的死亡！你又怎會做出種種蠢事！”

    李四聞言麵色大變，驚道：“他們都是你幹掉的。”

    “沒錯，在你帶著他們逼死我姐姐的那一刻，你們的命運就注定了”牛二恢複了平靜，隻是看著幾人的眼神充滿了冰冷，像是在看待一群死人。

    “哈哈哈......”李四突然間開始狂笑起來，從牛二冰冷的眼神中便知道今天自己的性命難保。

    牛二皺著眉頭看著李四，冷聲道：“你笑什麽？”

    “哈哈哈...咳咳...”現實狂笑幾聲，緊跟著咳嗽起來。

    良久笑聲才歇，咳嗽道：“我在笑什麽？我在笑我終日玩鷹，沒想到今日確是被鷹啄了眼睛。枉我平日自詡看人準確，沒想到卻在你身上看走了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牛二平靜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說得好。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善惡到頭終有報，在你開始作惡的時候就注定了你今日的結局，你就安心的去吧。”

    說罷，從袖中抽出一隻短刃，一步步走向李四的，打算結果了幾人的性命。

    李四的幾個小弟別看長得奇形怪狀，好似人間的奇葩，到了這關鍵時刻確是一個求饒的都沒有，全都將眼睛一閉，閉目等著挨到，到是忠義。

    實話說，李四現在的心中到是有那麽一絲後悔，倒不是後悔當初逼死了秦氏。他後悔的是當初為什麽沒有一不做二不休的將這牛二也除掉，來一個斬草除根。

    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不好說。但李四卻將自己的惡行貫徹到底，到了此時還不知悔改，不在自己的身上反省，到是怨自己當初下手輕了。

    唯一讓李四感到欣慰的是自己還有幾個終於自己的弟兄，此生自己改享受的也享受過了，想一想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嗯？不對，還有一件事情自己不明。”於是將閉上的眼睛睜開，看著舉著刀子就要動手的牛二。

    大聲道：“且慢！”

    “怎麽，不甘心就這麽死了，想要求饒。”牛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嘲諷道。

    “不，我知道今日萬萬不能幸免，隻是死也要讓我門死的明白，你到底是什麽時候下的毒。”

    其他的小弟聞言也是睜開眼睛，好奇的看先牛二。他們也想到做個明白鬼，省的到了閻王爺那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牛二聞言猶豫了一下，說道：“也罷，既然你想知道，你牛爺爺就滿足你們這個願望。”

    崖壁上的那雙巨大眼睛的主人也是支起了兩隻耳朵偷聽，對於牛二是何時下的手他也好奇的緊。

    麻衣少女到是沒有疑惑，隻是望著牛二的眼眸溫柔的要溢出水，俏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其實今天易容出來的時候我就料到你有可能跟上”

    說著將鐲子取出。“也多虧這隻鐲子的主人，那位老伯發現你們形跡可疑，便悄悄的告訴了我被跟蹤了。”

    牛二的臉上露出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笑容，說道：“就像是你能認出喬莊改扮過的我一樣，我同樣一樣就認出了躲在人群中的你。”

    李四也是露出相同的笑容，道：“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仇人。”

    牛二悵然道：“是啊，仇人。”

    平靜了一下情緒，牛二繼續道：“在發現了你們的蹤跡之後，我就有意識的向道路狹窄，人煙稀少的時候走。同時在這些必經之路上撒下了無色無味的變得粉。”

    “我知道了。”阿飛突然驚叫一聲，這次到沒有先拉一會笛。

    一眾混混均是望向這個朝天鼻，露出詢問的神色。

    “這變色粉無色無味無毒，就是沾染在身上也沒有絲毫的害處。但是隻要遇見曼陀羅的花香，就會變成強效的迷藥。使人渾身酸軟，功力全無。”

    幾人聞言全都露出恍然的神色，原來如此，敗在這種手段上輸的不冤。

    崖壁上的存在了解了始末之後，渾身打了個冷顫，緊接著又是一喜。“好重的心機，不過正是我需要的。”

    牛二詫異看了這兄弟一眼，沒想到還有人知道這種秘聞。

    於是點點頭，說道：“沒錯，確是如這位兄弟所說。我也是機緣巧合知道這個秘聞，並得到幾粒曼陀羅花的種子。”

    “原來如此，我們輸的不冤，你動手吧。”李四倒也光棍，眼睛一閉繼續等死，其餘幾個小弟也是同樣的反應。

    幾人的灑脫到是出乎牛二的意料，不過對於自己的殺親仇人他是不會手軟的。

    “噗...噗...哧...嚓...”一陣刀刃入肉的聲音傳來，幾聲慘叫聲過後，這片峽穀又恢複了安靜。

    站在血泊之中，聞著周遭的血腥味。

    牛二露出了複雜的表情，有大仇得報的快慰，也有著懷念親人的悲傷，有著完成心願的輕鬆，也有著對未來的迷茫。

    種種情感交織的在一起，各種滋味彌漫在心頭。

    俏麗少女見到自己的殺身仇人終於得到應有的報應，還是自己親愛的弟弟親手為自己複仇，心中隻有喜悅。

    好似放下了心中的執念，陰氣一陣湧動。沒有靠任何極端情緒靠著春陰之氣順利進境。沒有境界為厲鬼，而是步入陰神之路。

    鬼修進入到第七境就能在人間顯化，身邊的變化引起了牛二的注意。

    濃重的陰氣都凝結到肉眼可見的程度，再加上雙生鐲的作用，牛二就是想不注意都難。

    對於突生變故，牛二心中充滿了警惕，顧不得迷茫了，雙眼緊緊的盯著變故發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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