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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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席麵上來,老管事親自為二人到了酒水。

    李賚端起酒杯衝著老道士笑道:“道長,此番能得高人相助,是李家的榮幸。小子代替家父表示感謝,請滿飲此杯。”

    “少爺客氣了。”老道士也是與有榮焉。

    酒水剛入口,“嗯,甜的。”砸吧砸吧嘴,不滿的看向老管事。

    “老爺子,取酒來。陪道長飲酒,怎能上果酒糊弄呢。”李賚想要喝酒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以為能喝個痛快,哪裏想到老管事竟然拿果酒哄弄自己。頓時不滿的嚷嚷起來。

    果酒那是酒嘛,那是酒味飲料好不好?

    老管事確實不驚不滿,端起酒杯嗅了嗅,將其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哈...”哈了口氣,眯著眼睛回味著其中的滋味。

    這可把李賚給氣壞了,還不能發火。沒辦法老管事雖然是李府名義上的仆人,但要是真將其當做仆人了,他老子還不拿大鞋底子抽他。這位可是族中族老中的一員。

    “少爺,老爺吩咐過,在您未成年的時候不準飲酒。你今年才剛十歲,想要喝酒還要再等十年才成。”老管事施施然道。

    李賚聞言便泄氣了,這確實是自己老爹的吩咐。李家將門世家,對於飲酒有嚴格的控製。族規中便有一條,男子未及冠之前不準飲酒。

    古代女子滿15歲結發,用笄貫之,因稱女子滿15歲為及笄。也指已到了結婚的年齡,如“年已及笄”。

    古代男子20歲行冠禮。表示已經成年了,所以說古人成年的年紀要比現在十八歲就成年還要晚兩年。隨意李賚真要按照族中的規矩來,還真的需要十年才行。

    “這是什麽破規矩,稷哥和信第都已經飲過酒,就我沒飲過酒,這說出多沒麵子。”李賚心中腹誹。

    李賚和蘇信都非常崇拜自己的大喝朱稷,平時以效仿朱稷的行為為榮。比如朱稷飲酒,他們也要跟著飲酒。再比如,朱稷穿過開襠褲,蘇信也吵著要穿開襠褲。

    劉老道聞言確實一愣,看著麵前人高馬大的李家少爺。這大個子,這身量,以及言行舉止說沒有及冠誰信。

    朝李賚的頭發看了看,嗯,確實沒有及冠。

    “嘶...這李家公子長得夠著急得”劉老道倒吸口涼氣。“這非常之人必有非凡之相,這李家少爺必定是天賦異稟之人。”

    不光劉老道吃驚,就是聞著香味的清風明月也是吃了一驚,不敢相信麵前這位叔叔的年紀竟然跟自己差不多大小。這太出乎意料了。

    老管事衝著劉老道示意:“道長,不用在意,請。”說著和老道士又碰了一杯,喝的滋滋作響還不停的叫到“好酒,好酒。”

    這行為實在是可惡,李賚是氣憤難言,十分的鬱悶。像是霜打了茄子——蔫了,再也不複開始時的顧盼生姿。

    說起來也怪,李父對李賚可謂是千依百順,唯獨對喝酒這一點對李賚是嚴防死守,一點縫隙都沒有。不僅府中被下了死命令,誰敢讓少爺破戒喝酒就將誰趕出李府。

    不僅是府中下人被下了這樣死命令,就是李府別院的下人也被下了這樣的命令。為了防止李賚到外麵偷喝,就連他的長隨也被下了監督公子的命令。

    李賚心道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嘛,我去大哥家中或者小弟家中總可以了吧。單純的他那裏有李環老奸巨猾,不知道和朱稷以及蘇信說了什麽,連最後一點縫隙也給堵死了。

    怏怏不樂吃完了飯,蔫頭蔫腦的回到自己房中,倒在床上蒙頭就睡。

    劉老道有些奇怪為何對李賚執行這麽嚴格的規矩,但見老管事不願談起,便識趣的沒有多問。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除了失望的李賚和憤憤的清風明月。

    可能是吃的太過盡興,不免多喝了兩杯。

    劉老道是被下人叫醒的。在侍女的服飾下,劉老道淨了麵,淨了手。將漱口的濃茶當做茶湯喝下,出門一看,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老管事和公子現在何處。”劉老道看向身邊的侍女。

    “少爺和老管事在客廳等您。”侍女柔聲回道。

    “啊”劉老道拍拍腦門。“該死,該死,怎能讓主人家等待,待我前去。”

    走了兩步,扭頭問道:“對了,我的兩個童子現在何處。”

    “兩位小道童現在和少爺在一起說話呢。”侍女回道。

    聽到兩個小家夥比自己先到,頓時更待不住了,急忙道:“那我們快走。”

    “道爺,這邊請。”侍女在前邊引路。

    前文說過,李府氏按照陣圖的陣勢建造,而且建築的樣式也差不多。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來有何不同。

    著急的劉道爺根本未注意到侍女眼中一閃而逝的邪異,也沒注意到自己走的方向根本不是白天去時的方向。

    五香院客廳中,清風明月正陪著李賚和老管事說話,茶水上了五六次,點心都上了兩輪了,還沒見到老道士的身影。

    李賚奇怪道:“真是怪事,小道長,令師平時也是這樣繁雜嘛。”

    意思是你的師傅平時也是這樣準備許多東西嘛,怎麽這樣慢。

    清風將口中的點心咽下,想了想“不是啊,平時師傅很麻利的。”

    明月補充道:“師傅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墨跡。”

    李賚回頭看了老管事一眼,老管事道:“已經派人去請了。”

    李賚點點頭,沒有說話。

    又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李賚再也坐不住了。他是個豪爽的人,這樣的人往往伴隨著急性子。站起身來來來回回畫圈,轉悠的人眼暈。

    “來人,再去催。”李賚高聲道。

    老管事抬抬手又放了下來,雖然這樣做不太禮貌,但老管事心中也有氣。這也忒大譜了,怎麽還得三催五請,派轎子抬你去不成。

    清風明月也感到奇怪,師傅不是這樣墨跡的人啊。難道師傅事到臨頭怕了,搖搖頭將這荒唐的想法拋出腦海,怎可對師傅不敬。

    這次拍出的人沒有讓人等很久,一盞茶的功夫變回來了,叫到:“少爺,管事,不好了。道長和小環都不見了。”

    老管事聞言啪的抓住來人的手,臉色陰沉的問道:“你說什麽,道長和那丫頭都不見了。”

    來人頓時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老管事手上的力氣太大了。

    李賚上前抓住老管事的手臂,說道:“老爺子輕點,您這是怎麽了。”

    老管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將手鬆開,問道:“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名下人道“老管事,我領了少爺的命令到客房請道長前來。到客房後並沒有發現小環姐的蹤跡,本來以為小環姐有事情,沒有請的老道長出來。我就去客房敲門,裏麵沒有動靜。我便推了推門,裏麵並沒有鎖,一推便開了。我進屋一看,裏麵並沒有人。”

    “我尋思著老道長摸不是如廁去了,便打算出來找找,碰上巡邏的大哥說。小環姐和老道長早已經出來了,而且老道長說是您派人來請的。”

    下人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說完,老管事麵色更加陰沉了,好像要滴出水來。

    揮揮手,示意小廝下去。老管事回到作為上,麵色陰沉的想著事情。

    留下李賚和清風明月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是明月聰明,麵色一遍,驚呼道:“莫不是那畜牲來了。”

    “畜牲?什麽畜牲?”李賚聞言奇怪。

    明月自知失言,小手將嘴巴捂住。清風攤攤手表示自己什麽也不知曉。

    李賚嚴肅的看向老管事,嚴肅道:“老爺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本想著明天找個借口將少爺支走,沒想到這畜牲這樣心急,剛剛隔了一天就再次登門。

    好不容易勸說著夫人帶著小姐回娘家住幾天,老爺也有事出門,再將少爺支出去。府中就剩我們幾個下人還怕什麽,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見瞞不住了,老管事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更李賚講述了一遍。

    李賚聽後是勃然變色,怒斥道:“老爺子,你讓我說什麽好,這件事情是你能解決的嘛。”

    “少爺,我...”老管事道。

    “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事情的時候。”李賚阻止道,背著手來回轉圈:“聽您老的描述,這虎妖作祟的時候並沒有化作人形,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就像您老判斷一樣,這虎妖就是一隻妖獸,不足為慮。這第二點便是我擔心的地方,是因為憑借你的實力根本沒有逼出這虎妖的全部手段,要是真的是化形的妖族,我們就不好辦呐。”

    “啊,那我師父現在不就處於危險之中。”清風驚呼道。扭頭看向明月,明月點點頭同樣露出擔心的神色。

    “不行,這件事情不是我們李府能夠解決的,來人”聽到兩小的交談,李賚下定決心,衝著外麵喊道。

    外麵進來一人,那是李賚的貼身護衛。

    李賚麵色嚴肅道:“準備兩隊人馬。兩人一組,分不同的批次出府,去下河村朱府和青峰鎮蘇府求援,換馬不換人,此事十萬火急,去吧。”

    “是。”來人應聲退下。

    吩咐下去後,轉身來到門邊。望著漆黑夜色喃喃道:“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