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身體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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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依雯看著他焦慮的樣子,就這麽走了出去,心也跟著難受起來,怎麽自己的身體就這麽不爭氣。

    護士姑娘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怕他突然會對自己大發雷霆,直到他走出去才放下心來。

    她讓蘇依雯側著身體,半躺著,她就坐在她的背後拿著熱水袋貼近她的肺部和脖子處,再幫她把蓋子虛掩著。

    蘇依雯慢慢地感覺到一股熱氣熏著她,和身體其他冰冷的部位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始終在咳嗽著,但熱水袋的暖意讓她注意力有些轉移。

    蔣文晟坐在走廊在的椅子上,蘇依雯的咳嗽聲離他更遠,他的心才得到片刻休息。

    他沒經曆過這樣情況,心裏真的好難受,好焦慮。

    還有……好暴躁。

    “你未婚夫是蔣氏集團的總裁?”

    “啊?“蘇依雯有點驚訝,好奇地問“誰這麽跟你說他是我的未婚夫呀?”

    “他說的呀,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他想進icu看你,都使出什麽招數來。”

    “他怎麽就不能進去看我了?”這總裁還有他辦不到的事?

    小姑娘說道,“他不是家屬,不能進,也沒人交代過我,他是誰你是誰呀?”

    這說著說著,是不是自己得罪了蔣氏集團的大總裁呀?

    小姑娘心裏忐忑著呢……

    “難怪!”蘇依雯說道。

    難怪一睡醒就得了個未婚夫,原以為自己真的重生附上別人的身體了呢。

    “他真的很在乎你。”護士姑娘說道。

    蘇依雯輕輕地笑了笑,確實如此。

    她看看門口,想著他,想著他的好,想著他的心情。

    蘇依雯的身體,漸漸的隨著溫度的升高,手腳都開始暖和起來,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咳嗽聲也漸漸變少。

    但睡了半個多小時,護士姑娘又把她叫醒,說是出汗衣服被弄濕了,要擦汗。

    蘇依雯感覺身體沒那麽冷了,擦了汗後護士姑娘又重新灌些熱水,繼續給她敷背。

    蘇依雯舒服地睡了個好覺,感覺暖烘烘的。

    護士姑娘就僵持著一個動作,慢慢的,也跟著打瞌睡了。

    直到蔣文晟冷靜完……

    好吧,冷靜太久了,他沒聽到蘇依雯怎麽咳嗽,重新調整情緒,回到病房。

    他一開門,小姑娘就被驚得詐起來,這下偷懶被捉了個正,她連忙站起來,隻見蘇伊雯翻了翻身,繼續睡。

    蔣文晟冷淡地對她說“你讓開。”

    小姑娘馬上退後,立正站好。

    蔣文晟先給蘇伊雯蓋好被子,然後對她說“你回去吧,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不用上班了……

    就這麽被炒魷魚了?

    小姑娘慌得還沒反應過來,她“哦”了聲。

    蘇伊雯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們說話,嘴裏囔著“幹嘛趕人家走呀?”

    蔣文晟湊過去溫柔地對她說,“沒有呢。”

    小姑娘淨在那裏著急,她愁眉苦臉的。

    能進全城最好的醫院,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呀。

    她心裏不斷地對自己說“我以後都不打瞌睡了,以後都不打瞌睡……”

    蔣文晟瞥她一眼,正式地說道“明天白天不用上班,晚上7點準時上夜班。”

    小姑娘欣喜若狂地笑起來,連忙說“知道了,謝謝,謝謝蔣總。”

    她鞠了好幾個躬,突然高興地都不知道怎麽的,腿都沒走一步。

    蔣文晟又說“還不趕緊回去?”

    她才“哦”了聲,跑出病房。

    蔣文晟爬進被窩,拿起熱水袋,繼續給蘇伊雯暖被,他又疑惑地看了眼這個神奇的熱水袋。

    蘇伊雯蠕動了下身體,轉過頭來問他“幹嘛這樣耍人家,很好玩嗎?”

    蔣文晟輕輕地摟著她,在她臉蛋上親了親。

    蘇伊雯又問“你進icu看我之前,都做了些什麽?”

    蔣文晟蹙蹙眉,回答道“沒什麽呀,我沒做什麽,趕緊睡覺。”

    他把蘇伊雯的頭給轉回去,不讓她瞧見他假裝啥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蘇伊雯也知道他什麽鬼樣,不再問下去,伴隨著幾聲咳嗽,又漸漸地入睡。

    清晨五點,蔣文晟已經被悶出一身熱汗了,他把已涼的熱水袋扔開,伸手去摸摸蘇伊雯的背,都是汗。

    蔣文晟輕聲喚醒她,“寶貝起來,我給你擦擦汗,換身衣服。”

    說完他就去把毛巾洗熱,回來幫她把汗擦幹,換衣裳。

    這一夜過去,蘇伊雯覺得身體不會再顫抖了,但她覺得她應該穿件薄的外套才不會覺得那麽冷。

    蔣文晟需要補眠一下,直至八點,被值班護士過來進行例行的清晨檢查,而被吵醒。

    蘇伊雯的狀態是越來越好,一係列的檢查都沒有影響到她恢複元氣的大好心情。

    蔣開德夫婦給她帶來蔣氏味道的早餐,她確實是口味也不挑,也不會說想念自己母親做的東西,隻是心裏總是掛念著她。

    吳麗霞休息好,兩夫婦也過來了。

    今天大家看到蘇伊雯精神要好些,大家都沒那麽愁眉苦臉了。

    吃完早餐,護士端來一碗熱騰騰的中藥。

    雖然是個人都對中藥的味道很抵觸,但蘇伊雯卻把它喝下去了。

    這蔣文晟就好奇了,問她“我說你呀,這麽苦這麽臭都能喝下去?”

    蘇伊雯說“味道聞著是很難聞,但是喝起來並沒有那麽難喝呀,那些藥水甜得怪,一股刺鼻的味道不是更惡心?要不你試下。”她把碗遞給蔣文晟。

    蔣文晟蹙蹙眉,接過碗放好,“所以你小時候,總是把藥水給偷偷倒掉。”

    蔣少爺這話,很明顯是說給嶽母聽的吧。

    蘇伊雯狠狠地瞪他一眼,討厭鬼。

    吳麗霞還沒開口說話,蘇伊雯就先開口求救她了。

    她說“媽,我總是覺得冷,你到時候幫我把外套和長袖帶過來一下。”

    吳麗霞放棄裁製她,回答道“嗯,今晚就給你帶過來。”

    蘇洪洋從昨夜到現在,都在想著準備要去林家為女兒討回個說法。

    他問蘇伊雯“待會我去你姑父家一趟,你倒是要輕口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了?”

    蘇伊雯輕輕歎了歎氣,回答道“那天晚上,她喝醉酒非要拉著我說話,不讓我走,我來火了懟她幾句,我就這麽被她推下水了。”

    蘇洪洋一臉氣憤,眉心蹙起,“那行吧,我待會去看看什麽情況。”

    蔣文晟說道“要不這樣,等下我和我爸也一起去,回來的時候我順便給你帶幾件衣服吧。”

    所以呢,蔣少你是要把嶽母留下來教訓下這未婚妻才罷休?

    商量好,三個男人就離開醫院,剩下兩個媽在照看蘇伊雯。

    吳麗霞真的就開始教訓起蘇伊雯了,“你呀你,生病不好好吃藥,都背著我幹了些什麽?”

    蘇伊雯眼碌碌的,鑽進被窩把頭蓋起,說道“我想睡覺了。”

    行吧,諒你還是個病人,放過你。

    蘇伊雯在被窩裏,給蔣文晟發了個信息“她說蔣少爺是屬於她的,我是個……狐狸精,哈哈。”

    蔣文晟回複道“我屬於那隻……小兔子的。”

    何箐和吳麗霞倆人聊些家常事,蘇伊雯就在她們的細語中昏昏入睡。

    蔣文晟和蘇洪洋、蔣開德來到林家。

    蘇洪洋按按門鈴按了許久,都沒人出來開門,他又拿起手機撥打蘇麗嵐的手機。

    這屋裏人齊全得很呀,蘇麗嵐發抖的手,都快要把手機給抖掉了。

    林易興看看來電,該來的還是要來。

    “喂?”蘇麗嵐接電話都沒底氣,她看看坐在客廳上的林曉。

    “我在門口,趕緊開門。”蘇洪洋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蘇麗嵐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林易興隻能硬著頭皮,去開門。

    他從貓眼裏看,來了三人,蔣開德都過來了,這回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林易興開了門,想擠出個笑臉,都跟像苦瓜似的。

    “林曉呢?”

    “在裏頭呢。”

    幾人盯他一眼,就直接進屋,他跟在後頭不敢作聲。

    林曉一看,見到他們,嚇得原本捧著的湯,都灑出來了。

    蔣文晟毫不客氣的,在她的對麵找位置,坐了下來。

    他雙腿交疊,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他冷冽的雙眼,猶如冰封的刀刃。

    他話裏帶針,對她說道“氣色不錯呀,林小姐?”

    林曉放下湯碗,她被他盯得渾身發抖,瞪大著眼睛,手不自覺地箍緊。

    這時,蘇麗嵐過來,連忙向蔣文晟道歉,“文晟啊,林曉當時喝了點酒,是她的不對,我向您賠罪,伊雯那邊我們會再去看她的,您大人有大量,行嗎?”

    蔣文晟微微抬頭,看著蘇麗嵐,這時候還想護著她?

    蔣文晟不說話,她更是恐慌了,她又說“你看,她這不也給那個淩晶推下水了嗎?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也遭報應了,您就放過她吧?”

    蔣文晟說“你的意思是這樣就公平了,大家扯平了是吧?”

    蘇麗嵐被懟得不知所措,“不,不是這個意思,我……”

    蔣文晟換了換腿,二郎腿翹得更高些,說道“淩晶是見蘇伊雯被推下水,才想下水救她的,隻不過你女兒擋住了路,一不小心把她也拉下水,這盡管是失手罷了。難道,你不覺得淩晶很無辜嗎?”

    蘇麗嵐頓時啞語。

    蘇洪洋也很來氣,蔣文晟不再發言,他就對蘇麗嵐說“現在,我家伊雯還躺在醫院裏,一天到晚都在發冷,你給我負責嗎?”

    蔣文晟又把二郎腿放下,身體往前傾,幽深的眼神盯著林曉,說“或者說,你是不是認為這麽一推,你眼裏的狐狸精就沉入我家的遊泳池底裏,必死無疑,你就可以上位了?”

    “如果她死在我家的遊泳池,你會不會每天都蹲在旁邊給她燒紙?”

    “這可是故意殺人罪呀。”

    林曉聽到此話,嚇得腿都癱軟了,連撲倒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

    蘇麗嵐已經淚流滿麵了,撲通地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她向誰跪的,雙腿挪動著,眼睛一會看蔣文晟,一會又看蘇洪洋和蔣開德。

    她邊哭邊哀求“別……別把我女兒告進去,求求你們。”

    蔣開德看向蘇洪洋,這次他真的不能再忍受了,今次把他的閨女推下水,下次呢?

    蔣開德一直沒說話,這時他是一點臉子都不給了,他說道“都是成年人了,該受到的懲罰還是要受的。”

    那不就是要坐牢?

    林易興連忙說“德哥,你別呀,你讓我幹什麽都行,別把她送進牢裏呀。”

    蔣開德說“送不送進牢裏,得看蘇洪洋的,但你在公司這麽多年,這個位置看來也坐膩了,我得安排安排。”

    “德哥……”林易興知道這次真的很難挽回了,他緩緩的看向蘇洪洋,“阿洋,你就放過林曉吧?”

    蘇洪洋沉默著,就算不讓她把牢底坐穿,也決不罷休。

    林易興過去一手把林曉拉了過去,林曉幾乎是被拖著,她跪在了蘇洪洋麵前,淚流滿麵。

    “舅舅,你別……別告我呀,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林曉邊磕頭邊抽泣著說。

    “上次你不也這麽說的嗎?”蔣文晟說道。

    這場景也太熟悉了點吧?

    林易興拉著蘇洪洋的手,說道“阿洋,孩子的錯,讓我來承受,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我……我給你跪下,好嗎?”

    他雙膝緩緩地往下滑,幾乎要跪在地上了。

    蘇洪洋站著不動,冷漠地說道“不,你別跪,起來。”

    蘇洪洋思索數秒,抬起頭,說道“不給一次真正的教訓,看來你們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

    三人同時“哇”的哭了起來,哀求道“不要,不要啊。”

    “蘇依雯,”蔣文晟起身,“不需要你們的道歉,但請你們記住,遠離她,若是誰,再敢碰她一根發絲,我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他剜了剜林曉,走出林家。

    蘇洪洋對蘇麗嵐說“以後,我不再是你的弟弟,別再裝模作樣,做給誰看?”

    說完他和蔣開德跟在蔣文晟腳跟後,也離開了。

    所以,這事該怎麽辦?

    他們留了個沒有正確答案的答案給林家,讓他們恐慌得沒了個底。

    林曉哭著捉住蘇麗嵐的手,“媽,怎麽辦,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