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老天都站在善存這邊。善存一行人傳教的任務執行的意外順利，每走過一座城、一個村、一個縣，幾乎都能完美得把秦國的好處深入百姓的心間，也幸而趙國百姓還有些自覺，這種事隻在私下裏傳揚，意外的沒讓上麵的人聽到，讓善存逃過好幾個劫難。不管別人怎麽想，反正善存是這麽認為的，不過也隻不過是異想天開罷了，就算再怎麽隱蔽也總會出現幾個不知事的，若不是菩提暗中費心費力花靈力給百姓下暗示，善存早就被請進大牢喝茶了。

    在各個地方行走之間，菩提還時不時擺個攤子來義診，反正有靈力在基本所有的病症都不在話下，又可以讓百姓推崇善存，相信善存是佛祖轉世，何樂而不為？小木也不閑著，他這一身腱子肉可是村裏老弱婦孺最欣賞的了，砍柴、挑水、鋤地，短短幾日，小木成了三人中最受歡迎的人了，隻要一出門，回來就能拎上一籃子雞蛋、青菜。

    三人一路走下來，看遍趙國處處的疆土，卻獨獨沒有往王都跑，本來善存是打算去一趟的，沿路而來的順利讓善存覺得就算是王都他也可以搞定，然而被菩提無情拒絕，這次就連小木也加入菩提的陣營。善存這樣靠著一汪熱情勇往直前的性子，到了王都還不被啃得渣都不剩？王都裏麵個個都是人精，哪能容得下善存這個小綿羊蹦躂？

    無奈之下，善存隻好妥協，繞過王都，向趙國與宋國邊境走，一路下，善存傳教的技術越來越純屬，已經不需要菩提指點便可以找到適合此地的法子。

    三人在趙國晃悠了大半年，期間還感受了一把趙國過年的氣氛，著實熱鬧了一場。善存還心血來潮給菩提和小木發起紅包來，雖然數額少得可憐，卻也聊勝於無。到了四月，春暖花開之時，三人終於到趙國與宋國的邊境之城。

    魏國和趙國是多年來的對頭，但兩方土地還隔著宋國和秦國，魏國隻好花心思掌控了宋國的朝政，也方便借道，時不時給趙國來騷擾一下，所以，宋國和趙國的邊境之城與趙國別的城鎮相比蕭條的不是一星半點，人也少得可憐。

    善存一路下來積攢了不錯了名聲，所以人剛到城門口就被百姓認出來了，實在是這三人的組合太好認了些，哪個和尚出門在外身邊還能跟著一個長相如此不俗的女子？又怎麽兩個長得像仙童一樣的人，身邊反而跟著一個平平無奇的小木，不過小木的體型也能讓人忽略他那個平平無奇的臉了。

    百姓見到善存三人進城，自發地架起一個簡易的台子，說是要善存論法，還有人替菩提收拾出來個攤位方便義診。小木剛進來就被熱情的大媽不知拉到哪去了。

    三人還是第一次麵對那麽熱情的百姓，菩提倒還好，從善如流地給人看起病來。善存被拉上臨時搭起的台子後，麵對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神，腦子一片空白，小木……反正已經找不到人了。

    發生這麽大的事，城裏的衛兵自然是要前去看看的，不僅要維護秩序，更重要的還是監視善存，這裏可是邊境，當然不能傳出些妖言惑眾的東西。

    如此大的場麵，善存也不會讓人抓到什麽不該說的東西，隻是像第一次傳教時說一些有關佛教的小故事罷了，這些故事被善存說了一遍又一遍，早已爛熟於心，再加之一路以來的經驗，普普通通的小故事能被善存講出花兒來，原本隻是來監視的衛兵都開始沉醉其中，好不快樂，更何況是那些百姓了，到善存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意猶未盡。

    菩提看診倒是比善存還要慢一些，等善存過來找菩提的時候，排著的隊連尾巴都看不到。善存隻好先去尋小木了。小木此時正在一戶人家裏砍柴，這戶人家隻有一個稚兒和一位華發滿頭的老人家。老人家帶著稚兒在一邊看著，嘴裏不斷念叨著謝謝二字。

    看到這一幕，善存心中酸澀，在邊境之地，這樣的人家如何能長久生存？直到小木把小山似的柴火劈完，善存才從門後出來“阿彌陀佛，老人家好。”

    老人家認出善存，立馬回禮“善存小師傅好，您來得正好，小木公子剛剛幫我們家劈完柴，你們真是好人呐！謝謝，謝謝。”

    “都是應該做的。”小木道。一開始，小木對於這些百姓的要求並無太多感觸，反正自己也就這麽些本事，能給善存一些幫助也不錯，隻是，越接觸這些人，心中的感慨越多，到手的任務也漸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這些人多是些家中男丁被拉去參軍的，隻留下老弱婦孺，想要經營這樣的家還是有些困難的，雖然不能一直幫助他們，但也算盡了綿薄之力。

    老人家又是千恩萬謝，才送走善存和小木。一路上，善存問起這些人的情況，小木臉色沉重“幾乎都是一樣的遭遇，隻有個別是家中男人不作為的。”

    聞此，善存不在說話了，兩人來到菩提義診的地方，見隻有零星幾人還未離去，今天的任務大概要完成了。

    等最後一個病人離開，菩提生了個懶腰。這些病人大部分都是些小病，有的甚至麵色紅潤，容光煥發，明顯就是來湊熱鬧的，所以，別看人多，其實看診的速度極快。

    “結束了？”善存問。

    菩提點頭“好多人身體康健著呢，費不了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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