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再摸一下？”長意翹起尾巴，就差送到明歌手裏了。

    嘿嘿，過時不候，下次再說。

    “不行。”

    明歌故作為難，捂著胸口咳了兩下，偷偷觀察長意的反應。

    發現他看起來有些委屈，可憐巴巴的樣子，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不過，若是能補補，今天說不準還能再變一次。”

    再變一次！

    再變個三條魚的！

    要不還是兩條魚吧，看那裏總感覺比摸尾巴虧了。

    長意的大尾巴一動，他靠近了明歌，詢問道：“你需要什麽補補？”

    明歌隨口一說，“補藥吧，或者天才地寶，或者珍寶什麽的，都可以補。”

    長意不疑有他，開始想他去哪裏尋東西給明歌補補。

    補藥得回龍綃宮拿，回去就會被發現了。

    天才地寶，可遇不可求。

    珍寶？

    他好像可以有。

    長意努力眨了眨眼睛，等日出盯著遠方看，眼睛有些幹了，哭不出來。

    明歌見他不停地眨眼，以為他眼睛進沙子了，轉念一想這海麵也沒沙子呀。

    該不會是睫毛長得戳眼睛吧？讓她瞅瞅那睫毛是有多讓人羨慕嫉妒。

    明歌靠近長意，想看看到到底怎麽了，結果就被噴了一臉水。

    不，是從頭頂倒下來一波水。

    那大尾巴也太調皮了點兒了，有一說一，這鮫人看起來是有些法力在身的，認真地一擺尾，確實可以掀起巨浪。

    啪嗒，啪嗒

    什麽聲音？

    明歌擦了把臉，拭去臉上的海水，看到長意雙手捧在下巴那兒接珍珠，仔細看他的手裏還有一捧海水。

    一顆，兩顆，都落在他手裏捧著的海水裏。

    這麽做，哭起來的珍珠還挺圓的。

    長意將海水從指縫兒裏漏掉，捧著一捧珍珠遞到明歌麵前。

    “這個給你補身子，你給我變桃花魚。”

    必須讓父親嚐一下桃花魚，有好東西要孝敬長輩。

    說實話，明歌後悔了，她不該財迷心竅說珍寶的，她總不能現場來一個鐵齒銅牙碎珍珠吧？

    慫是不可能慫的。

    明歌雙手在長意捧著的珍珠上輕輕一抬，活像個施法的女巫。

    呸，仙女施法。

    星星點點的銀光色閃耀在珍珠間，一個障眼法，那些珍珠消失。

    明歌仿佛吸取了足夠了精華，猛一睜眼，雙眼放光，伸手在長意胸口摸了一個大圈。

    她手沒離開，那可就是算一次了。

    長意的眼睛就隨著明歌的雙手動，想看清桃花魚是怎麽變出來了，他也想學一學。

    摸一下，一條魚。

    摸好多下，就能吃到飽了。

    明歌手離開的時候，長意感覺了涼意，桃花魚憑空出現。

    滿意，太滿意了。

    不虧是多年招搖撞騙的她，功夫不減當年。

    “給。”

    長意小心地托著桃花魚，這種魚得趁著新鮮吃，他要趕緊送回去給他父親。

    長意伸手碰了碰手心裏被海水包圍的桃花魚，感覺有些蔫了，得趕緊送回龍綃宮。

    他看著明歌，說道：“你家住在那兒？我要回家了，不能看你變魔術了……”

    長意有些傷感，他還沒學會變魔術呢。

    明歌戲精附體，立馬捏著她濕漉漉的袖子，遮住一半的眼睛，開始嚶嚶嚶。

    “嗚嗚嗚，你個負心魚，你是想拋下我嗎？還問我家在哪兒？我家在哪兒你還不清楚嗎？”

    長意有些手足無措，明歌家住哪兒，他真的不知道呀……

    “我就住在你心裏呀！”

    長意懵了，住在他心裏？

    他撫上心口，感受著心髒跳動，那裏住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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