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汝菱……”汝菱睜開了眼睛，睫毛被打濕，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師父寧清，想從他的眸子裏尋到答案。

    可是，那雙從前充滿笑意滿含慈愛的眸子，而今冰冷無比，沒有一絲溫度。

    寧清鬆開手，在帕子上擦去手上的水跡，嘴角掛上一抹冷笑，“你放心，為師會除去你臉上的墨跡的。”

    畢竟世間再難尋一張與她如此相像的臉。

    汝菱看著她師父起身離開，用她流著血的手撫上自己的臉。

    師父他都沒發現自己受傷了，以往，他肯定會看到的，還會親自給自己上藥。

    我的臉……

    紅色的血痕在臉上留下彎曲的線條，汝菱呆滯的看著前方，雙眼空洞無神。

    若不是她的手指在動，怕會被誤以為是個木偶。

    “明歌，她看起來好像有些可憐，她師父……”

    長意看著還坐在地上的汝菱，覺得他畫烏龜的舉動好像有些過分了。

    “明歌，我是不是做錯了？”

    “有嗎？”

    明歌一隻手握上長意的手，一隻手放在他心上，感受著他的心跳。

    “順德仙姬惡名在外，想將她千刀萬剮的人不在少數。”

    “她而今雖看著是個可憐之人，可是她的那些惡行依舊存在。”

    “就像她汙蔑你這個救命恩人，還在你救了她之後，想要你的魚尾巴，還想要馴服你。”

    “這些不能因為她長得好看，她可憐，就抹去她的劣跡，所以，她不值得你同情。”

    長意有些明白了，他父親也曾說過類似的話，當時他沒聽懂，父親說等他長大了就懂了。

    而今卻是明白了，人間那些被官府貼榜文通緝的罪犯，有的人是走投無路，可是那也不能掩蓋他犯法的事實，就必須要接受懲罰。

    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今天同情這個，明天同情那個，那麽法紀綱常要了又有何用？

    他們龍綃宮還有宮規呢，不聽話就得挨罰。

    長意：“明歌，那個仙師也看起來奇怪，我父親若是知道我臉上被人畫了烏龜，肯定不會像他一樣。”

    “我父親對我可好了，以後也會對明歌好的，因為長意喜歡明歌，這就叫愛屋及烏。”

    好吧，好像聽起來是那麽回事兒。

    不過，這仙師也確實有問題，他看起來十分在意順德的臉，對她這個人倒是沒看出來有多少關心的。

    明歌一下子就想到了大胖橘的替身文學宛宛類卿，還有夜華那廝的白淺素素。

    嘖嘖嘖，這要是也是替身文學，那就好玩了。

    論出餿主意，她明歌穩居榜首，從沒被人拉下過神壇。

    “走，長意，我帶你去圍觀一下仙師的秘密。”

    “啊？看他？”

    老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他才是明歌最喜歡看的年輕貌美的大尾巴魚呀。

    “明歌，要不你還是閉上眼睛圍觀吧？”

    “好不好嘛？我不想你看別人，長意眼裏隻容得下明歌一人，明歌眼裏卻有千萬人……”

    長意聲音落寞，這發言明顯是有看了什麽奇奇怪怪的話本子。

    看起來必須要把他的話本子給停了，繼續以前的兵書、道家典籍，還是認真學習的大尾巴魚比較好忽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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