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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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巨響,數道炮火齊齊落下,傭兵團的基地,瞬間化為廢墟。
蕭子墨下了飛機,看著一望無際的邊野,眼底閃過淺淺的戲謔,正好遇見傭兵團的首領,帶著幾名手下跑到了直升機下麵。
壯漢麵色格外凶狠,手裏拿著一把衝鋒槍。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他的胳膊被人一槍擊中,穿開了一個血洞。
男人痛苦地哀嚎一聲,旋即跪坐在地上,他身後跟著的人,也嚇的麵麵相覷瑟瑟發抖。
沙漠地帶的陽光格外灼熱,隻是在這短短的瞬間,碰到蕭子墨的三個人,已經是滿頭大汗,僵在了原地。
“這就是傳說中的傭兵團?”男人尾音微微上翹,目光裏不掩嘲諷。
保鏢分散到兩邊,讓出了一條路,蕭子墨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走在中央,身後還跟著趙楊。
“你……是蕭子墨?”前幾天任務下達的時候,他看過他的照片!
那個可怕的男人沒有死,他就該想到自己今天的結局,壯漢一陣懊悔,麵前男人淩冽的氣勢,就隻是單單站在原處,都讓他不敢直視。
“總裁的名字也是你們這些走狗能叫的?”趙楊怒斥道。
壯漢被這一嗓子吼得顫了顫,他是傭兵團分部的管理人,即便怕,也要裝作若無其事,他捂緊了自己的右手,右手鮮血四溢,像是正在他流逝的生命。
他想逃,然而看著男人一步步逼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邊城軍第九十區指揮部他都能調動,可見他的勢力到了何種可怖的程度。
“傭兵團的手伸的可真夠長的。”
男人緩緩走近,語氣裏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怎麽,嫌命太長了?”
聲音格外陰冷,專屬這個男人的強大氣場迸發出來,壯漢的麵色更加難看,她有些撐不住了。
“說,首領在哪裏?”
壯漢渾身顫了顫卻依舊保持沉默。
“還不說?”趙楊見狀直接踹了男人一腳,
他的皮膚黝黑,粗糙的臉上滿是痛楚,雙膝一屈,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右手的疼痛幾乎要將他吞沒,但出口的語氣依舊倔強。
“我……我不說,打死也不說。”
蕭子墨扯了扯嘴角,看著麵前跪著的大塊頭,拍了拍他的腦袋“看不出來還挺有骨氣,就是不知道一點點把零件卸下來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想動手,威脅他女人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是這樣的下場。
下一刻,他收斂臉上的笑意,抓住了壯漢的手,一拉一伸,男人的手臂已經錯位。
壯漢疼得五官扭曲,風沙糊了一臉,卻依舊倔強的抿嘴。
蕭子墨抬腳,行動間掀起周圍的風沙,直接將壯漢踹出了幾米遠,力氣之大,讓他倒地就吐血了。
他拿起紙巾,仔細地擦了擦鞋麵,隨即又丟在了壯漢的臉上,他灰蒙蒙的臉上更加狼狽。
“隻要你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壯漢依舊十分倔強,拚命的揚起頭來,渾身顫抖,眼眶猩紅,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你……休想。”
傭兵團是不會背叛主子的。
蕭子墨不怒反笑“很好!”
下一刻,他直接抓住壯漢的衣領,逼著他看向自己,語氣狠厲“你倒是有骨氣,那就先拿你開刀。”
壯漢卻瘋狂的笑了笑,眼底盡是癲狂“傳聞中的蕭子墨果然不一樣,可是,死人……可是開不了口的。”
趙楊感覺到不對勁,正要上前,對方卻已經咬舌自盡了。
鮮血翻湧,眼睛翻白,隻片刻便斷了氣。
蕭子墨的手比他更快,卻還是慢了一步,人頭一歪已經沒了氣。
他丟開手上的人,拿出帕子仔細擦拭。
趙楊有些愧疚,上次的人服毒自盡,這次的人忠誠度肯定也不例外,是他沒有多留一個心眼,“總裁,對不起,是我失職了。”
蕭子墨臉色陰沉,“不怪你,他早就存了必死的心。”
用盡所有力氣咬舌自盡,都不肯說背後的人?
還真是有趣。
男人理了理西裝,目光凜冽的掃過站成兩排的保鏢,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蕭子墨隨即伸手指了指右手邊第三個身材削瘦的保鏢。
“你,出列。”
男人上前一步,低著頭有些畏畏縮縮。
“之前泄露消息的是你?放照片的也是你?”
保鏢抬起頭來,渾身都在顫抖。
“主子,您說什麽呢?我聽不懂……”他明明做的滴水不漏……
蕭子墨直接轉過身,揮了揮手,“搜。”
趙楊上前將他身上的通訊裝備全部摘除。
“不說也沒關係,那就去烽火待幾天。”
眾所周知,烽火是個神秘的場所。
知情的人都知道,那裏是極其陰暗的地方,進去不僅會遭受非人的屈辱,還會遭到非人的拷打。
到那時,人就是純粹的奴隸,身上任何一處都隻是賺錢的工具。
而進去的人,從來沒有完整的出來過。
保鏢立時跪了下來,渾身上下顫抖得更加厲害,“主子,我怎麽可能背叛你………”
蕭子墨眼神依舊冷漠,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把他帶走。”
他出口的話,斷沒有回轉的餘地,保鏢紅了眼,憤怒的抓緊了地下的砂礫“就是一條狗!也有感情了,你就這麽冷血?”
趙楊直接一腳將人踹倒“感情?你配嗎?你有什麽資格質問主子?!”
見蕭子墨起步離開,地上的人知道自己今天無論怎樣都是死,但他死不會讓他好過,死也不要去烽火!
“照片是我放的,原來那個女人就是你的軟肋!”保鏢仰頭狂笑,神情格外陰森。
又被人踹了一腳,他緩緩爬起的時候,嘴角流淌出殷紅的血液,他的神情更加瘋狂“隻要我不死,有朝一日,定會殺了她……”
蕭子墨的神情愈發狂躁,直接回過身來一把遏住他的脖子,“你找死!”
保鏢被提起,臉上卻帶著一絲釋然的笑意,從懷裏掏出一把刀便捅向男人,卻被對方徒手握住。
趙楊驚呼一聲,“爺!”
男人周身的氣勢更加狂暴,有血液從手心滴落,“不準開槍!”
“爺,莫要髒了自己的手!”趙楊神情焦急。
蕭子墨額頭的青筋暴起,回憶起某個女人的話。
“蕭子墨你雖然脾氣不好,但也是幹幹淨淨的人。”
他猩紅的眼底逐漸歸於平靜,一把丟開手上的人,“送去烽火!”
“是!”
滿地紅色的鮮血,粘稠在金色的砂礫上,入目就有些惡心,矜貴的男人再度拿起帕子細細擦拭手指。
“剩餘的人一個不留!”
“是!”
趙楊也再次認識到,動誰都不能動夫人!否則就是一個字,死!
不,不對,應該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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