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夜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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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之後風澤江大婚,今年以來接連兩位皇子成親,如今風澤江一個少年高官的大婚,百姓之中也有萬千的人十分好奇,便都聚集到大街上觀看。

    這場親事無疑是與其他的親事不同的,這風澤江不僅僅是年少就身居高位,據說這新夫人更是風大人養在府裏許久,還未成親就先告了禦狀,搞得整個吏部都跟著亂套了。

    這萬千的百姓都擠在風府的門口就為的是一睹安琉璃的風采,這原本安排好了的親事,如今已經有人開始著急了攖。

    “當真要嫁?”

    安琉璃這一身的喜袍已經穿戴妥當,也開始有些認不得鏡子裏的自己,隻覺得眼生,這迎親的隊伍要先繞過京城一半,然後再次回到風府,所以在這時候她開始有些打退堂鼓了。

    “這時候倒是想抗旨了不成?哪裏還能由得你?這可是要殺頭的罪。”

    風傾顏看看安琉璃緊張的臉色就覺得好笑,這臨近要拜堂了,新娘子卻要打退堂鼓了,這可不是要鬧笑話了?

    “當初不過是一時賭氣,我哪裏知道皇上真的會賜婚。”

    安琉璃雖然不知道,但是風傾顏卻知道風澤江將她留下來,還如此大張旗鼓的將消息傳出去不否認,等的就是紹和帝為讓他繼任兵部尚書一職多賞賜些什麽償。

    如今這親事已經開辦了,外邊看熱鬧的百姓如何想還尚不可知,可是這安琉璃倒是開始坐不住了。

    “最多再有一刻鍾這花轎就要到了,小祖宗你可不再給我們王妃出難題。”

    流珠看看這已經是開始坐立不安的安琉璃,雖然還是想像平日裏那般打趣,可是嫁娶之事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這院子裏安排了二十六個暗衛,隻要我一聲令下,定護你安全走到前院拜堂,莫要再胡思亂想了,這幾日你不是想通了?”

    風傾顏勸說了安琉璃好幾日,既然這親事已成定局,不管她喜歡還是不喜歡終究是要進行下去的,所以與其憂愁何不享受這門親事呢?畢竟嫁給風澤江是她沒有那麽排斥的。

    “雖說想了幾日,可是越想這腦子裏就越亂,連平日裏最愛的香都平複不了我的心思。”

    這幾日風澤江一直在府裏忙碌,相比前幾日的不互相見麵,越是看見那個身影,安琉璃竟是越發的控製不住心底裏對那人有什麽不知道的情緒生發出來。

    “你如此這般,還真是讓人傷腦筋了,這是一晚安神藥,與平素讓人安眠的不同,不過是平複心情的,你便喝了吧。”

    好在風傾顏早有準備,就知道這安琉璃不會這麽簡單就想明白,還專門向無言討了一副藥方,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隻是這慕容謙說是要等他們大婚之時再幫助風傾顏,如今這花轎都要趕來了,她倒是一直未見慕容謙出手呢。

    “王妃,安小姐這迎親的隊伍回來了。”

    安琉璃一聽這話,緊張的手都開始發抖了,看了風傾顏一眼將手裏的藥喝下去,抓起喜帕就將自己的臉全然蓋住了。

    “莫要害怕,一切交給我們就是。”

    風傾顏將喜帕整理好,這一隊的人馬就已經到了後院,容不得安琉璃再緊張了。

    迎親的花轎從風府出來之後便會再繞過半個京城,從另一個方向再進風府,這迎親送親都是一個宅院,這老百姓們也是第一次見。

    “這新夫人是什麽來頭,既然膽敢狀告應大人。”

    這吏部的幾個官員名聲在外早就是受百姓們的唾棄了,隻是可惜沒有哪個膽子大的敢去報官罷了,如今站出來一個官夫人,倒是新奇。

    “你們不知道,這位新夫人可不好惹的,據說是位製香高手,隻可惜這心腸狠辣了一些,說是將風府好些下人拿來試香,但是被抬出來的就不知道幾個。”

    這有些聽聞了一些事情的百姓說著自己聽來的消息,這原本安琉璃正直的樣子在百姓眼裏還算不錯,隻不過這麽心狠手辣的一個女子,還是足可以讓這一街的百姓唏噓的。

    “那豈不是有的風大人受的?據說這位少年大人為人正直,雖是左相的兒子,這一身的官職都是靠自己得來的。”

    有些心腸好的百姓已經開始為風澤江擔憂,不過這看熱鬧是看熱鬧,有幾個膽敢大聲說出來的。

    “莫說是有的受,隻怕是娶個側室都不成的。”

    這話一出,又是一陣唏噓,按照傳聞裏安琉璃心狠手辣的樣子來說,莫說是娶個側室,就是有那個心思都是有的風澤江受的。

    這眾人議論的目標已經在花轎裏坐立不安了,雖說這無言的藥起了作用,可是安琉璃還是無法不傷感。

    前些日子有消息說是大婚後總要過些日子在提審應大人,說是風澤江新婚,總不能給他們添堵,這一審過了,定罪了,哪裏還有她的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哪裏容得安琉璃多想,這風傾顏就在花轎外的不遠處守著,隻怕安琉璃會鬧出什麽事來,不過倒是她多想了,這一副安神藥吃下去,在花轎中隨著步子一顛簸,這安琉璃受不住就去會周公去了。

    待她再次醒來已經是花轎到了門口,已經是沒有退路了,隻好咬著牙進了喜堂。

    “今日風大人大喜,左相大人已經到了,不過這風夫人沒有高堂沒若是不介意,這儀式就此完成如何?”

    這接下來的拜堂儀式是要有高堂完成的,風澤江的母親王氏已經去了,所以隻有風培銘一人高坐在堂上,這安琉璃又是孤女,所以更是沒有父母,這儀式如何進行,這禮官還是要請示一下風澤江的。

    “高堂有一位便是了,如此就好。”

    風澤江看看一說起拜堂,就有些瑟縮的安琉璃,悄悄握住她的手,讓她安心,雖然這次的大婚不過是一樁交易,可是風澤江不願意讓她如此擔憂。

    這手心裏傳來的熱意讓安琉璃安心不少,這儀式進行的也快,安琉璃還在晃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送進洞房了。

    這風澤江更是扔下她一人去招待賓客了,這沒有人看管著安琉璃哪裏坐得住,剛要起身就被一把按在大床上。

    “夫人,少爺去招待賓客了,怕是要一會才回來,若是您累了就休息片刻就是了。”

    這聲音無比的熟悉,顯然就是風傾顏所說,給她找來的貼身侍婢兼職保鏢,這人可是死板的很,完全不讓她出這屋子,步步不離的跟著她。

    “你這是作何,怎的一直跟著我。”

    安琉璃一把將喜帕抓下來,本來就勻了脂粉粉嫩的小臉,但是因為氣惱,更加緋紅。

    “瑞王妃交代過了,說是要看緊了,不能讓您跑了。”

    這風澤江離開的時候對安琉璃來說正是一個好時機,要想要離開便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可是卻不想被風傾顏料到了,還讓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我忙碌了半日,總要去如廁,你也要跟著不成?”

    安琉璃氣弱的說道,這話說得不實在,她也有些心虛,不過這無月倒是將路讓開,讓她出去。

    “王妃安排了一眾人守在院子了,夫人您也跑不了。”

    這話一出,安琉璃更是心虛,本想著趁著如廁的功夫溜之大吉,哪裏成想這一切的法子都被風傾顏料到了。

    “好了,我不跑就是了。”

    無月依舊是守在她的身邊,倒是幾個喜婆先行過來了,看見被安琉璃扯下來的喜帕,連忙上前。

    “夫人,這喜帕是要由新郎官來揭的,您自己拿下來,可是不吉利的。”

    還未開口,安琉璃就眼前一暗,被人重新蓋上了喜帕,她又不好說什麽,隻能暗自腹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等來風澤江,自己要枯坐好久了。

    “前廳來的賓客有些多,夫人稍等會少爺就回來了,您就可以用膳了。”

    安琉璃一向是個嘴饞的,雖說今日被鬧得有些害怕,不過聽到吃的就有些安心了,隻好耐著性子等風澤江回來。

    不過片刻門口處就傳來動靜,這腳步聲甚是耳熟,不過才相處的時間不久,可是眾多的腳步聲中安琉璃還是喜酒熟悉這最前邊的一個,待喜帕解開,安琉璃看著風澤江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隻不過那一絲情緒消失的有快了,她想要去探究的時候已經完全消失了。

    “前廳人有些多,所以回來的有些遲了。”

    風澤江新官上任,不知道多少人借由著他大婚的時機想要巴結呢,所以是來了好些的官員,有的甚至沒有請到的也自己來了,所以風澤江應酬的時間分外長一些。

    “無妨,索性我也無事,隻是枯坐罷了。”

    這話安琉璃說的咬牙切齒,要不是這些人看著她早就已經跑了,哪裏還用這樣尷尬的與他坐在新房裏交談。

    “傾顏怕你私自跑了,所以才會找了這許多的人來,你莫要怪她。”

    安琉璃何嚐不知道風傾顏的心思,她既然已經答應下來要成親,自己私自跑了也是有些不好的,隻好笑嗬嗬的應對。

    “無妨,無妨,接下來要做什麽。”

    說完這話安琉璃差一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這洞房花燭夜,還能作何?不過是圓房罷了,隻是他們是假成親,所以她這話問的有些多餘。

    “喜婆還在外邊,說是要喝交杯酒,雖說有些勉強你了,這戲如何也要做全套的。”

    風澤江將桌子上的酒杯拿過來,安琉璃遊曆大江南北,最愛的之一便是四處尋酒,單說這酒的香味來說便是她沒有喝過的。

    “這酒真香,我竟沒有喝過。”

    安琉璃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先前的尷尬,將酒杯接過來便喝下去,這酒的醇香還有聞起來的香味,讓她渾身舒暢。

    見她如此爽快,風澤江也一口喝下這酒杯裏的酒,本他在前廳是已經有些微醺,隻是現在看來好似酒都醒了是的。

    “這是傾顏專程送來的瓊漿玉露,整個府裏就這一壺。”

    話音一落已經有人兩眼放光的撲上前去,這酒可是不好找到的,她哪裏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轉眼間已經是接連三杯下肚。

    “不愧是瓊漿玉露,這天下之酒都比不得。”

    安琉璃拿著酒壺當做寶貝一般,看著風澤江直直的盯著她看,想來也是饞酒,她還大方的將酒壺度過去。

    “莫說我小氣,這壺酒咱們一人一半可好?”

    風澤江幽深的眼神,看看安琉璃喋喋不休的紅唇,再移到她瑩白的手指上,這酒壺本就是瓷白,在她的手中更加顯得她手心的嬌嫩可愛。

    “可是不要?那我一個人喝就是。”

    幾杯酒下肚安琉璃已經是兩頰緋紅,兩隻大大的眼睛猶如碧波一般蕩漾著水色,一臉的無辜,喝著手裏的酒,隻怕是這一壺下肚她要醉上幾日。

    “怎的能便宜了你一人,一起喝就是了。”

    風澤江覺得自己的醉意已經蕩然無存了,但是看著她喝的正香,也好想嚐嚐這酒有沒有她說的那樣好喝。

    兩個人對飲的正酣,這屋頂上守候已久的一人已經是焦急不堪,這酒裏他已經按照自己主子的吩咐下了十足十的量,這兩個人如此喝下去,還真是不好說。

    “好喝,這酒真好。”

    安琉璃已經是醉了,拿著酒壺的手也開始飄忽,看著如此模樣的安琉璃,風澤江心中一陣好笑,接過她手裏的酒壺便往桌上放去,這酒讓她說的,好似真的比平日裏還要好喝一些。

    這兩個人終於停了下來,這屋頂上的無言已經是完成了任務,轉身就要離開,眾人之中就他的武功最差,尤其是輕功更甚,這還沒有走出兩步,就踢到一個瓦片,好在屋子裏的兩個人沒有察覺,無言揮揮手,便上來一人將他帶走了。

    主子吩咐下來的事他已經是完成了,可以功成身退了,想來這原本不在計劃內的洞房,會格外有趣。

    屋內的兩人此時不知道是酒意上來了,還是什麽,都覺得分外的焦躁,這原本已經涼下來的天氣也變得有些燥熱一般。

    “好熱……”

    安琉璃無意識的呢-喃,兩隻小手也攀上自己的脖頸,三下兩下一身妥帖的衣服就已經變得淩亂。

    風澤江本覺得自己不好看下去,可是就是止不住的想要看她嬌嫩的紅唇,還有瑩白的耳貝,越是看下去,這份燥熱就越是濃烈,果真這酒還是有些太烈了,不應該隨著她喝這麽多的。

    “若是覺得熱便去沐浴一下,可要叫人進來伺候?”

    原本為了怕其他人知道,風澤江已經讓所有的人都退下去了,這時候看看醉過去的安琉璃,哪裏放心讓她一人沐浴。

    “不要,我還要喝瓊漿玉露。”

    安琉璃一心念著那酒,雖說已經醉的有些沉,還是強撐著從床上起來,想要往桌子那邊去,還沒有走出兩步眼見著就要跌倒。

    風澤江大手一扯,將她扯進自己的懷抱了,免了她的粉臀要跌在地上的痛處,不過這原本就燥熱的情緒,此時好似是有些緩解一般,風澤江一直不住將自己的大手在她華潤的喜袍上來回遊走。

    陌生的觸感讓安琉璃不斷的瑟縮,她不過是想要喝酒罷了,可是自己現在是怎麽了,雖然這人的觸摸讓她不是很反感,可是青澀的她已經開始不住的顫栗。

    不知道是那酒的緣故還是如何,風澤江隻覺得一身的氣血莫名其妙的跟著暗潮洶湧起來,越是想著靜下來,這一股熱潮就越是翻湧上來,接著便蔓延至全身。

    “風澤江……”

    安琉璃小聲的叫她,這一聲呼喚聽在他的耳朵臉簡直如同邀請一般,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清脆,而是媚態百生,聽的人熱血直湧。

    安琉璃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瞬間一個火熱的薄唇就已經封住她赤紅的小嘴,這嘴在她喝酒的時候風澤江就很想嚐嚐是何味道,如今這熱燙的嘴唇壓著她的,而安琉璃青澀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便一直由著他索取。

    瓊漿玉露的香味在他們的嘴唇之間蔓延,此時風澤江才覺得這酒原來是這樣好喝,止不住的熱意不斷的上湧,將兩個人淹沒。

    安琉璃已經在風澤江的大手之下化作了一灘春水,任由他將自己精致的嫁衣撕成一片片碎片,一時之間這屋子裏撕扯的聲音不絕於耳,安琉璃不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風澤江,這時候的他看起來更是陌生,全然沒有看品日裏的清冷。

    陌生的情緒不斷的衝擊著安琉璃的小腦袋,那平日裏最會洞察危險的,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任由身邊那個火熱的人不斷的攻城略地,不斷的將她帶入更加陌生的領域。

    屋中的氣氛逐漸濃重下來,火紅的龍鳳燭還依舊燃燒著,窗前的芙蓉嶂也掩不住其中的情-欲。

    窗外黑夜裏秋色正濃,而屋內已經是一片春色,不斷的傳來男子的低吼還有女子的嬌-喘,這聲音纏-綿了一夜方停。

    **

    這風府的氣氛正濃,而風傾顏已經是坐不住,自回府開始就不斷的鬧騰慕容謙,它本來說今日要幫她,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沒有見慕容謙動手,如何能不急。

    “你這可算是敷衍了事?”

    風傾顏看看正兀自喝茶的慕容謙,她已經急成這樣了,他倒是耐得住性子一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急什麽,這不是等著回信呢?”

    無言出去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無言的能力他還是信得過,隻是這消息還沒有傳來,總不能就這麽簡單的告訴她。

    “莫要賣關子了,快些說給我聽。”

    風傾顏磨了他許久,可是這人就是不肯說是要如何幫她,這如今已經是到了風澤江大婚了,他還是不肯說。

    “待無言回來,便告訴你,小廚房燉了燕窩,你喝一碗。”

    風傾顏哪裏有心思喝燕窩,不過是讓慕容謙好說歹說才喝下去一點,這又要再發問就見無言回來了。

    “主子,事成了。”

    無言就知道靠著他的本事哪裏會出差錯,看看這自己主母的樣子,定然是不知道的,還這般焦急的看著自己。

    “什麽事?怎的就成了?你們賣什麽關子?”

    風傾顏看著二人的表情很是不明白,這慕容謙不肯開口,她隻好跟無言發問。

    無言看了看自己主子的臉色,這天色不早了,哪裏還容得他多留,狡黠的一笑才開口。

    “這王妃就要問主子了,我先退下了。”

    這無言也不肯說,慕容謙難得看見風傾顏焦急的表情,再拖下去,隻怕今夜都別想安睡了。

    “可是想知道我做了什麽?”

    “若是不想知道如何還來這樣問你。”

    這慕容謙悶了這麽久都不肯說,風傾顏已經是有些不高興了,不過他這時候願意開口了,她還是想著知道的。

    “那便告訴你就是了。”

    慕容謙上前將人抱在懷裏,就往裏間走去,用了一夜的時間告訴風傾顏他是如何算計風澤江的,這冬暖閣也是同樣的一夜春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