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皇後非常仔細地刷了牙，漱了口。

    沒什麽惡不惡心的。

    還是那句話。

    伴侶間的小小情趣，她對此並不反感。

    “今天我要和一些人商議最後的防禦方案。”

    “你要一起去嗎？”

    白皇後洗漱完畢後，望著抱著貓擼貓的李壞輕聲問道。

    “不去。”

    “等到城市巷戰的時候，再叫我就好。”

    李壞輕輕摸著橘貓的頭，淡淡地說道。

    白皇後對於李壞的答案沒有表示反對。

    小規模的部隊穿插作戰，需要的是對敵人的戰力評估和對己方的戰力評估和具體分配。

    她相信這個男人可以做得很好。

    因為所謂的巷戰，不過就是李壞昨天做的那種事，或者李壞之前指揮的那種小規模作戰的升級版而已。

    “既然不想去的話，那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把！”

    白皇後走到李壞的身前，幫李壞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皺。

    李壞平靜地略微低頭。

    白皇後笑著在他的側臉上輕輕一吻。

    背影逐漸消失，李壞也走出了房間。

    “出去走走嗎？”

    抱著貓的李壞來到自己的房間裏，向那沉默的女孩問道。

    魑魅扭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開基的街上。

    本來繁華的大街，因為戰爭的臨近，開始充滿了緊張的氣息。

    時不時的士兵檢查，讓大部分人的出行由車輛轉為步行，行人們與兩人擦肩而過，大都神色匆匆。

    兩人就這麽隨便地走著。

    沒人問要去哪裏。

    也沒人問要走多久。

    一直走了很久、很久

    走到行人逐漸稀疏，道路逐漸狹隘，路邊開始出現綠植的時候

    兩人才終於停了下來。

    有類似楓葉的黃葉從樹上掉落，平添了秋日的蕭索。

    從頭跟蹦蹦跳跳跟著兩人到尾的大橘，伸著舌頭無力地躺在路邊。

    “已經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了嗎？”

    看著街道盡頭有車駛來的魑魅，突然轉頭向在石頭上坐著的李壞輕輕問道。

    “嗯。”

    李壞點了點頭，平靜地看著魑魅。

    魑魅低著頭。

    沒有想象中的爭吵。

    也沒有什麽依依不舍。

    兩個人，都很平靜。

    “等到一切結束，你再回來。”

    “或者不回來都可以。”

    “一切隨你。”

    李壞望著來接人的吉普車，淡淡地說道，

    魑魅凝視著李壞。

    “就這樣。”

    “走把。”

    車到了，李壞仍是像平時一樣用平淡的語氣吩咐道。

    魑魅上車、離開。

    心痛嗎？

    也許吧

    愉悅嗎？

    也許吧

    無非就是離別而已。

    無非就是情緒而已。

    總比死去要幸運得多

    李壞坐在路邊的那塊石頭上，沉默了很久、很久。

    “下場雨把”

    “就當紀念所有的死去。”

    李壞仰頭望著天空，自言自語。

    他伸出手，朝著空氣輕輕打了個響指。

    接近他聲望值存款近一半、完全可以兌換一款天基武器的聲望值消失，天空中陰雲開始匯集。

    “再猛烈一點也不錯~”

    隨著另一聲響指的打響，他的聲望值幾乎見底。

    天空一道霹靂閃過，大顆的雨水開始灑向大地。

    李壞愜意地感受著這狂暴的肆意。

    內心、一片安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