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時空掌捷人,楚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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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月就眼睜睜看著金玉璃不斷往架子上放魚,然後一個響指,火勢躥高,包圍整個架子。
大概等了有一會兒後,金玉璃搭在微屈的膝蓋上的那隻手,食指輕輕往下一壓,火勢漸小,直至消失……
這該死的速度,一定又是金玉璃沒耐心了。
祁明月見她烤了差不多有十條,終於沒忍住問了:“小師妹,你烤這麽多的嗎?”
金玉璃將九串烤魚拿在手中,隨手遞了串到祁明月那兒。
“當早膳墊墊。”
祁明月:“???”
“小師妹你怎麽知道我們沒用早膳?”
金玉璃已經起了身,聲音冷淡的回:“剛才那一出,耗時七個時辰。”
當然——其中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們在無數次壓倒又重新立起的意見中耗掉的。
主要還是為追求蒙人完美。
祁明月失笑:“這你都知道?還有什麽?”
金玉璃聲線清冷:“紙條的字,你寫的。”
“陣法師尊設的。”
“……等等,陣法很有可能暴露實力,但你具體怎麽勘破的這沒問題,你是怎麽知道……紙條上字我寫的?”
金玉璃瞥了他一眼,像是看傻子似的——沒錯,看傻子。
“紙條兩麵字體起筆落筆筆鋒相似,且,背麵有落款。”
這在最初原本是為了加強金玉璃對此的真實感和恐慌感,結果……
祁明月挑了挑眉:“那可是兩種字體。”
金玉璃沒說話了。
她怎麽知道的?指尖輕彈那一下,可不是白彈的。
至於字跡……
背麵“救命”確實有落款,但也確實是兩種不易辨認的字體,她對此沒研究,也不知道,全靠推出來的,那不過就隨口一掰扯。
真要追究……那一下到底彈出了什麽,她當然不會回答。
祁明月見她不想說,也不勉強:“好吧,所以你為什麽要烤十條?”
就在祁明月又以為會是什麽高深莫測的理由時,金玉璃一句“十條嗎?沒數。”把他打的風中淩亂——
“那你為什麽不繼續烤了?”
金玉璃懶聲:“不想烤了。”
“要是沒烤夠呢?”
就在祁明月以為又是什麽縝密的邏輯時——
“魚在師尊手裏,你們看著辦。”
“……”
‘沒關係,隻要不是我操心,你們隨便操心。’
……
最後,眾弟子齊齊給金玉璃豎了個大拇指——這觀察力,簡直了。
他們吃的是沒辟穀的飽腹之感,而像施含盟這種修為的人,基本就是在滿足口欲了。
祁明月可能是受過不少摧殘吧,味覺格外敏感,幾乎是在咬下那口烤魚的刹那感到驚詫——小師妹那麽粗暴的烤法,出來的味道竟然還不錯?
與此同時,施含盟笑嘻嘻的說:“不愧是我乖徒兒,烤的比他們幾個臭小子好多了,以後常記得替為師烤魚啊。”
其實味道稱不上多好,畢竟金玉璃說不常烤是真的不常烤,加上最近手生,又沒用料搭配,所以出來的效果自然不怎麽完美,施含盟這話算安慰,不過“比那群臭小子好多了”的評價卻是真,主要還是因為當年那群人的“現學現賣”的功底為零啊。
金玉璃自己也嚐了一口,可能是最近無論是哪一餐,但凡墨沉有能力強壓著她吃的,都絕對是味道頂尖的吃食了,猛然一嚐這玩意兒,是真的“驚豔”。
但考慮到“體力不支”這個問題,她還是吃完了。
照金玉璃那種烤法,其實能烤成這樣就不錯了,但味道明顯差了點感覺。
滄瀾難能找到可以嘲諷金玉璃的點,於是決定一雪前恥:“謔謔,你這也不行啊,技術一般啊。”
金玉璃揉了揉酸脹的眼角,聞言笑了下:‘我又不是什麽都天花板。’
滄瀾:“所以你有不會的和不擅長的?”
金玉璃:“嗯,不少。”
“稀奇啊小天驕。”
‘還好,沒你多。’
“……”
金玉璃被一群師兄和施含盟插科打諢,硬生生拖到了午膳,最後,她隻象征性動了幾口。
玉門宗規矩很嚴,食不言寢不語,但在諦靈門,還真是見了鬼的沒有束縛。
不僅身為徒弟的他們和施含盟一起用膳,還敢當著師尊的麵聊天聊的歡。
楚息是個觀察細致的,他悄咪咪湊到金玉璃身邊,見她幾乎沒什麽胃口,低聲詢問:“不合口味嗎?”
金玉璃對他們這自來熟已經完全免疫了。
她淡聲:“沒,吃不下。”
“你胃口這麽小?就算在師尊麵前保持形象……你這怎麽比景笙戎還誇張?”
金玉璃一挑眉,眸色掠過邪意,偏過來的視線挺輕慢:“形象這東西,暫時不考慮。”
楚息摸出來個東西,遞給金玉璃:“說出來,好像為人師兄,送禮物應該有點自覺。”
金玉璃看了他一眼,低聲嗤笑了下:“同齡。”
楚息見被拆穿,瞪了她一眼:“同齡怎麽了?我就是你師兄!我之前就是最小的,總被他們嘲笑,這會兒終於來了個更小的,還不允許我喊兩聲過過癮?”
是了,收了禮物這可不就默認這聲“師妹”了嗎。
金玉璃把那球形一樣的玩意兒放在掌心把玩了下,曬笑了聲:“師兄。”
“嗯?”
“你是時空掌捷人。”
楚息猛地瞪大雙眼瞅她。
金玉璃顛了兩下,把球扔回去。
隨後懶洋洋的說了句:“我又不會,這就算了。”
楚息很快的眯了下眼看她:“你怎麽知道的?”
金玉璃笑了下,整個人懶洋洋的:“師兄,戒心不行啊。”
楚息擰眉盯著她,一字一頓:“你怎麽知道的?回答我。”
金玉璃身子往後靠,半玩笑似的調侃他:“我說我是漫時閣主,你信?”
楚息下意識攥了下那顆球。
如果以前肯定不信,但是最近風波頻出,她到底還有多少驚豔人心的地方,沒人拿的準。
傳言中的金玉璃或許她自己沒有了解過,但她絕對已經成為“不定危險性”首要人物。
金凜收到沈河舉報當時,其實自己也是懵的,派淩宿查那一下,也純是死馬當活馬醫,醫死了不虧,萬一就活了呢,主要還是得罪不起,一直忌憚金玉璃以全靈根廢材天賦走完天梯。
要麽有實力強拖著,要麽真有什麽底牌,哪樣他都得罪不起。
這場對話直到祁明月舉杯過來才結束,見兩人之間這尷尬的氣氛,他下意識把酒杯先遞到楚息手中,笑意撩人男女通吃中暗含蠱惑:“師弟聊的這麽火熱,我可吃醋了,要不,這杯我敬你?別推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