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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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這些人的幫忙,唐重才能夠在這裏設下一個套子,引誘這些山賊上鉤。

    言歸正傳,不論是達遠鏢局的表示,還是柳老道的那些師兄弟,亦或是唐重和他手下的這些軍兵,沒有任何人能想到,牛角山的這些賊匪,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之下,沒有落荒而逃,而是主動發起了進攻。

    這讓在場眾人都非常的吃驚。

    處在最前端的那些士兵,甚至有些緊張的發抖,兩股戰戰是幾欲先走。

    說實話,這些士兵聽話歸聽話,唐重先前也沒給他們通過氣,剛剛叫他們撤退,他們就撤退,叫他們回來,他們重新集結的速度還挺快。

    唯獨就是這個膽子和實力,貌似都不怎麽樣。

    步騎總領騎著馬跟在唐重邊上,看著唐重他眼裏頗有些不滿。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一切都是唐重設下的局,騙過了牛角山的賊匪,也騙過了自己。

    他有些不滿於唐重竟然沒有提前告訴自己,這麽大的事情,他要是跟自己說了,自己提前有了準備,何至於像現在這般倉促?

    手下的這些軍卒明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估計這時候也是根本搞不清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迷迷糊糊的聽從上級軍官的指示行事。

    倘若自己提前有所部署,步騎總領甚至覺得自己能夠在這一戰中就把這幫牛角山的賊匪全都剿滅在此。

    想想看,牛角山的這幫賊匪在昌平縣附近橫行霸道多少年了,倘若這一戰能夠將他們剿滅,那毫無疑問自己是大功一件啊。

    加官進爵可能夠嗆,但賞賜肯定是少不了的,但就因為準備的不夠充分而錯失這個大好的機會,步騎總領心裏怎麽想怎麽覺得不舒服。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眼看著那些山賊紅著眼珠子,就好像餓狼一樣撲上來,他立刻吩咐手下,無論如何也要讓前方的士兵守住,然後再調動後麵不能第一時間參戰的士兵,繞到兩側,跟從牛角山賊匪後方殺出的伏兵將這幫賊人合圍。

    牛角山賊眾人數不少,一眼望去差不多有個七八百人,人頭密密麻麻的,大路上都堆不下,還得分散到兩邊的樹林子裏麵。

    官兵這邊雖然人數更多,比牛角山賊匪多了一倍,但是戰鬥力差的太多,膽氣上也遜色於對手,所以別看是一千五對八百,雙方實際戰力恐怕是平分秋色。

    這時,就得要一些人發揮出效果來。

    周桐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手裏的功夫是越老越精湛。腳下步履也是飛快,在從後方殺出來的這幾十人中,周桐是衝在第一個的。

    緊隨其後的便是韓總鏢頭,跟他隻差了一個身位。

    牛角山二當家一聲令下,山賊全體朝著官兵的方向進擊,呼啦一聲全都湧了上去,也沒人注意後麵。

    這就給了周桐可乘之機,隻見他手握長槍,挺身前刺,正戳中一個山賊的後心窩。

    那山賊當時就斃了命,而周桐則是迅速抽出槍來,對著另一個山賊又是一戳。

    周桐動作迅速又精準,基本上就是一槍一個山賊。

    而當他連著戳死三人後,韓總鏢頭提著鬼頭刀也殺了過來。

    隻聽一聲暴喝,韓總鏢頭就好像一頭撲食的餓虎,直接撞進了人群。

    然後揮舞著鬼頭刀左砍右劈,時不時還伸出腳往前一踹。

    本來後邊就沒人防備,這一下後方的山賊也是亂了陣腳。

    而此時,鏢局的鏢師,來自柳老道師門的那幾個老道,也都是殺入了敵群當中。

    這些山賊其實都是普通的嘍囉兵,沒什麽大本事,不然也不會是個小嘍囉的身份。

    而在這幾十號人裏,最弱的鏢師,也頂的上這小嘍囉兩三人。

    所以這幫人一衝進來,真好像是割麥子一樣,人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

    其實他們這樣做,風險其實也不小。達遠鏢局的鏢師們倒還好,他們平日裏押鏢運貨,朝夕相處,早就有了默契,配合無間,相互能做到支援。

    老道們也能彼此做到相互掩護,但他們這樣實際上是分成了兩個小隊,一旦被人家分割包圍,下場不言而喻。

    但對麵畢竟隻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賊匪而已,也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若是後者,前麵所說的情況必然會發生。而前者的話,根本就不需要什麽顧及,這些山賊隻知道用蠻力,根本不懂的配合。

    後方大亂,牛角山的二當家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而昌平縣縣兵的步騎總領,也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他下令全軍立刻展開進攻。

    前方受阻,後方被掏,整個牛角山賊眾是人心惶惶。

    二當家嘶吼著勉強還能維持一下,偏偏這時,又是一根短羽箭帶著銳利的破空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了二當家的鎖骨處。

    二當家騎在馬上,這一箭的力道直接叫他痛呼一聲,栽倒於馬下。

    也不知是哪個缺心眼的貨,二當家隻是中了一箭,不算致命,這家夥卻十分驚慌的張口喊了一句:“不好啦!二當家死啦!”

    其餘山賊一聽這話,都是大驚失色。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大當家死了,二當家也死了,三當家就更別提了,早都死的透透的了。

    就這麽三個當家的全都死完了,這幫山賊的內心是徹底的六神無主。

    如此大好良機怎能錯過,這步騎總領見狀,直接翻身下馬,拎著一把長杆大刀就扯開嗓子吼道:“弟兄們跟我上!”

    說完,身先士卒就衝到了戰團當中。

    深更半夜,照明全靠火把,一陣陣忽明忽暗的交錯,伴隨的是一聲聲的慘叫,和遍地的屍體。

    差不多十五分鍾後,牛角山的眾山賊好不容易在官兵的包圍圈裏殺出一個缺口來,差不多有個一兩百人從這個缺口裏逃出升天,其餘的人要麽當場被殺,要麽重傷倒地,要麽就是丟下了武器投降。

    因為交戰時間不長,而且官兵這邊也是全副武裝,打的比較慫,傷亡人數不多。

    事後統計,隻有三十多人陣亡,五百多人受了大小不同的傷勢。

    倒是達遠鏢局那邊,出動了四十人,死了三個,其餘四十人幾乎人人掛彩。

    戰場清理完畢,步騎總領滿臉興奮的回來跟唐重匯報。

    “哈哈!主簿大人!咱們這回可是大獲全勝啊!

    那些俘虜說了,他們一共出來了七百多號人,光咱們抓住的就有三四百,大人,咱們可立了大功了!”

    唐重點點頭,沒說什麽,他現在心裏隻惦記著淩飛那邊有沒有成功。

    要是沒有成功,免不了又得費事攻打一次牛角山。

    雖說經此一役牛角山實力大減,但畢竟他們不是全軍覆沒。

    而且牛角山本來地勢上來說就是易守難攻,據謝山河所說,他能看到的路線,幾乎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坡道。

    靠兩條腿上山都費勁,更別提攻打了。

    所以就算他們隻剩下個三五百人,依托地形,也夠官兵們喝一壺的了。

    目的達到了,唐重也沒必要繼續往蘭州去了,當即下令押送貨物返回昌平縣城,而到了這時候步騎總領才明白過來,原來包括這個貨,也是這個局的一部分。

    想到這兒他心裏不由佩服起了唐重,因為這種招數一般人還真想不出來,就是想出來,也沒這個膽子付諸行動。

    看來這位新主簿年紀雖小,卻是個智勇雙全之人。

    步騎總領心裏有點後悔,沒有早早的跟他處好關係。不過現在開始,似乎也不算晚。跟著這位爺混,肯定是比那個隻會給自己畫大餅的郭縣令強。

    就這樣,早上剛走的押運隊伍,晚上又折返了回來。

    貨物原封不動送回昌平商會,至於上麵的血跡和肉渣,那就得他們自己去清理了。

    許才徹夜未眠,一直就在商會裏等消息。

    現在看到唐重他們回來,還把貨也給帶回來了,他這心裏著實是鬆了口氣。

    這回他算是空手套了個白狼,什麽都沒損失,還賣了唐重一個大人情。

    興奮之下他大手一揮,命人準備酒水肉菜,他要為將士們慶功。

    因為正值深夜,這時候再辦慶功宴實在是不妥,吵到四鄰八舍的不太好,大家明天還得努力賺錢呢。

    所以慶功宴的場所就擺在了城外的軍營之中,那些沒有參與的官兵們也借了光,大鍋熬肉,每個人都有肉湯和好酒。

    唐重沒有參與,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首先是這三四百個俘虜的安排問題,經過跟步騎總領的一番商量過後,步騎總領答應唐重可以把他們關押在軍營裏看管。

    唐重十分感激,因為大牢裏也是實在是放不下這麽多的人了。

    其次,唐重就是要去見一見這個讓他困擾了很久的慧九和尚了。

    在真正見到他之前,唐重一直以為,這慧九和尚長的肯定不是一副好人樣,沒準就是什麽鷹鉤鼻,蛤蟆嘴的造型。

    結果見到了他之後,唐重發現,這人長的還頗有些慈眉善目的意思。

    “給他弄醒。”

    因為慧九和尚是被敲暈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他被綁在縣衙裏訊問室的椅子上,淩飛和張大慶還在這,其他人則是都回家睡覺去了。

    時候太晚了,而且折騰了一晚上大家也都是疲憊不堪,就都休息去了。

    剩下淩飛和張大慶兩人主動留下,要幫唐重的忙。

    何書吏那邊唐重也派了人去叫他,雖然這個點人家應該已經睡著了,但是慧九和尚抓到了這麽大的事情,也是有必要叫他來做個記錄什麽的。

    早就準備好了一盆涼水的張大慶聽唐重一說,立刻就端起那盆涼水吵著慧九和尚身上潑了過去。

    你想啊,現在可是冬天,天氣寒冷無比,這水放在外頭都是結了一層冰碴子在上頭的,潑到慧九和尚的身上,那真叫一個冰冷刺骨。

    慧九和尚當時就醒了,渾身上下濕淋淋的,淩飛拿了件外套給唐重披上,然後打開了窗戶。

    外頭的冷風順著窗戶就灌了進來,慧九和尚感覺自己就好像在冰窖裏頭似的,凍的直哆嗦,牙齒哢噠哢噠的撞個不停。

    “老禿驢,咱們終於見麵了。”

    唐重是一點都不客氣,抱著雙臂,冷笑著看向慧九和尚說道。

    “……”慧九和尚哆哆嗦嗦的抬起頭看了眼唐重,並不認識。

    不過看著個年輕人,身邊站著倆大漢,看來他的身份地位也不會太差。

    於是就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我就是這昌平縣最新上任的主簿,你應該知道我吧?”

    “啊?!”慧九和尚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原來是你?!”

    在沒有和唐重見麵之前,慧九和尚以為唐重會是一個中年人,而且還是性格特別堅毅的那種。

    不然沒道理他會硬頂著那麽大的壓力,鐵了心的要弄死自己。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位新主簿竟是如此的年輕。

    慧九和尚心中感歎,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不到這個年輕人不但膽子大,計謀用的也不錯,這一招調虎離山,慧九和尚是真的服氣。

    “老禿驢,我抓你來不為別的,我隻想要你手裏的賬本。

    隻要你把賬本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不過重獲自由你就別想了,你這禿驢臨死前這幾年就在牢獄之中度過吧。”

    “啊?你怎麽知道賬本的事情?莫非……”

    慧九和尚可不是傻瓜,他能一瞬間想出唐重用了調虎離山計,那他自然也能想到,賬本的事情隻有自己跟郭縣令知道。

    如果唐重得知了的話,無非是兩種可能,一種是郭縣令有意告訴唐重的,另一種就是郭縣令無意間泄露的。

    如果是後者,慧九和尚心裏肯定是要罵郭縣令的八輩祖宗。

    但要是前者的話,慧九和尚則是恨不得生吞了郭縣令。

    不過據他對那郭縣令的了解,這人又蠢又笨,相處好些年,他也沒表現出什麽來,如果說他城府極深,藏了這麽多年,才想用這招借刀殺人弄死自己的話。

    那慧九和尚隻能說甘拜下風。

    正當唐重準備說話的時候,外麵忽然有人喊道:“不好啦!走水啦!走水啦!”

    張大慶急忙出去一看,就見縣衙已經是失了火,而且火勢蔓延的還挺快,眼瞅著就要燒到這邊來了。

    緊接著一個人影便衝了進來,一邊招著手,一邊叫道:“大家快跑哇!主簿大人,張捕頭!快跑啊,走水啦!不跑就要被燒死在這兒了!”

    眾人定睛一瞧,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跟著淩飛他們一起行動的那個老捕快。

    對他眾人自然是信任,沒話講,下意識就要往外跑。

    慧九和尚趕緊喊道:“別走啊!要走把我也一起帶走啊!別走啊你們!”

    淩飛扭頭要去抱他,那老捕快卻說道:“兄台你先走,我來帶走他便是。”

    淩飛不疑有它,點點頭,就護著唐重,跟著張大慶趕緊跑了出去。

    外麵值守的衙役已經打了水,滿頭大汗的澆水滅火。

    唐重也不想跑,也是跟著幫忙。

    這火雖然不小,但燒的地方卻很微妙,總而言之,是沒蔓延起來,至少沒蔓延到訊問室去。

    等火被澆滅,唐重才想起來,眨眨眼看向氣喘籲籲的淩飛和張大慶道:“慧九和尚呢?”

    淩飛說那個老捕快說要去帶他走,不過也沒見人影。

    於是三人便又趕緊回去。

    剛到門口,淩飛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急忙讓唐重留在原地,自己躡手躡腳的靠過去,往裏一看,就見那老捕快滿身是血,氣息微弱的靠坐在牆邊上。

    他急忙一推門,往裏邁了一步,又迅速退了出來。

    想象中的伏擊沒有出現,淩飛這才放心的走進去。

    快步到了那人身邊,淩飛問道:“怎麽回事?你怎麽受傷了……”

    那老捕快氣若遊絲的道:“有……有刺客……我……我對不起主簿大人……我沒能保住……”

    說到這兒,倆眼一翻,竟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也顧不上其他,淩飛趕緊是給這老捕快包紮傷口,唐重這時候也進來幫忙,張大慶則是快步到了關著慧九和尚的那間屋子裏去。

    一開門,張大慶就是哎呀一聲,隻覺得心痛無比。

    慧九和尚這時候已經氣絕身亡了,垂著頭,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張大慶靠過去一摸,那都涼透了,死了都有一會兒了。

    “媽的!怎會如此!”

    張大慶氣急敗壞的往外走,跟唐重把這事兒一說,唐重的臉也直接黑了下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冒著巨大的風險,好不容易把這慧九和尚抓到了,結果卻被人給做掉了。

    而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

    唐重想都不用想,這事兒肯定是那姓郭的指使人幹的。

    想到這兒唐重懊惱無比,他千算萬算,就沒算到這姓郭的竟然如此果斷,自己抓到慧九和尚之後,特意沒通知他,但他還是得到了風聲,並且派出刺客放火把自己引走,然後殺死慧九和尚。

    長期的努力功虧一簣,不僅沒拿到賬本,扳不倒郭縣令了,連對慧九和尚的公開處刑也沒能做到。

    唐重本身這段時間休息的就不太好,這個身體常年患病又落下了病根,此時急火攻心,隻覺得頭暈目眩。

    緊接著唐重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好在淩飛手疾眼快,急忙上前攙扶住唐重,才沒叫唐重摔倒。

    隨後唐重便是眼前一黑,昏過去之前,唐重緊緊抓著淩飛胸口的衣裳,最後是緊咬著牙關說了兩個字:“賬本……”

    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

    唐重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居住在鋼筋與混凝土的森林之中,看著公路上車來車往。

    就好像他回到了過去的日常一樣。

    不過唐重對這裏沒有絲毫的留戀,他望著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感到些許的困惑。

    直到他突然發覺自己站在馬路上,然後被一輛疾馳而過的車撞飛後,他才想到這是個夢。

    緊接著,他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聲音先於畫麵進入唐重的耳朵裏,他聽到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音。

    扭頭往邊上一看,唐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哭的不是旁人,正是白嬰,還有一個阿秋。

    這倆人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拿著手帕擦眼淚。

    哭聲很壓抑,就像是怕驚醒了唐重似的。

    而此時,早已經是天色大亮,唐重感覺氣有點喘不上來,就來了一次深呼吸。

    聽到唐重發出的動靜,兩女皆是猛地抬頭看過來。

    見唐重已經清醒過來,白嬰激動異常,也不顧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直接就壓到了唐重身上,死死的抱著唐重,哇哇大哭。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啦!嗚嗚嗚……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啦!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嗚嗚嗚嗚……”

    阿秋也是有個想要撲上來的動作,但是白嬰先行一步,阿秋隻好收住雙手,硬生生的頓住腳步。

    不過她還是趕緊上去拉起白嬰道:“大娘,您別這麽激動,您再給大少爺壓壞了……”

    “說的是說的是。”

    白嬰聞言也是趕緊起身,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唐重:“你……你怎麽樣,我剛剛沒有壓壞你吧?”

    唐重有心使壞,就故意咳嗽了兩聲:“你這一下好懸沒給我壓死……咳咳咳……”

    白嬰滿臉的愧疚,看著唐重十分的不好意思,難受的都要哭出來了。

    但唐重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心頭也是一暖,不再逗她,而是說道:“放心,我沒什麽事,剛剛逗你玩呢,嘿嘿!”

    白嬰這才破涕為笑,也沒有追究唐重。

    再看唐重,他是掀開被子,站起身來。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各個關節都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兩條腿也有點發軟,唐重便覺得有些奇怪。

    他隻記得自己昏迷過去了,卻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於是他便問兩女:“我這是昏了多久?”

    “整整五天五夜……”

    “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