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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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雲府都重新變換了個模樣。

    雲縛安剛剛醒來,就瞧見有人以前以後不知道在搬什麽東西,有些奇怪。

    跟上去一看,便瞧見整個庭院都大變了模樣。

    格局也變得讓雲縛安尤為不喜。

    這女人瘋了不成,還想將這兩顆古樹砍了?

    “住手!”雲縛安厲聲道,“都給本小姐將手裏的東西放下!”

    雲縛安甚少生氣,這幾乎是她第一次發火。

    旁的奴仆連忙將東西都放下,規規矩矩站成一排,聽候發落。

    有知道輕重緩急的人,連忙去請羅管家。

    雲縛安倒是被氣笑了“本小姐還沒死呢,這家中何時輪到孫小姐做主了?”

    孫芙蕖瞧著雲縛安來了,也不氣惱“畢竟雲大哥讓我住進來,也說了,當成我自己家就行,雲小姐這是何意,我在自己家連布置自己喜好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雲縛安也不同她說,今日發脾氣,確實是她太過於著急了。

    但是這並不下人的錯,而是這孫芙蕖的錯處,在她家,竟然隨意動她布置的東西。

    羅管家來的很快,瞧見雲縛安麵無表情冷若冰霜,和孫芙蕖言笑晏晏的模樣,便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去收拾侯爺的行囊了,重新整理侯爺的書房去了。

    一應小事,全部交給下麵的人自主安排了。

    從前雲家可是規規矩矩,從未出過錯誤的,可今天卻出了岔子。

    “小姐?”羅管家麵上有些慚愧,他畢竟是管理府中事務的,讓主子不開心便是他的過錯,“小姐別不高興了,孫小姐是客人這……”

    羅管家的意思是待客之道,孫小姐是客人,讓一讓是應該的。

    畢竟這是雲家三爺帶回來的女人,保不齊日後就做了小姐的繼母了。

    雲縛安冷冷道“本小姐給你們一個時辰,全部給我回歸成本來的樣子,否則,就都趕出去!”

    奴仆們迅速地動起來。

    這個家裏,雲縛安說的話是第一好使的,除此之外就是雲府上的各位主子們。

    孫芙蕖卻固執地想要在府裏立威“不許動,這些全都不許動,我可是你們雲家三爺的恩人!”

    底下的人全都跟沒聽到一般,瘋狂的按照原先記憶裏的模樣,將東西都歸置原位。

    就連孫芙蕖的白蓮樓新搬進去的擺件,卻也全都移了回去。

    雲縛安就坐在那處,挑釁的瞧著孫芙蕖氣惱的模樣。

    下人此時搬出來一座白玉觀音,溫潤十分,正往葳院走去。

    葳院是原先祖母居住的位置,這座觀音,便是母親送給祖母的。

    祖母十分喜愛,常年的供著。

    竟也被孫芙蕖頤指氣使,拿來拿去!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小擺件,有一件還是原先母親最喜歡的筆架,如山如水,流動自然。

    母親常拿來寫詩賦詞。

    “這是從哪個院子拿來的?”雲縛安沉著臉色,渾身顫抖,眼睛盯著那沉默的下人,“我問你,這東西是從哪裏拿來的?!”

    最後幾近用吼的!

    那奴仆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這是從紫苑拿的!”

    紫苑是母親生前所居住的地方!

    因著不太喜歡主院的肅靜,紫苑那處也帶了個小池子,母親便在父親不回來的時候,居住在紫苑。

    並且紫苑同錦閣很近,這是雲縛安唯一的念想了。

    雲縛安簡直要昏了頭!

    母親就是自己最後的底線。

    羅衡這個時候進了府上,卻聽到爭吵便過去。

    雲縛安急紅了,直接趁羅衡不注意,一把將他身上佩的寶劍就拔出。

    劍嘯聲讓雲縛安此時的狀態看起來更加詭異,像是從地獄裏起來的煞神。

    “小姐!”羅管家有些著急,眼神示意羅衡速度將這劍奪回去。

    這小姐要是真傷了這女子,豈不是要和三爺離心了?

    再者,若是真的把人殺死了,全家正處於這風口浪尖的,很難保證不會有人借此機會彈劾國公府。

    劃不來啊!

    雲縛安此刻像是被惹毛了的幼獸,瘋了一般的拔出劍就刺向孫芙蕖。

    孫芙蕖卻閉上了眼,也不閃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像是勢在必得的意思。

    隻是這劍還未刺過去,便被飛來的長槍給擊中。

    雲縛安的虎口一麻,劍掉落在地上。

    整個人被長槍的氣勢帶倒,整個人都往後麵彈去。

    直到要將背脊撞到牆麵上的時候,陸謫來了。

    一道轉身將雲縛安順在懷裏安穩放在地上。

    即使這樣,雲縛安也不免被那股氣所傷,嘴角滲出鮮血來。

    那長槍的主人便是雲恪。

    此時他一臉肅穆的樣子,居高臨下“雲縛安,長輩就是太慣著你了,才慣得你不知所謂,竟然開始學會枉顧人命!”

    “你這般模樣,真是令為父寒心。”

    雲縛安倔強地站起身,不顧肺腑的震蕩“你管過我嗎?”

    “大伯二伯阿翁在陪我的時候,你在幹什麽?”

    “娘沒了的時候,你回來看過嗎?”

    “如果沒有,你憑什麽指責我?”

    陸謫輕聲道“嬌嬌,別說了!”

    雲縛安孤傲的背脊挺得筆直“你除了那日把我抱回來之後安慰娘以外,你還做過什麽?”

    此聲如震天雷響,在場的人被雷的外焦裏嫩。

    雲縛安,竟然不是雲家的孩子?!

    而是雲恪從外麵抱回來的!

    同陸謫的身世一樣!

    雲恪隻有一絲的驚訝,不多時便隱藏了下去“你竟知道此事!枉為父疼你十二年,付諸東流罷了。”

    “所以,你不疼我,情有可原不是嗎?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

    雲縛安竭力嘶吼道“你憑什麽,可以容忍這個女人動母親的遺物?”

    “我尚不是親生的,也知道母親的遺物應該好好安放在紫苑!”

    雲恪風輕雲淡“你的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了,況且她從未養育過你!”

    “那也比你強!”雲縛安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沒關係,我不怕死,就不知道你們怕不怕了!”

    “隻要她還敢動,我便將她的四肢全部剁掉,眼睛挖掉,耳朵割掉,做成人彘,我看她還敢不敢動母親的物件。”

    雲縛安站的筆直,整個雲府都寂靜無聲,似乎沒想到雲縛安狠辣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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